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公審胡坤
- 金牌掌門人
- 我愛吃仙貝
- 2704字
- 2019-04-28 21:53:17
“你們聊夠了沒有,縣令大人有令,命我押送胡坤上堂公審,你們速速離開,動作快點!”
陳柳二人無奈地匆匆離開地牢,柳徽依悄悄貼在耳邊問了一句:“際云,等那個牢頭把牢房的門打開后,我們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打暈他救走胡大哥?”
這妮子居然想劫獄啊,陳際云連忙搖頭否定道:“這樣胡坤大哥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行,徽依你先去胡大哥的家里,保護他一家老小,我這就去縣衙,看看公審的情況,伺機而動。”
二人決定分頭行動,陳際云隨后悄悄尾隨著一眾捕快牢頭,來到了縣衙的公審臺,發(fā)現(xiàn)這里早已圍滿了民眾。
胡坤為人豪爽,在霍衡城的有一定名氣,加上最近一直在半賣半送冰塊,故而全城大部分人都對胡坤的案子感興趣。
陳際云望見公審臺上,一名身穿官服的官員,正和一位衣著華貴的富態(tài)男子相談甚歡,他料想這二人便是縣令和張海群。
待胡坤被押入公審臺,忽然四周涌出一幫身穿鎧甲的士兵,領(lǐng)頭的將官騎著高頭大馬,約莫二三十歲的樣子,他本應(yīng)是雄姿英發(fā)器宇軒昂,但陳際云卻看出將官一副無精打采的神情。
“霍守尉,今天就有勞你保駕護航了。”
縣令朝那位將官作了作揖,隨即拍了拍醒木說道:“肅靜,肅靜,現(xiàn)在升堂!”
說罷,一群衙役搬來了一具死尸,縣令指著尸體質(zhì)問道:“胡坤,你賣的豬肉毒死了張員外家的下人,這個罪你認不認?”
胡坤猶豫了片刻,他轉(zhuǎn)過頭望了陳際云一眼,只見陳際云豎起了大拇指,胡坤微微一怔,回道:“我無罪,我不認,我不服!”
“好你個胡坤,死鴨子嘴硬,本官今日就要讓你心服口服,來人,帶證人上臺!”
只聽一個小販上了臺,跪著支吾道:“稟大人,小的,今日看見胡坤與二賴子罵罵咧咧,隨后扔了一塊肉給了二賴子,我可以證明這肉確實是胡坤給的。”
縣令得意地點點頭,轉(zhuǎn)而問道:“胡坤,他說的是否確有其事?”
胡坤喝道:“不錯,肉是我給的,但是我賣的豬肉,并沒有毒!”
此時,坐在一旁的張海群放下茶杯,淡淡一笑道:“剛才小販說的,是給,并不是賣字,你賣的豬肉沒有毒,但是你給的呢?”
這個奸詐的老賊,玩起了文字游戲?陳際云隱隱感覺,他們聯(lián)合在一起正為胡坤埋下了圈套。
果不其然,縣令又傳喚了死者二賴子的媳婦,這個女人端著一碗做好的肉菜,上了臺哭訴道:“青天大老爺,胡坤他,他毒死了人,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縣令命衙役取走肉菜,拍了拍醒木問道:“你相公就是吃了一碗肉菜,中毒身亡的嗎?”
“回老爺,當(dāng)時民女做好了飯菜,我家相公只吃了一口肉,就痛苦倒地,再也醒不來了,我趕緊請了李郎中過來,郎中,說他中了劇毒,已經(jīng)斷氣了。”
說罷,縣令又使喚衙役將李郎中帶上臺,只見李郎中手里還拎著一只老鼠,他夾了一塊肉喂給了老鼠,老鼠果然吃完便倒地不起,引得眾人一聲驚嘆。
“胡坤,現(xiàn)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見縣令咄咄逼人,陳際云覺得自己看了一出配合精密的大戲,他在臺下大聲喝道:“我有話要說!”
眾人只見他一步便跳到了臺上,指著那碗肉菜說:“大人,您就這么判胡坤有罪,是不是太武斷了,萬一是死者的婆娘偷偷下毒呢?”
陳際云捕捉到縣令的眼皮微微跳動了幾下,縣令并未正面回答陳際云的問題,轉(zhuǎn)而怒罵道:“大膽刁民,你和胡坤是什么關(guān)系,竟敢替殺人犯說話求情?”
二賴子的婆娘指著陳際云驚叫道:“大人,就是他,他就是給胡坤冰塊的同伙!”
