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天山女子守枯城,風雪之中尋生機
- 自不謂俠
- 木有易謂之楊
- 2022字
- 2019-07-25 05:43:48
“好一對癡男怨女!似這一世永恒該多么美好!可我偏偏要救你,讓你知道男人沒有好東西!”
風雪中有道人影隱沒,無災抬頭望去,來不及說話就被那人點穴攜走。
原來天山頂峰背面之處,有一座孤城,應是前人所留。
城內一處房屋內。
“你若想救這女娃,就去頂峰的一處洞穴,那里有株千年雪蓮,可續她的心脈,我可以幫她護住兩個時辰的心脈,若是兩個時辰你沒有回來,就幫她選個風水寶地吧。”
那人說完就解了無災的穴道。無災這才有機會,好好觀察此人。
一襲白發及腰間,兩汪秋水溢怨艾。雖然歲月留下了痕跡,缺仍風華絕代!
“多謝前輩!”
無災看了一眼還在躺在屋里的菱兒,便迎著風雪朝另一面走去。
風月中少年出古城,帶著決然揣著希望。
白發女子一襲白衣飄飄立于古城之顛,癡癡的望著風雪里的人影。
“封郎,這孩子出城時的背影,多像你當年答應我說準備回家提親,待我私奔的樣子。”
“你這該死的負心人!”
白衣女子周圍雪花紛紛炸裂,一丈之內,再無風雪。
無災一路運行暗香疏影,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到了白發女子所說的洞穴。
雪蓮長在洞口處的間隙中,根莖粗壯,花瓣雪白形似蓮花,寒風一吹半個山頂都能聞到淡淡的清香。
“吼!”
一聲虎嘯震天。
一只三丈大的白色猛虎從洞中出現!
“吼!”
那猛虎似乎感受到挑釁猛地朝前方追去!
“快去采集雪蓮,記得不要傷了根莖,采集之后必須已鮮血灌溉,否則會失了活性!”
無災收到了白發女子的傳音,原來那白虎是她引走的。
無災趕緊采摘千年雪蓮。
當采摘下來之時,雪蓮開始猥瑣枯萎,無災想起白發前輩所說,需用鮮血灌溉保持活性,便割破手腕將似對準雪蓮灌溉。
無災趕緊動身逃往古城。
風太大,割的臉生疼。
天也太冷,連傷口也被凍住。
幾番折騰,無災早已沒有多少真元,為了趕路只好不用內力護體,臉疼著疼著,也就麻木。但傷口不能好。
他再次割破手腕,灌溉著雪蓮。
“嘀嗒嘀嗒…”
雪蓮的邊角變得有些粉色。
不到一分鐘傷口又被動住,無災就這樣反復的割腕灌溉。
就快要到了。
無災左右手腕已布滿傷痕,其感覺也早已麻木。
真元徹底沒了,還好已經看到了古城。
好冷,無災眼上掛著冰霜,頭頭發似增華發。
眼前古城出現了重影。
無災搖晃著往城終走去。
傷口又凍住了,雪蓮開始枯萎。
無災瞬間清醒,用力咬可下舌尖。
“嘀嗒…”
這個聲音讓無災再次安心。
一座枯城前,一名少年一手端著雪蓮,一手流著鮮血放于雪蓮之上。
像迷途的旅人呵護照亮回家路的明燈。
好累,好困!
他摔倒了,雪蓮也掉落在地,好想睡一會,哪怕一會。
“小七,我好冷…”
“小七,好好…活著!”
一閉眼全是菱兒的音容。
無災醒了,他撿起雪蓮,再次割破皮膚。
雖然臉色蒼白,步履蹣跚,大口喘著粗氣,一陣風都能讓他倒底。
幾千米的路,他走了太久。
久到他也不知道,現在已經是什么時辰。
最后的幾才米,他再也爬不起來了,那就爬著走。
不知不覺千年雪蓮已經變成了紅色。
無災還是暈了過去。雪蓮落地,卻沒有枯萎。
“難倒那個傳說是真的?”
“封郎,他真的好像你!像到我都以為看到了當年的情景!”
“這就是所謂的輪回?”
“不如我就此殺掉他!殺掉你這負心人。”
一陣風雪吹過,地上留有幾塊冰晶。
三十面年,天山之顛-枯城之內
“天雪!”
“封大哥!”
“他們怎么能這樣對你,你爹不是掌門么?他們怎么敢!”
即使怒發沖冠,也絲毫不影響那人陽光俊朗的外貌,反倒是增添許多別樣的魅力。
“我去殺了那群老狗!”
“算了,封大哥,這是爹的意思,自從知道我跟爹說了我心有所屬。不可能嫁給唐門大公子后。我爹就大發雷霆,下令讓我一輩子呆在枯城。”
說話之人的聲音溫柔細膩,即使身在天山之顛,也似在揚州三月一般溫暖。
“他!…”
“沒關系,你還有我!我這就回家交代好,準備聘禮前來娶你。我們就在這枯城結婚,這以后就是我們家了!”
男子欲言又止,最后將女子擁入懷中,憐惜的輕撫她柔滑的青絲。
“那我可以什么聘禮都不要么?我只要山頂一朵千年雪蓮!
我們這里有個傳說,只要用內心有摯愛之人的鮮血灌溉,千年雪蓮就能變成紅色,萬年不變!
但是只有在灌溉之人和他心愛之人手中才會綻放!”
女子抬頭望向男子。
男子看著懷中可人的絕代容顏,怎能人心拒絕?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這是考驗我么?我們一起經歷了多少生死!我的心你還不明白么?!”
男子佯裝生氣輕輕的捏了女子的秀氣的鼻子。
…
天山之巔-枯城外
“天雪!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帶著雪蓮,回來娶你!然后洞房!”
男子朝城中之人揮手道。
美麗的女子立馬羞紅了臉。她輕捏著衣角,終于鼓起勇氣,大聲喊到:“封郎!我等你!如果你不來,我就老死在這枯城里。”
風太大了,人影已經消失,他的背景是那么堅定,那么決絕,又像有無限的期望和祝愿。
女子沒有聽到,不久后傳來了猛烈的打斗聲,和震天的虎嘯。
…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當年居然一語成緘!”
白發女子苦笑道。
木桌之上有幾滴眼淚。
“我以為真這么多年眼淚已經干了,我也已經忘了。”
“終究還是騙不過自己。”
白發女子取出一壇酒,一飲而盡。
“天山派那群小崽子們,也好久沒給我送酒了。”
“連他們都忘了我么?”
“無趣,真是無趣!”
此時已經快到兩個時辰之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