風云煙朝他笑笑，“江無塵，你不是最希望我回來了嗎？怎么我回來了，你反倒不高興了呢？”

江無塵盯著她看了半晌，有些不可置信。

“江無塵，現在是因為她被我壓下去了，你在懷疑什么？”風云煙，不，應該說納蘭清漪，她說，“南衡的話你沒聽見？他是我留在人間的，我的記憶和情感。現在，回來了。”

“清漪……”江無塵站起身來朝她走去，“你真的回來了啊。”

他以為是需要南嘉樹死，沒想到，是南衡。江無塵暗暗的想，扶穎也算死得其所。

“是啊。”納蘭清漪笑道，“好久不見。”

就在江無塵靠近的那一秒，納蘭清漪毫不猶豫的拿出手里的短劍，精準的插入了江無塵的心臟處。

看著江無塵面露不可思議的神色，納蘭清漪嘲諷的笑了一聲，“江無塵，你先是害得我國破家亡，又害死了南衡。你憑什么覺得我還會對你笑臉相迎？”

江無塵望著她，慢吞吞的說道，“納蘭清漪，我死在你手上兩次。呵。我還真是悲慘吶。可我不后悔，只要能再見到你，魂飛魄散我也在所不惜。”

“我……向云煙道個歉吧，我不是故意那樣說的，那句話我收回。”

“不管你是誰，我都不后悔。死你手上，我毫無怨言。”

“你，以后也要好好的。”

“沒有你，我當然會好好的。”納蘭清漪緊緊的握著手掌，看似冷靜的說。

江無塵一直在盯著他看，直至他消失。

納蘭清漪緩了好一會，望著手里消失的短劍，一直沒有動作。

江無塵或許真的希望她能回來，可是這根本是一個無法實現的事，為了避免以后更多的傷亡，她只能忍痛下手。

說實話，她殺了江無塵兩次，這個人哪怕消失，也永遠都會在她的記憶里。

扶桑趕來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他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感受不到主子的氣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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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清漪回到南城，只看到漪涵一人。

“小煙，你回來了？江無塵沒把你怎么樣吧？”

漪涵有些激動的拉著她的手，眼睛通紅，“我馬上去稟告公子……”

“不用了。”納蘭清漪輕輕的拉了一下她的手，她沒辦法存在多久的時間，這時候見南嘉樹并不是什么理智的事。“漪涵，不用了。”

漪涵看向她，人還是那個人，但感覺一點都不像，倒有點熟悉的樣子。

“漪涵，如今江無塵已除，北城那邊元氣大傷短時間內跟南城應該不會有沖突了。你和孟知憶等人務必要處理好南城一切事宜，嘉樹……讓他暫時休息一下。”

“你放心，他會很快就好起來的。不用跟他說我來過，也讓他別繼續等我了。”

納蘭清漪明顯的感覺到一股拉力在拉著自己，來不及和漪涵寒暄，匆匆忙忙的交代了一些事情。

漪涵看著判若兩人的風云煙，聽她那熟悉的風格和稱呼，以及最后這句，別繼續等了，結合之前南衡所說的話，腦海里閃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她驚訝的看向風云煙，“殿下？”

納蘭清漪愣了愣，沒想到幾句話而已，這人也能猜出來，她輕撫了一下漪涵的頭發，溫和的說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