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是不是一邊替許名把脈,一邊觀察著許名的面相。”葉鐘說道。
徐易聽了葉鐘的話,就向著二人看去,果然還真是如葉鐘所說,那張宇在給許名把脈的時候,也在皺著眉頭看著許名。
“的確是這樣的,師父,可是這又有什么什么關系呢。”徐易也是疑惑道。
“有,當然有關系,那我就和你說說。”葉鐘笑道。
“徒兒,你可聽說過一心二用?”葉鐘向徐易問道。
“一心二用?不知道。”
“對的,所謂一心二用,就是一個心神可以分開,也就是可以集中注意力同時做兩件事。”
葉鐘給徐易解釋道。
“我懂了,所以師父您才說他有點門道。”徐易也是恍然大悟。
“許公子,我問一下,你最近感覺自己的身體的狀況是怎么樣的。”
張宇在為許名把完脈以后,問道。
“嗯,最近我感覺還好,就是偶爾咳嗽而已,但是服藥以后很少咳了。”
許名如實回答道。
殊不知最近許名的身體有些好轉,是因為徐易在每天,都偷偷的將靈氣渡入許名體內,將毒性給壓制住,所以許名的身體才沒有惡化下來。
“許公子,可否將你的藥方給我看看。”張宇聽完了許名的話,說道。
“哈哈,好,張醫師請看。”許名笑著說道,同時將藥方遞給了張宇。
張宇接過藥方,仔細的看著紙上的藥方,原本舒坦的眉目,漸漸的皺了起來。
“這不過就是一張最簡單的治療肺咳的藥方,可和許公子的癥狀有些對不上。”
張宇看著藥方對許名說道。
“張醫師你為何說此話,我難道得的不是肺咳嗎。”許名連忙問道。
“你的脈象以及眉目有點問題,你的氣息平穩,也不像是肺咳,而且就算是肺咳,最多服藥五日便好。”
“而許公子,按你這么一說,服藥卻達一月有余,這點卻很讓我奇怪。”
張宇摸著下巴說道。
“難道,張醫師說的,許名得的不是肺咳,而是其他的?”許名問道。
“沒錯,但是我一時想不出來,可否讓張宇我思考一下。”張宇問道。
“好的,張醫師,您如不介意,那還請偏房休息。”許名對著張宇說道。
同時還吩咐護衛將張宇領到偏房休息。
張宇到了房間休息,同時還在思索著許名的脈象和面相。
“脈象雖然平穩,但是其中帶著猛烈,面相紅潤,但是隱隱發青,而且,為什么許名體中我感覺有一絲靈動的氣息,在不停的壓制那股猛烈。”
那抹靈動的氣息,自然是徐易渡入許名體內的靈氣。
張宇想著想著,從懷中摸出了一本醫書,這本醫書是張宇師門的醫書,經過好幾代祖師傳下來的,張宇正想從醫書中看出許名是什么情況。
在張宇為許名醫治的時候,徐易的注意力也在許名和張宇身上,殊不知,在大廳外,由油紙做成的窗上,被人扣破了一個小洞。
正好有一個人趴在窗口的小洞上,看著里面發生的一切。
這人正是王杰,他在聽說有一名醫師來為許名看病的時候,連忙偷偷的來查看。
在張宇說道許名得的病不是肺咳的時候,王杰的心里也是一個咯噔,生怕張宇發現了許名的問題。
在許名呼喚護衛的時候,王杰才連忙離開了窗口。
王杰連忙跑到了自己的房間,在桌旁坐下,同時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連喝了好幾杯。
“怎么辦,怎么辦,就快要讓那醫師發現了。”王杰喝完了茶水,語氣略帶焦急的說道。
“不行,不能讓許名被救,我的妻兒還在等著我,不行我得出去一趟。”
王杰迷茫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妻兒的音容笑貌,說道。
說完,王杰就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換了一身破舊的衣服,戴了和灰色的布帽,走出了房間。
王杰伸出頭,警惕的看著四周,確定附近沒有人的存在。
于是王杰偷偷的摸到院子的墻邊,然后雙腳一蹬,爬到院子的墻上,整個人躍過院墻。
在王杰跳出了鎮遠標行的時候,在一個他沒發現的角落,一個人走了出來,冷漠的看著王杰跳出院子。
而這個人,就是李木,李木剛才想來大廳找許名,但是卻發現王杰趴在門外偷看,然后又接著慌慌張張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間。
然后李木上前,只看到王杰在屋子里轉了一會兒,喝了幾杯茶水,然后就換了一身衣服,就偷偷摸摸的出門,接著跳墻而去。
“這王杰,果然有問題,真希望不是他。”李木說道。
“李師傅,你也發現了是嗎。”
在李木沉思的時候,李木只感覺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上。
“誰”,李木驚了一下,立馬跳開,看向那個人。
