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安見他接了個電話的功夫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說著說著起身走了,剛剛聽見他打電話的語氣應(yīng)該是他老婆的電話,后來見他臉色不對,估計是出了什么事,連忙放下手里的酒杯跟了上去。
席文來的很快,看到簡瑤的那一刻,他第一次這么失態(tài),所有的理智都拋諸腦后,她臉上那醒目的巴掌印,此刻已經(jīng)紅腫的不成樣子。
“老公!”簡瑤看到席文眼淚又掉了下來,她知道此刻自己一定很狼狽,但就是控制不住。
席文將人摟進(jìn)懷里,想伸手撫一下她的臉頰,又怕弄疼了她,聞小姐早在他過來接人的時候就自動退到了一邊,小心的背著手揪著自己的裙子。
“我在。別怕。”席文忍住了滔天的怒意,輕聲安慰她。
“你就是她老公?你...”
“啪!”席文沒等她說完就給了她一巴掌。
蕭銘安感到門口剛好看到他動手的這一幕,哇,稀罕,能讓他氣的打女人這還是世紀(jì)頭一遭啊,這女人也是本事。
不過他看到簡瑤之后,只能在心里說一句,打的好。
席文根本不管她到底是誰,不管是誰,都不能動簡瑤。
席文彎腰將人抱在懷里,跟蕭銘安說了一句,“讓她家人來談。”就抱著簡瑤出去了,他現(xiàn)在要帶她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你敢打我!你別走!”女人企圖攔住這個囂張的男人,但蕭銘安哪里能讓她攔住人,直接一個反手將人按在了洗手臺上。
“這位女士,我勸你最好嘴巴放干凈點,想想怎么讓你的家人來賠禮道歉才是要緊事。”說完還沖旁邊的聞小姐笑了笑,“小妹妹,去叫你家大人來,找個地方好讓我跟這位女士和她家人好好聊聊。”
聞小姐聽了這話連忙點點頭,趕緊跑了出去,找爸爸去了,這個叔叔看著比漂亮哥哥還要兇啊。
上了車席文打開車頂?shù)臒粲肿屑?xì)查看她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擋板早已經(jīng)升了起來,司機(jī)正開車前往瑞博醫(yī)院,這是離這里最近的私人醫(yī)院了,只要十五分鐘就能到。
“別!”簡瑤拉住了他要掀她裙子檢查的舉動,“真沒傷。”
席文臉色嚴(yán)肅,堅持要看,“我看看。”
簡瑤擰不過他,只好讓他檢查了一下,的確沒有外傷,除了臉上那個顯眼的巴掌印。
“你打了她會不會有麻煩?”簡瑤靠在他懷里語氣有嬌嗔也有擔(dān)憂。
席文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臉上仍然沒有一絲愉悅的表情,“不用擔(dān)心,不是說了天塌下來也有老公給你頂著。”
簡瑤扯了下嘴角想笑一下,結(jié)果一動臉上就疼,“嘶!”
“怎么了?疼?”
“嗯,好疼!”
席文叮囑司機(jī),“開快點!”
“是,先生。”
來之前已經(jīng)打過招呼,席文一路抱著簡瑤上了五樓,主任醫(yī)師杜偉早已經(jīng)等在這里,他今晚當(dāng)值,接到院長的電話讓他親自接待。
“你好,我是杜偉。”
“你好,我太太摔了一跤,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麻煩你檢查一下。”
“那你先將人放到檢查室吧,對了,你太太有沒有懷孕?”
席文聽他這問話抬頭看了他一眼,似有疑惑。
杜偉解釋:“哦,因為一會兒要拍個片子,如果太太有身孕的話,最好不要做,如果沒有確認(rèn)過,也可以先抽個血檢查一下。”
簡瑤想到他自從上次說要個孩子之后,兩人后來幾乎都沒有做過措施,說不定萬一要是肚子里就有了呢,不過剛剛摔了那么一下,沒有出血,應(yīng)該沒有吧。
她摟著席文的脖子,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要不,先抽個血檢查一下吧。”
席文這會正在拉扯著,怎么受傷突然扯到有孩子的問題上了,心里像過山車一樣,一會兒想簡瑤有沒有事,一會兒想孩子有沒有事。
“好。聽你的。”
杜偉領(lǐng)著席文將人放在病房,簡瑤坐下的那一刻,尾椎骨還是疼的不行,只能趴著。
不一會兒,護(hù)士就端著治療盤進(jìn)來了,看到在病房的兩人眼睛都亮了一下,不過出于私人醫(yī)院保密度要求,她抑制住了,非常專業(yè)的完成了采血,在工作站直接將樣本傳送到了檢驗室,沒過十分鐘,檢驗結(jié)果就傳送了回來。
杜偉接過護(hù)士遞過來的報告,仔細(xì)看了看各項指標(biāo),拿著單子過去找他們。
“咚咚!”
