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受…生命？*她的話讓我迷惘。

生命？溫暖？那是什么？

自八歲之后，我能感受到的只有冰冷，孤獨，黑暗的情感。

溫暖的感覺，我早已忘記…。

*那種溫暖，就是生命？*我的內心凝固起來，仿佛隨時可以融合起來。

我知道，如果她能告訴我一個正確的答案，我的內心就會徹底解放。

我開始有些渴望…聽到她的言語。

“對，那就是生命，生命就是溫暖。”

她的臉上沒有了笑意，眼睛留下的淚痕被她用手擦掉。

她的臉逐漸平靜，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知道，她要說出最后的答案了。

她的答案。

能否成為我的希望？

或是，成為我的絕望？

“我說了，你感受到是“生命”。”

*有什么不同嗎？*我無法理解她說的話。

我以前感受到不是生命？是什么？

只有凋零的生命，才能讓人感到如此的寒冷…。

我不可能感受錯！

“不同，你感受到的只有凋零。”

“生命的凋零過于黑暗，那黑暗吞噬了你。給你帶了孤獨與寒冷，使你過于在乎死亡。”

“讓你…活在無法拯救他人的自責里。”

“其實，你能感受的不只是死亡。”

“你還能，感受到生命的綻放！”

“那是你真正的能力！”

*哪有什么用？一點溫暖就能撫平我的絕望嗎？*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都不知道！*

*又是它告訴你的嗎！？*

我的內心雖然渴望希望，但是，我不想自己的希望是一頭禽獸帶來的。

所以我才質問她，問她是不是鳳凰教會她的。

就和她說的一樣，只有人能理解人。

我希望是她理解我。

“不，不是它告訴我的。”她的臉依然平靜，沒有任何說謊話的表現。

“就和之前說的一樣，你自己知道的。”

*我自己知道？*

“你能感受死亡，是因為月亮，對吧？”

*你怎么知道？*

“月亮，雖然美麗，又富有浪漫。”

“而在那背后那？是黑暗。它也會帶來黑暗。”

“有黑暗就會有死亡。”

“所以，我能知道你的能力來源于月亮。”

“生命，有始源有終結。”

“死亡與降生是一體的。”

“你能感受到死亡，那么你也一定感受到誕生！”

“如果死亡讓你封閉情感，那么誕生的溫暖那會讓你怎么樣？”

“假設你可以放棄感受死亡，全身心感受溫暖，你會怎么樣？”

“內心會不會充滿希望？永遠快樂的活下去？”

*內心充滿希望？永遠快樂*她的話讓我著迷，讓我憧憬。

但，理性告訴我，這不可能。

*怎么可能永遠快樂？怎么可能感受不到死亡？*

*死亡隨時隨地會發生，任何時刻都會有人死亡，我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感受生命？生命的誕生只有一瞬！我只能溫暖一瞬！*

*死亡卻隨時隨地感受到！溫暖卻永遠只有一瞬！*

*這是不可能的，人是不可能快樂一輩子的！*

“你啊，真不像小孩子。內心這么頑固。”

*我不是小孩子啊！*

“還說不是，你一直在想感受人類的生命。”

*不感受人？*

我真是搞不懂她，他說的話，我一直聽不懂。

“你眼前就有一直奇獸。”

“還是只考慮到人，能說不頑固？”

*你說這只鳳凰？它世間只有一只，跑了就找不到了啊！*

她帶著不悅的面容，走到我的面前，一個手指彈到我腦子上。

蹲了下來，眼睛看著我，平靜的說道。

“誰說只找它，他，她啊。”

“世間萬物這么多！不只有人！”

*找妖怪？*

她聽到這話，又一個手指彈向我腦子。

“懲罰。”她冰冷的說道。

“還有動物啊。”

*你是說，讓我找妖怪和動物？*

“對，腦子彈倆下，聰明多了。”

“這樣，你感受到的快樂不就多了？”

*可我還小，怎么找？*

“哼哼哼，這就看我的吧。”她的臉上又出現了笑容。

“我在遠處有一家店，叫“怪異儲物店”。”

“名字很怪，可哪只是外名。”

“有另一個名字的，叫“萬物互助店。”

*萬物互助？*

“對，店鋪會幫助妖怪。”

“你去我哪里，妖怪會自己找上門的，你就幫我做工吧。”

“和我幫助妖怪，感受快樂，偶爾看看妖怪怎么生孩子吧。”

“忘記死亡，好不好？”

聽到這些事情，我的內心徹底解放了，幫助妖怪，研究萬物，這快樂的景象浮現在我內心。

而且，更重要的是。

“幫助她”

這讓我不假思索的說出來話。

*好*

“那么現在，你就是我的門徒了。”

“我有點老了……。只會培養你一個徒弟。”

她在說完這些話，表情突然有些凝重，好像在思索什么事情。

小聲的說道：“嗯，確實很怪異。可以繼承。”

*你怎么了*我看她面色凝重，有些擔心。

“沒什么，考慮一些事情。”

“我姓文，名暖。”

“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因為我是個裁縫。”

“我做的衣服要溫暖萬物！”

她說道這些，臉上的笑容又出現了，變回了初次見到她的樣子。

“你叫我文師傅就好。”

*只能叫師傅嗎？*我的內心突然有些悲傷。

“嗯，我是店鋪的九代店主，妖怪年齡大，一直喜歡叫我九兒。”

“不過，那是輩分大才叫的。”

“你叫我九姐姐怎么樣？”

*唉，好吧*我的內心悲傷一點沒有消減。

不能平等嗎…。我在內心小聲念叨著。

“我的徒弟，你叫什么啊？”她很興奮，應該是第一次收徒弟吧。

一邊拍頭一邊說。

*楊，楊樹。*

“唉，為什么取這名？”她越來越好奇，眼睛上好像閃出了星星。

*父母起的，楊樹有很多變種，很多類型，他們本來想生很多孩子的。”

*剛好代表我的兄弟。*

*只是，生了我….*

*不過也好，楊樹的特性，剛好對上了，我的……臉。*

對于名字，我有很多無奈，但我不想更改，因為這名字代表了我太多。

“說實話，你夜晚長的很丑，不過也就夜晚而已，人們都睡覺了，你還在意這個？”

“別擔心，我不在意，反正我只會早上見你。”

“女生，要睡美容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