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 許小姐,我們戀愛吧
- 東耳紅非
- 2015字
- 2019-06-20 22:00:00
74
屈從武大喊大叫,嗓子都喊啞了,四周仍然寂靜無聲,只有他的回聲在山里響起。
許喬環(huán)顧四周。
周圍的樹雖然算不參天大樹,卻也遮云蔽日,這要是那人藏在樹上草叢里,也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
到此時,許喬忽然覺得自己太魯莽了。
她至少應該做好準備再上山的。
身上連件像樣的防身武器都沒有,萬一這綁匪不只一個人,她可應付不了。
能做出這么窮兇極惡之事的人,手上肯定曾有過人命。
屈從武喊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絕望,“我妻子會不會已經死了?”
自從看到那截手指,他心中不詳?shù)念A感就越來越大。
一路走來,都有標著箭頭的牌子指引,可到了此時,卻什么標識也找不到了。
有兩種可能:
一是綁匪壓根就不打算放人,就是在耍著他玩。
二是綁匪可能根本就不在這里,引他們來這里,針對的是他。
不管是哪一種,屈從武心里確實是在擔心著妻子。
跟他之前,妻子也曾吃過許多苦,而他心疼妻子,自從娶了她之后,就竭盡所能對她好,不僅為了報恩,更是多年相處下來,他發(fā)現(xiàn)妻子真是個值得人愛的好女人。
許喬輕輕扯扯屈從武的衣袖,蹲下身子輕聲對他說,“屈叔,你在這里等屈奇他們上山,我去那邊看看。”
順著許喬指的方向,屈從武睜大了眼睛。
那個方向,一片非常茂密的林子,樹挨著樹,葉擠著葉,幾乎擠不進人去,但他也眼尖地注意到,林子中間仿佛被人給劈開一個口子,雖然不大,但足以能夠鉆進一個人。
一片綠意當中,若不仔細,壓根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他從地上爬起來,堅決不同意,“不行!我也要過去,他們找的是我。姑娘啊,你還是下山吧,這里太不安全??上缴闲盘柌缓?,聯(lián)絡不到小奇他們,要不然讓他們上山來找你。你放心,別看我頭發(fā)都白了,年輕時我可是跟十來個人打過群架的?!?
許喬簡直想翻白眼。
您老都說年輕時候的事了,這會兒您老頭發(fā)花白,牙都快掉光了,別說十個,就是一個,估計都能分分鐘把您給干趴下。
許喬性格向來干脆,而且某些時候很是光棍。
她意思意思地勸了兩句,看到屈老頭性格堅毅,并且一幅你不讓我過去我就自己過去的樣子,她小手一揮,兩人貓著腰,跟賊一樣鉆林子去了。
山腳下的屈奇看著電腦上亮起的兩個紅點,神色越來越凝重。
屈寧安排好人手后走過來,湊到電腦上看,半晌臉色忽然黑起來,“這兩人這是往哪兒去啊?”
兩個人身上的追蹤哭的亮點已經越走越遠,快要走出玉水山的范圍了。
而他這邊安排的人手,可才從玉水山后山腰往上爬呢。
屈奇坐不住,站起身來。
“你去哪兒?”
“我去找他們。”
屈寧看看電腦上兩個正在移動中的紅色亮點,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兩個,分析道,“玉水山旁邊只是個小山包,山不大也不高,只不過上面種了片非常密的白楊樹,因為林子里夏天曾經有蛇出沒,所以除了抓蛇的人,幾乎沒別人往這山包里竄過。
而那兩人此時的方向,卻正在這山包里移動。
屈寧考慮了一下,就點頭,“好,你帶五個人,另外該帶得都帶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屈奇點點頭,并未反對。
山上的許喬和屈從武從林子里鉆出來后,傻了眼。
一座小小的竹屋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
屋前兩個籠子,一個籠子里是兩只白兔,另一只籠子里是幾只雞。還有一架葡萄,葉子正綠,剛好爬在屋頂上,讓整座竹屋清爽又自然。
許喬瞬間就喜歡起這里了。
她在心底已經認定,這里絕對不是那個窮兇極惡的綁匪住的地方。
能耐得住寂寞,住在這種環(huán)境里的人,應該是有著一顆無比通透,才會遠離城市喧囂的人。
屈從武卻沒猶豫,他只是驚訝一下,就大踏步走了過去。
竹屋的門沒有關,大開著。
站在門口,屋內的所有都一目了然。
一張竹床,一張竹桌,兩張竹椅,墻角還有一個竹柜。
房間里唯一可見的就是書。
桌子上,椅子上,床上,都堆滿了書。
看到這些,屈從武也愣住了。
這實在是顛覆了他想象中的綁匪的印象。
許喬扒著門框,問他,“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
亭子里那截手指應該不是假的,而能做出這么殘忍事情的人,怎么可能會住在這種地方?而且住處居然全是書?
這要說是一個大學者,或是作家住的地方,她倒是一百個相信。
這邊才想著,屈從武還沒回答她的問題,一個聲音就從兩人身后傳來,不太友好,“你們是誰?你們找誰?”
一回頭,許喬就看到一個戴著眼鏡,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走過來。
男人面色不善,看著兩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小偷。
屈從武揚起笑臉,“不好意思,我們在爬山,無意間走到了這里,就想找口水喝?!?
此時的屈從武臉上再看不出半分剛才的頹廢和沮喪。
他邊說邊用手指著玉水山。
男人臉上神色這才好看些,他擺擺手,“進來吧,我這里有水,都是山泉水,也是你們運氣好,我也是才裝水過來?!?
兩人這才注意到,男人手上還端著個大大的黑色瓷缸。
男人把瓷缸里的水倒進兩個竹杯里,遞給他們,“你們喝了水還順原路返回吧,這邊是沒路可以下山的?!?
許喬看看屈從武。
屈從武連連點頭,“謝謝這位先生,鄙人屈從武,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隔著男人厚厚的鏡片,許喬敏銳地注意到,當屈從武報出自己名字時,這個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知道屈從武。
屈氏名頭大,但真正知道屈從武名字的人卻并不多。
看來,這人也不簡單啊。
許喬看著散落在桌子上的那些書,都是些有關心理學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