“進(jìn)!”
“先生報告出來了,夫人暫時還沒有懷孕,可以拍片子檢查一下。”杜偉例行公事一樣匯報了結(jié)果,方正的語氣就像說今天吃飯了沒一樣。
席文聽到他的話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彎腰抱起簡瑤將人放到檢查室的治療床上。
她只需要躺在這治療床上面,檢查室有世界上最先進(jìn)的醫(yī)療器械,不用她動,只過了三十秒的樣子,就拍好了,她甚至沒看到有機(jī)器移動。
杜偉的聲音從操作室傳來,“可以了。”
席文又將人抱起來回到病房,他們在這等結(jié)果。
簡瑤趴著將頭歪到偏向他那一邊,伸手拉了拉他的手,“沒有孩子你是不是不開心?”
“沒有不開心,這只能說明我還不夠努力。”席文捏了捏她的手心軟肉,笑著揶了她一下。
簡瑤被他這話驚的外焦里嫩,他還不夠努力,這是人話嗎。
不過她跟他臉皮相比還是比較薄的,沒在這談?wù)撨@個涉及隱私的問題,只給他了一聲“哼”。
兩人不喜歡太多人來打擾,因此病房除了剛剛采血的護(hù)士和負(fù)責(zé)的醫(yī)生杜偉,沒有其他人進(jìn)來打擾。
病房里什么都有,衛(wèi)生間,沙發(fā),休息床,電視家電都齊全,甚至還有一個簡易的小廚房,這大概就是VVIP的待遇吧。
“我想喝水。”這一晚上沒吃東西沒喝東西,這會兒口渴了,還有點餓,但是今天穿的仙女裙,餓是可以忍的。
席文起身到飲水機(jī)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扶她小心側(cè)坐著,伺候她將水喝了下去。
“以后我懷孕了你也要這么對我哦。”
“這是什么話,你懷不懷孕我都這么對你,怎么,我平時對你不好?”
“當(dāng)然不是啦,我聽說懷孕之后身體變化很大,孕吐,經(jīng)常半夜會餓醒,還經(jīng)常上廁所,因為子宮變大了以后會壓迫膀胱,就憋不住尿,還會水腫,肚子上還會長妊娠紋,嗚嗚,到時候肯定就會變很丑了。”說著說著簡瑤想到自己變成那樣子就有點擔(dān)憂,本來只是逗他,結(jié)果卻把自己逗了進(jìn)去。
席文聽她說著,伸手拍著她的背,嘆了口氣,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寵溺,“不會的,就算是我也不會嫌棄你。你這小腦袋瓜在想些什么呢?”
“我是在想我以后會不會失寵啊。”簡瑤撇了撇小嘴。
“不會,朕獨寵你一人!”席文刮了刮她秀挺的鼻子。
這下簡瑤是真的開心的笑了,大概這就是被寵愛的人有恃無恐吧。
沒過多久,杜偉拿著報告進(jìn)來。
“先生,夫人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骨頭都沒事,右腳腕扭傷不算嚴(yán)重,之前摔了一跤可能當(dāng)時直接坐在地上受力比較鈍拙,但好在骨頭沒事,回去休息幾天就能好,熱敷一下,或者拿藥膏推揉一下應(yīng)該能緩解的更快一點。”
“行,開藥吧。”席文聽他說完就讓他去開藥,簡瑤不喜歡在外面過夜,一會兒拿了藥就回家。
只是還沒等藥拿過來,這私人醫(yī)院的院長就趕過來了。
來人一身白大褂,大晚上也系著黑色的領(lǐng)帶,臉上架了副金絲邊框眼鏡,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長相俊秀,頗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感覺。
陳文卿手插在白大褂兜里,“檢查沒事吧。”
“沒事,這么晚你還過來干什么。”席文說話的語氣分明和他很熟稔。
簡瑤看著人,沒她說話的地。
“呵,你都親自打電話了,我不得過來一趟,看看嫂子。嫂子,沒事吧?我是陳文卿。”
伸手不打笑臉人,簡瑤點了下頭,“你好,沒事,回去休息就行了。謝謝你!”
