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混蛋,不許看!”董幺幺抓起被子,慌張捂在自己。
冷穆爵就笑著看她一舉一動,而后伸手將那被子用力一拽,絲滑的被子被拽了下來,美景再次盡顯。
“現在反抗,不覺得晚了嗎?”冷穆爵的口吻就好像逗自養的阿拉斯加犬。
董幺幺氣得面紅耳赤,“什么叫現在反抗?我一直在反抗好嗎?”一邊說著,大眼睛又濕潤了,實在是委屈。
冷穆爵終于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反平日里的陰沉。
冷穆爵的笑容很帥氣,隱隱有種陽光的味道,但董幺幺卻懶得欣賞,再次抓起絲被,緊緊圍在身前,兩只手拼命的捂著,力氣之大,纖細的手背上甚至崩了青筋。
“你什么時候放我?”董幺幺不打算和這個什么冷氏集團的少爺交涉,開門見山。
“直到生出孩子。”冷穆爵的笑容未消,看向董幺幺的眼神多了一絲興致。
“你……你……你就不怕我告你?”如果不是因為兩人實力懸殊過大,董幺幺真想撓花面前這可惡男人的臉,哪怕這張臉帥氣得好像偶像明星。
冷穆爵的笑容驟然消失,眉頭危險地挑了一挑,“那你就不怕,我殺人滅口?”
“……”董幺幺徹底癱軟了,她將臉埋在被子里,嗚嗚的哭起來,“怕……我還有……爸爸媽媽和……哥哥,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才十八歲……”
“演,繼續演,”冷穆爵不為所動,閑閑的說,“可惜了阮家大小姐不投身娛樂圈,否則奪得奧斯卡獎,不在話下。”
董幺幺徹底放聲大哭了起來,第一次感覺到人生的無奈和自己的渺小,除了哭,她還能做什么?
冷穆爵的笑容卻猛然消失無蹤,陰冷地看向董幺幺,翻身起床,穿好衣服,周身被強大凌厲的氣場包圍。
剛剛還溫存的氣氛,蕩然全無。
隨著銅制門鎖清脆的響聲,嚎啕大哭的董幺幺慢慢抬起頭,看向空無一物的偌大房間,更是無助。
這個男人……不對,是冷家少爺,真是陰晴不定的可怕。一會冰冷冷的巨人于千里,一會又有著陽光帥氣的笑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發覺自己竟在揣摩一個男人、一個強迫她的男人,董幺幺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姓冷的是個瘋子,是個魔鬼!她該怎么辦!?
……
距離門外不遠的拐角,陳梓霜偷偷守著,一張精致妖嬈的面容氣得鐵青。
原因不是別的,正是自己看上的鉆石王老五竟然拋下她跑去和一個不知名的黃毛丫頭溫存,對于她陳梓霜來說,真是奇恥大辱!
冷穆爵確實來者不拒,但也有個原則,同一時間只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現在冷穆爵既然知道她陳梓霜在別墅,為什么還找那個黃毛丫頭?這意味著什么?
不行,從前冷大少的花花草草她陳梓霜不管,如今有她陳梓霜在,冷大少就不能再有其他女人,永遠不能有。
“咔嚓”一聲脆響,憤怒的陳梓霜竟不自覺將指甲掰斷,卻渾然沒感覺到疼痛。
這時,雕花木門打開,有人出了來,不是別人,正是冷穆爵。
“少爺。”門外守候的兩名女管事恭敬問候。
“嗯,好好伺候她。”扔下一句話,冷穆爵便向辦公室走去。
但剛走出幾步,卻突然停了腳步,“出來。”
冰冷冷的兩個字,如同兩柄匕首刺向藏在暗處的人。
陳梓霜驚訝,冷穆爵是怎么發現自己的?但到底是陳梓霜,下一瞬間已經滿臉笑容,姿態優雅地從轉角走了出來,“爵少,是我。”
冷穆爵撇了她一眼,向辦公室方向走去。
陳梓霜趕緊跟上,一雙水蛇般的手臂纏上冷穆爵健壯的手臂。“爵少,你不好奇人家為什么在這?”嗲嗲的語氣,足以讓男人的骨頭酥麻。
“不好奇。”冷穆爵的聲音沒有溫度,很平淡,卻別有一種壓力。
陳梓霜剛想把編造的理由說出來,但看見冷穆爵目中無人的神態,卻心虛起來,咽了回去,“好討厭。”
冷穆爵繼續大步前行,穿著高跟鞋的陳梓霜小跑著跟著,“爵少,你是怎么發現人家的?”濃濃的撒嬌。
冷穆爵低頭撇了陳梓霜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陳梓霜只覺得自己被智商碾壓了一般,卻又實在摸不到頭腦。
冷穆爵伸手一指滿是壁畫的天花板,只見走廊天花板每隔兩米便巧妙安設一只隱形監視器,在這密集的監視器下,任何人都無行遁影。
陳梓霜后背一身冷汗——好險,多虧剛剛自己沒說出那編造的可笑理由,否則真不知道如何收場。
雖然沒有人知道陰晴不定的冷大少到底脾氣如何,但她卻直覺得知道,這種王者最痛恨的就是欺騙!如果她真騙了他,怕是他不會允許她再來這里了吧。
冷穆爵突然頓了腳步,伸手捏住陳梓霜尖尖的下巴,“現在,還想問什么?”
明明冰冷冷的口吻,但聽在陳梓霜耳中,卻別有一種甜蜜。
陳梓霜真是愛死了這種感覺,越是危險的人物,越有致命的吸引力。她甚至想脫口問出——那個黃毛丫頭到底是誰。但好歹陳梓霜也是閱人無數,不會問出這么天真的話題。
“我想問,你愛我嗎?”話題一轉,變成曖昧無比的話語。
冷穆爵挑眉,慢慢俯下身子,一股男性氣息席卷而來,包圍住陳梓霜,“記住,這宅子可不是每個女人都能進來的。”
答非所問。
但陳梓霜不敢追究,也不想追究,這樣的回答已經足夠了。
兩人的面頰距離非常近,陳梓霜趕忙微微閉上眼,長長的睫毛不規則的抖動幾下,朱紅色豐唇微微張開,隱約露出雪白的牙齒。
蠱惑的邀請。
此時,只要是正常男人,看見如此尤物的邀約,怕都會毫不猶豫的吻下去。
但冷穆爵卻放開了陳梓霜的下巴,無視這誘人的邀約,與其擦肩而去。
外人也許不知,只有極其了解冷穆爵的人才知道,他從不吻女人,除非是極有興趣的女人,例如剛剛的某位。
其他女人,或美活艷,環肥燕瘦,也僅僅是他玩玩的對象而已。
進了辦公室,坐到辦公桌,冷穆爵將渾身痞氣驟然收斂,沉穩如山,他翻開了一份牽扯幾十億資金的計劃書。
這份計劃是他的理想,只要搞定了阮家,資金不成問題。
而對“阮蘇”,他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