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溯月一曲,浮生翩躚
- 南笙北調(diào)
- 1724字
- 2019-05-18 02:43:50
街道盡頭。
楚吟手持馬鞭,看著眼前空無一人,蕭瑟凄涼的街道,眼眸間的無奈之情更甚了幾分,這街道中,哪還有那道妖紅色身影半分!
繁染倚在暗灰色墻壁上,雙手環(huán)臂,居高臨下的看著楚吟,眉宇間帶上了幾分隱晦之色,鳳眼間同這陰暗光芒染上了幾分譏誚之色。
身形一動,只頃刻間,那道妖紅色身影便消逝在了這偏僻街道間。
上京郊外。
夕陽余暉撒落在大地之上,映照著夕陽的澄澈湖水中,除了倒映天空中的那一抹碧空如洗之外,還沾染了上幾抹夕陽橙紅色的瑰麗色彩,使得這方淡泊湖泊,更加靜謐無垠。
湖岸,是一片漫漫薰衣草,長勢極好,一片幽幽紫紫間,淡淡馥郁淡雅花香縈繞在湖面之上,幾棵零零落落的杏花樹沒有規(guī)則地排列著,散發(fā)著濃郁清香,薰衣草氣息交織在一起,就連空氣,都泛著淡淡的幽香。
其中一棵盛放地極好的杏花樹下,靠著樹干坐著一位白衣男子,男子兩腿伸直,交疊在一起,俊朗如流云般的容顏中帶著幾分淡淡的淺笑,墨色的發(fā)上,白色的衣上,都落下了雪白的杏花,周身似乎都帶著說不出的風(fēng)流旖旎。
沒多久,一道妖紅色的艷治身影從湖畔的另一側(cè)走了過來。
隨意的站在一枯木旁,鳳眸低垂,細(xì)細(xì)地打量著一已被雨水打磨光滑的樹根,細(xì)指微伸,白皙指尖微劃過已被盈滿水的枯木,雨水停留在指尖之上,帶來了幾分絲絲涼意,繁染舒服的瞇了迷眼睛,側(cè)目看著正躺在樹干之上,睡得正酣甜的俊美少年,鳳眸間劃過一道如流星般轉(zhuǎn)瞬即逝的狡黠之意。
雙手緩緩捧起一清涼雨水,如同墨羽般長而卷翹的睫毛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弧度,往日充滿邪氣的鳳眸間,此時(shí)竟盈滿了不懷好意之意,緩步向前幾步,看著眼前少年如云塵般的面容,泣血般的紅唇微微勾起,雙手微張,澄澈雨水便透著指間縫隙,全部傾瀉而下。
“誰?!”白皙有力的手指瞬間收緊,眼眸微瞇,原先的風(fēng)流旖旎仿佛只是一息幻像,之剎那間,少年間的身體周遭便好似蒙上了一層危險(xiǎn)氣勢。
“四皇子,好久不見。”繁染右手扶額,半倚靠在梨樹上,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落在胸間的煙灰色長發(fā)。
當(dāng)白衣男子看清繁染容貌的那一刻,整個(gè)人都微微一頓,就連飄落的杏花正好落在他的唇邊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繁染抬眸似笑非笑,深邃而又妖嬈的眸子靜靜地看著那人,“南詡,本世子不過離開上京區(qū)區(qū)幾年,便識不得本世子了?!”一啟唇,便是泠泠冽冽如玉碎的聲音,寒涼與妖魅共存。
“這自然是識得的,只是許久未見,下意識地驚艷一下而已,畢竟,放眼整個(gè)東凌,除了你繁世子之外,恐怕也沒有其他人能將紅衣穿得這么絕世魅然恣意瀟灑!你這身紅衣,太有辨識度了。”南宮楚不知何時(shí)掏出了一柄扇子,以扇祗手,笑地悠然悠哉。
似是又想到什么,北冥苒眼底浮現(xiàn)了一抹戲謔,眉宇間帶上了幾分顯而易見的遺憾,頗為感嘆地開口,“若對象是你,像這般容貌,便是斷袖一回又何妨?!”除了那位總是病懨懨卻眉眼帶著戾氣的泱漓小祖宗,這么多年以來,他還真沒有見過在容貌之上能與繁染共同比肩之人。
這上京四公子,陌初弦與楚卿這五年從未出現(xiàn)在人前,暫且不知容貌,僅僅只看繁染與泱漓二人,就知道,單看容貌,確實(shí)是沒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在這上京之中,世家公子不知凡幾,但如同繁染這樣絕世驚艷的容貌,還真的找不出幾人。
“斷袖?!”連樞眉梢微挑,意味深長地吐出兩個(gè)字,魅然的丹鳳眼,染上了幾分不濃不淡的邪氣,帶了幾分探究的目光落在了南詡的身上。
南詡用扇子抵著光滑的下顎輕輕一笑,“對了,繁染,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吧,那天宮宴之上的事情,已經(jīng)不知道被那些人腦補(bǔ)出了有有多少個(gè)恩怨情仇的版本了!”
“哦——”繁染似笑非笑的揚(yáng)起一抹笑,尾音故意拖長了幾分,有些說不出的幽魅旖旎,微瞇的雙眸間染上了幾分危險(xiǎn),“不妨說來看看!”
南詡用手撐著下顎,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連樞,幽深的目光落在繁染面容之上,隱隱帶著幾分探究之意,“那次宮宴之上發(fā)生的事情,大家都說你是愛而不得,因愛生恨才出手推陌初弦下水,事后,不僅繁世子你與陌初弦諱忌如口,黯然無語,就連楚卿也是一反常態(tài),鐵青著臉,就算皇上如何逼問,都一副什么都不肯說的模樣,至于楚卿,則是為了替心愛的人出頭才出來指證自己的好友兄弟,后來頭也不帶回一下的離開了上京,在那苦寒之地生活。斷袖之癖,龍陽之好,最后三人都是天各一方,這可是好一段虐戀情深呢!”說話的時(shí)候,南詡還故意用那種哀痛婉轉(zhuǎn)的語氣闡述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