“別客氣,都是自家人,跟我客氣什么。”
“沒事就快走,別在這礙眼打擾我們休息。”席文對他真是一點不客氣。
“嘿,行,我走,你們好好休息,嫂子,我先出去了。”說完還招了下手,又沖席文擠了下眼。
“他這人挺逗啊,長相跟他的性格不太符合。”簡瑤等人走了才說。
“他這人就這樣,長的比較有欺騙性。”席文又喂她喝了點水。
兩人帶著藥下樓的時候,陳文卿也換好了衣服等在門口,一身暗紋西服,有點精英的范兒。
“走吧,順路。”
席文沒搭理他,抱著簡瑤上了車,陳文卿開著他的瑪莎跑車跟在后面。
“他跟著我們,真的順路?”簡瑤問。
“嗯,一個小區(qū)。”席文更關(guān)心她有沒有好一點,想著一會兒回去之后要給她抹上藥。
路上席文的電話震了很多次,他看了一眼,沒有接,只回復(fù)了一條短信,后來手機(jī)就安靜了下來。
帝豪頂層,簡瑤被抱進(jìn)來躺在床上,衣服都是席文伺候她脫的,用他的話來說,你什么地方我沒看過。
簡瑤自暴自棄的想,算了,享受就好。
等席文給簡瑤洗完澡放到床上,拿過藥膏擠出一點沾在手上,又均勻的涂抹在她扭傷的地方,稍微使了點力氣給她揉開。臉上的印子怎么看怎么刺眼,一會兒還要上點藥,再冷敷一下,明天應(yīng)該就能消了。
簡瑤被他揉的昏昏欲睡,已經(jīng)忘了晚上沒怎么吃東西,但是她也不是很餓,結(jié)果沒一會兒真的就這么趴著睡著了。
席文輕輕的撫了撫手下因為被揉搓而微微發(fā)紅的肌膚,輕輕的將方便涂藥拉開的衣服隴上,又換了支藥膏,淡綠色,輕柔的涂抹在她臉上。
做好這一切,才憐愛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拉過毯子蓋在身上,收好東西,起身走了出去。
剛剛給簡瑤洗澡衣服濕了,他脫下了白天穿的衣服此時也是一身浴袍,帶子松松的系在腰間,到吧臺倒了一杯酒,撥通了電話。
響了兩聲對方就接了起來。
蕭銘安的聲音通過揚(yáng)聲器清晰的傳出來,席文喝了一口紅酒。
席文問:“是齊家?”
蕭銘安:“對,老爺子親自過來了,讓聞家求個情,聞老太太聽說打的是簡瑤,立馬沒給老爺子面子,他家那個小孫女從小就是個惹禍的,之前聽說是因為跟人爭男人,結(jié)果害的人家已經(jīng)有三個月的身孕流產(chǎn)了,當(dāng)時女方家里也有點實力,她就被齊老爺子送出國了,在國外也沒消停,上個月剛回國,聽說齊老爺子相中了周家的小公子,不過周家看不上他們,齊老爺子這才想著讓齊鴻帶著他女兒參加這個晚宴,也好認(rèn)識一些人,不過他可能沒想到,他這個孫女闖禍的本事是有增無減。”
“那齊老爺子怎么說?”
“呵,還能怎么說,一聽說打的是韓家人,老爺子臉都綠了,氣的當(dāng)場一拐棍招呼在他孫女身上,說要把他孫女送出國再也不回來,希望能網(wǎng)開一面。”
席文沒有說話,將高腳杯里的酒飲盡。
他自認(rèn)從來不算什么好人,只是遇到簡瑤之后他人自認(rèn)為他是個好說話的人,熟不知,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把人送出國,切斷和齊家的一切合作項目,我要讓齊家在京城消失。”
蕭銘安愣了一下,不過一秒,又搖頭笑了笑,這才是他吧。
“知道了。”
席文在客廳坐了一會兒才回了臥室,簡瑤不舒服只能趴著睡,也沒辦法將人抱在懷里,只能側(cè)著身子看著她,最終還是伸手探過去,輕輕的覆在她的傷處,又輕輕的揉了起來。
簡瑤睡了一覺起來感覺好很多,臉上的痕跡基本上消失干凈了,但是尾骨那塊還是很疼,席文不讓她上班今天在家休息一天,他缺早早的就去了公司,說下午早點回來。
剛吃完早飯,金石就打來了電話,讓她看看網(wǎng)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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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角小神探:所以,那就是導(dǎo)演大有來頭?】
簡瑤:“......”
兄弟,你可真是個小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