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瑤的手機因為知道沒什么人會在今天聯(lián)系她,出來的時候放在書包里,而書包留在了會所。
席文倒是帶了手機,但是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最后才想起來簡瑤好像將手機留在會所的事情。無法,只能先通知經(jīng)理趕緊帶人找一下。
收起電話,席文尋思著簡瑤可能去的地方,想著她是初學者,可能滑的并不太遠,但是看不到人影,估計是進了比較偏的地方,看了周圍的環(huán)境,認定了一個方向朝著那里急速劃過去。
簡瑤確實沒注意周圍的環(huán)境只看著腳下和別人的滑雪印子,誤入了一片樹林,冬天的樹木早已沒了綠意,但高大的樹干和枝條還是混亂了人的視線。
加上分不清方向,又沒有手機,甚至喊了幾聲都沒有回音,只能憑感覺往來的方向走,地上的痕跡明顯雜亂,根本看不出那一道是她的,就這樣走著走著卻與正確的方向偏離。
席文焦急萬分,但也知道此時此刻必須要冷靜,他不敢想象簡瑤是否掉到了松塌的雪地,還是遭遇了什么不測,眉頭狠狠的跳了幾下,一種強烈的危機意識襲滿了胸腔狠狠攥緊心臟,腳下的動作加快,搜尋的速度也加快。
另一邊簡瑤抱著滑雪裝備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著,也不知道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一不小心腳下的雪厚及膝蓋,不可避免的摔了幾跤,因為身體太熱和緊張出汗,帽子什么時候掉的都沒注意。
后面席文遠遠看見白色雪地里的紅色帽子,瞳孔不自覺的收緊了下,過去撿起來確定是簡瑤的無疑,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看著地上的腳印和帽子掉的方向,又朝著右邊尋去。
此地距離會所已經(jīng)有一段距離,本就空曠的雪場,信號也是越來越差,這也導致席文錯過了一個極重要的電話。
Y國,正在撥打電話的男子聽著手機聽筒里不斷傳來的無法接通的機械女生,心里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將手機掛斷,拿起書桌上的座機撥出去,低沉的男聲從口中侵泄而出,“馬上訂去Z國的機票,最近的。”掛了電話,一句喃喃的低語從口中傳來,“希望一切來得及。”
天色越來越黑,簡瑤越來越害怕,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還是強忍著不敢落下,周圍一片寂靜,她知道自己找錯方向了,自己不可能離開始等待的地方有這么遠,所以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往正確的方向返回,心里不斷給自己暗示:簡瑤加油,快到了,快到了,不要怕,沒事的。
突然感覺又腳步聲靠近了,簡瑤倉皇抬頭努力看清前方是否有人,因為畢竟是一個人,她并不確定來的是什么人,好人還是壞人,只能小心翼翼的靠著最近的樹干,隱藏起自己的身影,屏住呼吸,等待看清楚一點。
來人確實是席文,他把自己的腳步聲放的有點重,如果簡瑤在視聽范圍內(nèi)肯定能感知到,微微喘了口氣,心底的焦慮已經(jīng)因為這么久沒找到人而焦急不已,又因為天黑的關(guān)系,擔心的情緒就像洪水扼住了他的喉嚨,他還是抱著希望大喊了一聲:“簡瑤!”
本以為依然不會有人回答,誰知道這個時候左前方不遠處傳來一個略顯顫抖哽咽的嬌柔聲音,正是簡瑤在聽見那個人影竟然是席文之后眼淚決堤而下的回答。
“我在這里...”簡瑤趕緊站起來,但因為蹲著半晌又緊張的緣故,身子趔趄了下差點栽進了雪里。
也正是這時候,席文已經(jīng)聽見她的聲音看見了人影,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簡瑤的手臂,責罵的話就要脫口而出,但是簡瑤的眼淚滴在了他早已脫了手套的手背上,滾燙如巖漿般烙在了他的皮膚上,他的心上。
轉(zhuǎn)而伸手將面前被害怕,擔心,恐懼侵襲的女孩擁入懷里,伸出右手安撫似的順著簡瑤的后腦勺,輕輕柔柔,嘴里吐出安慰的話語,似給她聽也似給自己聽:“我來了,沒事了,沒事了”
簡瑤此時也顧不得什么,是真的害怕的狠了,他來了,早把自己也害怕眼前這個人的事實忘的一干二凈,只能緊緊抱著他尋找片刻安全之地。
兩個人都因為看見對方而放松了警惕,殊不知在遠處的山上,一雙陰毒狠辣的眼睛正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