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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許喬猛揪自己的頭發。
她居然真的,真的,把屈奇給睡了。
床的另一側,酣睡著的屈奇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正在做著美夢。
許喬雙手捧著臉,有些癡癡地望著屈奇的臉。
怎么辦?
她的眼睛盯在屈奇唇形優美的嘴唇上,她好想好想親上幾口啊。
許喬舔了幾下嘴唇,不舍地轉過頭,又開始揪頭發。
昨天到底是怎么開始的?
明明她只不過是因為看不慣那個楚楚在屈奇面前搔首弄姿,沖動了一下下而已,最后,怎么會到床上呢?
不過,這下她應該是了無遺憾了。
屈奇聽著教堂的鐘聲,頭發已經花白的牧師問他,“你愿意和許喬小姐成為夫妻,一輩子同甘共苦,無論是疾病,或是健康,從現在到以后,永遠愛她,呵護她嗎?”
他剛想用力點頭,忽然一陣大風吹來,轉眼間許喬就消失在他眼前。
“許喬!”
屈奇大叫著醒來。
床的另一側,干干凈凈,只有枕頭上一根長發。
屈奇咬牙:許喬這個女人,睡了他居然敢不負責!
許喬原本打算一走了之的,反正她中意的那個男人已經被她睡了,原本的那點小遺憾似乎也已經補上了。
可她這邊才訂上機票,緊接著屈寧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一個國際大案子讓她接手。
這是自從屈寧退出風華之后,第一次插手。
對于昔日的大老板,并且對許喬是有知遇之恩的人,而且這人還是屈奇的大哥,許喬猶豫一下,終于在聽到案子報價時,咬咬牙接了下來。
反正這個案子接下來,她會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不在國內。
一年時間,對于她和屈奇,這種壓根連一夜情都算不上的主,一年之后,應該壓根是走到街上都不認得了吧?
遠在大洋彼岸,許喬以為自己會時不時的想起屈奇的。
畢竟,他可是她唯一并且是第一個男人。
可真正忙起來,她就跟被人抽起的陀螺一樣,連呼吸都是奢侈的,于是,那抹思念只是偶爾在她腦海里閃現一下。
她以為,會跟她之前想的一樣,一年的時間里,他和她,終成彼路。
這天中午,她剛跟事主方律師再次確認過某事,將證據拿到手后,她終于松口氣。
走出辦公大樓,她走進路對面的一家中餐廳,從第一次來這里,她就已經注意到這家餐廳,現在終于有機會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的胃袋。
許喬覺得,此時她應該能吃下一頭牛。
點完餐后,她愜意地喝了口剛送上來的咖啡。
這件案子,終于走到末尾,光是想著她銀行帳戶的那個數字又會多出許多,許喬就覺得以往十分難喝的咖啡也不是那么難以入口。
自從認識屈奇,許喬就時不時得來杯咖啡。
尤其是到了m國之后,高節奏高強度的工作量下,她這些天幾乎全是靠咖啡過的。
不僅僅因為咖啡能夠提神,更因為,她清楚的記得,屈奇的身上,有一股味道,就像咖啡一樣,淡淡的苦澀后,卻又帶著那一抹甜。
叮鈴。
門口站著的侍者用熟練的法語說出歡迎的話。
許喬下意識地回過頭,有些好奇這個點除了她還會有誰來用正餐。
當看到那個沐浴在下午淡金色陽光下的高瘦身影時,許喬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