“是你,徐易。”李木看清了拍他的那個人,正是徐易。
“李師傅,你也發現王杰不對勁了是嗎。”徐易問道。
“嗯,這王杰為什么在看到許公子的病就要治好的時候,突然變得那么慌張,肯定有鬼。”
李木說道。
“對,只是不好跟上去,這王杰,以后一定要注意著他。”徐易說道。
一開始徐易也沒有發現王杰的異動,因為那時候,徐易的注意力一直在許名和張宇的身上,所以王杰在門外偷聽,他根本沒有發現。
雖然說徐易沒有發現,但是他腦中的葉鐘卻是發現了,葉鐘是誰,可是一界至強,他自然發現了王杰偷偷摸摸的在門外,同時就告訴了徐易。
徐易也是一路跟上來,發現了王杰的一舉一動,同時也發現了李木在偷偷跟著王杰,所以最后一路跟著兩人到了這里。
“難不成,我們標行里出了內奸,而此人就是王杰。”李木說道。
“不一定,他出去了難道就一定是內奸嗎,還是注意為妙,好了,回去吧。”
徐易對著李木說道。
于是二人就各自回房了。
王杰在跳出了標行以后,就一路沿著巷子行走,走到了一個院子的后門,同時從院子的外墻,跳了進去。
這個后院極大,各種假山流水,王杰沿著一條路行走,走到了一個房間門前。
王杰到了這個房間前,敲了敲房間的門。
“請進。”房間之中,傳來一道聲音。
王杰推開了房間的門走了進去,桌前坐著一個人,而這人正是崔習。
“王師傅啊,請坐”。
王杰一進去房間,就將帽子摘了下來,崔習連忙邀請王杰坐下。
“不知道王師傅此次前來我這,所為何事。”
在王杰坐在自己對面以后,崔習給王杰倒了一杯茶水說道。
“崔管家,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們請來的張醫師,去了鎮遠標行,為許名治病了。”
王杰沒有喝崔習倒給他的茶水,立馬問道。
他知道崔習這種人,很是奸詐,萬一在茶水里下毒,可就得不償失了。
“王師傅是怕我下毒嗎,抱歉王師傅,我還真沒有對你下毒的意思。”
崔習看了看王杰,對于崔習這種老謀奸詐的人來說,王杰這種想法他自然知道。
“崔管家,請你回答我的問題。”王杰對著崔習一字一字的說道。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你要知道,張宇那種人,可不是我可以阻擋的。”
崔習慢慢地拿起一杯清茶飲道。
“那崔管家,你說怎么辦,如果許公子的毒治好了,你會遵守諾言嗎。”王杰問道。
“我當初和你說的是,許名必須在我們收購鎮遠以前死去,才會,可是如今快要治好,當然不行了。”
崔習淡淡的說道。
“你,你是在騙我,你給我的藥,根本毒不死許名,他以經過去了一個月了,如今還是活蹦亂跳的。”
王杰憤怒的說道。
同時王杰一把手掐在崔習的脖子上,就想將崔習掐死。
“放...放開我...我死了,你就別想見到你的妻兒了。”
崔習被王杰掐的臉色憋紅,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可惡。”
王杰狠狠的說道,將手松開,崔習這才輕松。
崔習猛地呼吸了兩口空氣說道:“雖然張宇在幫許名醫治,但是一時半會肯定發現不了他的毒,等張宇發現,起碼也要明天,所以,今晚讓他死去了就好。”
“而我這里又一種藥,毒性強烈,你只要下去了,許名今晚就可以取見閻王。”
崔習接著說道,同時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王杰。
王杰接過了崔習的瓷瓶,心中似乎是決定了什么。
“崔管家,希望你說話算話,如果你騙我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
王杰將瓷瓶放入懷中,對著崔習說了一句。
“放心,王師傅,我一定說話算話,事成之后,我一定遵守諾言的。”
崔習說道。
“當然,你們,我會讓你們在地底下團聚的,要知道,我崔習是最討厭別人威脅我的,為了以防萬一,你必須死。”
崔習在王杰離開了以后,狠狠的說道。
崔習心中早就有著打算,在王杰下毒成功以后,他自然會找人做掉王杰。
王杰也是再次回到鎮遠標行的墻外,然后按照老方法,從墻外跳了進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王杰脫掉了衣服,將瓷瓶摸了出來,將木塞拔開,看了看瓷瓶里面的液體,隨后將木塞塞了上去。
“你們,一定要等我,等我,我一定會將你們帶回來的。”王杰將瓷瓶收了起來,心里想到一家人團聚的場景,嘴上露出了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