“好啊,居然是同伙,霍守尉,你還在看什么,趕緊拿人啊!”
騎馬的將官并未動手,他搖了搖頭說:“縣令大人,在下只負責(zé)護你安全,此人并未傷你半分,我又如何拿人?”
“你,好啊,霍棄疾,你還以為現(xiàn)在的霍衡城,還是你霍家的天下嗎,來人,把這個刁民給我抓了。”
縣令氣急敗壞,見霍守尉使喚不了,只好命令手下的衙役抓人。
“且慢。”此時,坐在一旁云淡風(fēng)輕的張海群站了出來,縣令趕緊叫停了衙役的行動,此舉陳際云便看得出來,如今霍衡城說話最有分量的,確實是這個張海群。
張海群打量了一下陳際云,淡淡地說:“你的冰塊是從哪弄來的?”
陳際云白了他一眼,啐聲道:“跟你有關(guān)系嗎?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眾人一片嘩然,在霍衡城,他們還沒見過敢這么和張大員外說話的人,張海群也是被嗆住了,他極力保持著鎮(zhèn)定自若地表情說:“你口口聲聲說胡坤無罪,你什么證據(jù)嗎?”
陳際云走到死者身旁,反問道:“你們?yōu)槭裁床婚_膛驗尸,查清楚他體內(nèi)中的是什么毒?”
縣令緊張不已,他啪的一聲將醒木都拍飛了,厲聲喝道:“放肆,你這刁民,好狠的心啊,連個全尸都不留給死者家里人嗎?”
陳際云沒有理會縣令的說辭,他蹲下來,仔細瞧了瞧二賴子,忽地覺得他的手上有很多傷疤,像是匕首之類的武器留下的細小傷口,再瞧了瞧二賴子的媳婦,同樣也留有不少傷口。
而且,二賴子夫婦的脖子上皆系著一條細長白布,他疑惑不已,旋而問二賴子的媳婦道:“你們是靠什么營生的?”
那女人并沒回話,張海群搶話答道:“他倆都是我養(yǎng)的下人,平時在府上做些掃地洗衣的差事,二賴子偶爾還會做一些討債的差事。”
“哦,是嗎。”說著,陳際云突然伸手,抓住二賴子脖子上的白布,猛地一下抽了出來。
大家都沒見過這樣的衣服穿法,好奇地看著陳際云手上的白布,那縣令親自下座,指著陳際云破口大罵道:“刁民,你竟敢咆哮公堂,罪加一等,來人啊,把他給我拿下!”
“我看誰敢!”此時,事不關(guān)己的霍守尉揮鞭大喝了一聲,只見他手下的兵卒手持長槍,按住了縣令的衙役。
縣令眼看著自己把控不了局面,氣急敗壞地質(zhì)問霍守尉:“霍棄疾,本官辦的案子干你何事,為何阻攔?難道說你也是殺人犯的同伙?”
霍守尉腳下踩了一下馬鐙,身手矯捷地跳到了公審臺上,指著二賴子的尸體說:
“縣令大人,既然死者是毒發(fā)身亡,若是屠戶下毒,以他的身份,怎么弄來如此劇毒,這個事現(xiàn)在不單是個案子,更關(guān)系到霍衡全城百姓的平安,如果不開膛驗尸,搞清楚是何毒,毒源在哪,怎么能讓百姓安心過日子?”
臺下看熱鬧的百姓,聽言霍棄疾的話,一下子炸開了鍋,他們紛紛喊道:“開膛驗尸!開膛驗尸!”
縣令手足無措看著張海群,而張大員外卻沉默不語,霍棄疾拔出了自己的劍,淡淡說道:“既然民意如此,那霍某不才,就替大人開膛,以免臟了大人的手。”
“罷了罷了,開膛吧,霍守尉。”縣令嘆了口氣,他無奈地朝張海群作揖道:“張員外,為了百姓安危,本官也只好這樣了。”
說著,霍棄疾將劍鋒對準了二賴子的腹部,陳際云瞥見張海群雖然臉上風(fēng)平浪靜,但是手卻一直在抖,他正琢磨張海群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緊張,忽然,他嗅到了一股殺氣。
“霍兄小心!”陳際云慌忙運轉(zhuǎn)靈力,打飛了朝霍棄疾襲來的暗器。
只見二賴子的媳婦露出了猙獰的表情,旋而袖手一揮,她和二賴子的身上散出了一團濃濃的煙霧,陳際云用靈氣消散了這團白霧,定睛一看,二賴子夫婦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他望見那柄打落在地的武器,不禁和霍棄疾異口同聲地說了句:“這是,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