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師尊你這么搞,我真的要判出師門
- 小師妹今天也在努力改命
- 千嶼大王
- 2038字
- 2025-08-25 18:53:18
“亓官渺的新弟子...”他嘴角微微上揚,“有意思。”
這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后:“主上,屬下來遲。”
宿泱緩緩起身,周身氣場陡然一變,哪還有半分虛弱的樣子。
“查清楚了嗎?”他聲音冷沉。
“是妖王魘剎的人。”下屬單膝跪地,“看來他已經等不及要除掉您。”
宿泱輕笑一聲,眼神卻冷得駭人:“跳梁小丑罷了。”他低頭看了看心口包扎整齊的傷口,“倒是意外發現了個有趣的人。”
下屬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微微一怔:“這傷藥……她看見您了,要不要屬下幫您解決?”
“不用。”宿泱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藥瓶,“計劃或許可以調整一下。”
“可是主上,萬一她知道您的身份,暴露出去...”
“無妨。”宿泱望向京弦月離開的方向,眼中興味盎然,“陪他們玩玩也好。”
另一邊,京弦月氣喘吁吁地跑出山谷,正好撞上找來花想容。
“小師妹!你跑哪去了?”花想容著急地拉住她,“大師兄發現你偷溜,氣得差點把練武場拆了!”
京弦月苦著臉:“師姐我錯了,咱們快回去吧...”
她回頭望了望溫泉谷的方向,心里莫名有些忐忑。
應該不會牽連到她吧?
她搖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思緒甩開,跟著花想容往回走。
京弦月被花想容拎回練武場時,已經做好了被大師兄的冷眼凍成冰雕的準備。
出乎意料的是,臨淵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說了句“明日加練兩個時辰”,便不再多言。反倒是二師兄雪清玄看著她濕漉漉的衣擺,若有所思。
“小師妹這是去了后山溫泉?”雪清玄溫聲問,“那里靈氣雖盛,卻偶有瘴氣,下次要去,最好找人陪同。”
京弦月心虛地點頭,暗自慶幸沒人發現她撿了個美人還幫人治傷的事。
接下來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如果忽略京弦月的倒霉的話。
劍術課上,她手中的木劍第N次脫手飛出,這次精準地砸中了前來視察的亓官渺。
毒草辨識時,她分明拿的是無害的寧神花,卻不知怎的變成了致幻的迷魂草,讓整個課堂睡倒一片。
最離譜的是煉丹實踐,她嚴格按照配方操作,卻煉出了一鍋會爆炸的丹藥,把百草峰半個屋頂掀上了天。
“小徒弟啊...”亓官渺望著破了個大洞的屋頂,笑得讓人毛骨悚然,“看來你在煉丹方面頗有‘天賦’。”
京弦月欲哭無淚:“師尊,我真的按配方來的...”
“為師知道。”亓官渺不知從哪摸出把折扇,慢悠悠地搖著,“所以這才是最可怕的,你能完美做出所有正確步驟,然后精準炸爐。”
京弦月:“......”這是在夸她還是罵她?
就這樣水深火熱地過了大半個月,京弦月漸漸適應了這種每天雞飛狗跳的生活。直到這日清晨,她照例被嗩吶聲吵醒,睡眼惺忪地來到練武場,卻發現氣氛有些不同。
臨淵抱臂立在場中,臉色比平日更冷三分。花想容在一旁坐立不安,就連一向淡定的雪清玄也微微蹙眉。
“怎么了這是?”京弦月小聲問唯一看起來正常的白微。
白微縮了縮脖子,聲音細若蚊吶:“大師兄的劍...昨晚被偷了。”
京弦月倒吸一口涼氣。臨淵的佩劍“霜降”平日里劍不離身,怎么會...
“不是霜降。”臨淵冷冷開口,“是另一把訓練用的木劍。”
京弦月:“......”就為了一把木劍這么大陣仗?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花想容湊過來小聲解釋:“小師妹你不知道,大師兄有強迫癥,他所有的東西都必須成套擺放,少一個都不行。那把木劍是他用慣了的,突然丟了可把他難受壞了。”
京弦月恍然大悟,再看臨淵那副渾身不自在的樣子,莫名覺得有點...可愛?
“全員搜查。”臨淵一聲令下,百草峰頓時雞飛狗跳。
京弦月被分到藥圃區域尋找。她一邊撥開茂密的藥草,一邊嘀咕:“一把木劍還能長腿跑了不成...”
話音未落,她腳下一滑,“噗通”一聲摔進旁邊的靈泉里。
“小師妹!”隨后趕來的花想容慌忙把她拉起來,“你沒事吧?”
京弦月抹了把臉上的水,正要說話,忽然瞪大眼睛指著泉底:“那、那是不是...”
清澈的泉水下,一把木劍正靜靜地躺在鵝卵石間,劍身上還纏著幾根水草。
眾人:“......”
臨淵用避水訣取回木劍,臉色更冷了:“為什么會在水里?”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京弦月。
“不是我!”京弦月欲哭無淚,“我昨天根本沒來過這里!”
最后還是雪清玄打了圓場:“或許是哪個外門弟子不小心碰落了吧。既然找到了,就繼續今天的訓練。”
這場小風波雖然平息,卻讓京弦月心里警鈴大作。第六感告訴她有陰謀,她要先去抱大腿。
午休時分,京弦月鼓起勇氣敲開了亓官渺的書房門。
“師尊...”她小心翼翼地開口,“您覺不覺得,我的運氣有點...太差了?”
亓官渺從一堆醫書中抬起頭,笑吟吟道:“終于發現了?”
京弦月一愣:“您早就知道?”
亓官渺合上書說:“怎么,受不住了?”
“不是受不了...”京弦月斟酌著用詞,“我是擔心...再這樣下去,可能會給百草峰惹麻煩。”
比如不小心炸了丹房什么的...
亓官渺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忽然問:“小弦月,你可知為何明知你氣運差,為師還收你為徒?”
京弦月老實搖頭。
“因為極致的厄運背后,往往藏著極致的機緣。”亓官渺起身走到窗邊,“天道至公,給你的每一分不幸,都會在其他地方補償回來。”
他轉身看向京弦月,眼神難得認真:“你的道,不在避禍,而在迎難而上。”
京弦月似懂非懂地點頭,心里卻更加沒底了。
這話聽著高大上,可實際上不就是讓她硬扛嗎?
師尊,她都這么坦誠相待,萬一后面出事兒,您可一定要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