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待久了,也就習(xí)慣了,她打著哈欠,咪咪著眼睛,盯著牢門。
過段時辰那個捕頭就會探望她,勸她早點承認什么的。
可是白子夜心里清楚,她沒做過的事情為何承認,那不是屈打成招嗎!
“蘇哥好!”
門口的獄卒猛的抬起頭,恭恭敬敬的向前方的蘇落打招呼。
“那個丫頭怎么樣!還死犟著嗎?”
“是的啊!就是不承認,小的也沒有辦法!”
“把牢門鑰匙給我,我來問!”
過了一會兒,那個獄卒拿出一連串鑰匙,指著其中的鑰匙說道:“蘇哥一定要馬到成功啊!”
蘇落打了那個獄卒的腦子說道:“不是馬到成功,是早日破案才是!我都說了要好好讀書!還天天去賭場!我都多少次看見你,要不是看往日情分我就把你抓了小子!”
“是是是!蘇哥教訓(xùn)的是!”
蘇落拿著鑰匙就打開了牢門,就坐在凳子上,又翹起了二郎腿,嘴里叼著一顆草。
“丫頭,我可告訴你,快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要不然我就動刑了,我可不想對一個乳臭未干小丫頭動刑,不然別人還叫我欺負姑娘家家的!到頭來還是我被外人說三道四的。”
“我不是說了嗎!你不相信!”
蘇落頓時站了起來,吐了嘴里的草說道:“你說的鬼相信啊!你說你尋找記憶,然后被人賣到青樓,你為了逃跑跑到了隔壁?我寧愿相信,你是兇手,我都不相信你的胡話!”
白子夜被說的啞口無言,的確如此,這話除了自己相信,別人也無法相信!
“反正我說了!你諾不相信,就罷了!”
“好好好,等我查出來,我看你犟什么!”
過了一會兒,蘇落氣呼呼的就離開了大牢,去了案發(fā)現(xiàn)場。
案發(fā)現(xiàn)場是在一個隱秘的林子里,竹林密布,片片的葉子上還帶有血跡,而死者就是被竹竿插死的。死相慘烈,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兇手也是喪心病狂,喪盡天良。把一個美麗女子這樣殺害了,簡直可惜了這曼妙少女了,蘇落唏噓感嘆。
他翻了翻死者的衣物,看見了一個香囊,香囊里面有幾錠銀子。看著這銀子,他思索了一會兒,青樓女子的俸祿一個是按月發(fā)放的,而且他聽老鴇說,香玲她最近因為獻藝被王員外看上了,說了要了香玲,可香玲說了賣藝不賣身,拒絕了王員外,氣的老鴇斷了香玲的俸祿,所以這銀子從哪里來的?難道是以前偷偷存的嗎?
那也不對,她們的俸祿是一個月一發(fā),而且香玲已經(jīng)被停俸祿幾個月了,就算存銀子應(yīng)該花完才是!而不是剩下這么多!
他拿走了香囊一邊思索著,一邊走向了縣令的家里。
縣令一看見蘇落愁眉苦臉的,就連忙到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
“真的是麻煩你了!快快坐下歇息吧!”
“無妨!無妨!”
“案情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諾!給你!”蘇落把香囊給了縣令,喝起了茶來。
“所以,這兇手為何給死者這么多銀子呢!難道是心懷愧疚嗎?盡然心懷愧疚為何殺了她,而不是報恩?這不就是多此一舉嗎?”
“大人說的不無道理啊!您想想,有可能不是愧疚而是挑釁呢!你看看這銀子是什么!這是官銀啊!”
“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了我了!最近山上有土匪,盜了許多官銀,所以……”
“大人我并不覺得是土匪干的!”
“哦?那是誰做的?”
蘇落放下了茶杯,清了清嗓子說道:“可能兇手是一個女子!”
“為何這么說?”
“首先這香囊繡工精致,顏色秀麗,質(zhì)地絨軟,這并無什么!但是,大人,這布料是最新款,而且老鴇說過,香玲已經(jīng)斷了俸祿,所以,香玲買不了這布料,這香囊是兇手自己放上去的!”
“倒也是!可是,放香囊的不能是一個男子嗎?而為何是女子?”
“大人,你且聞聞!這香囊的味道!”
那縣令拿過香囊仔細嗅了嗅說道:“這味道不錯,挺清香的……不對!這香囊還有一小股胭脂味,盡管很淡,但還是聞到!”
“沒錯!所以,我猜測兇手是女子!”
縣令放下了香囊,對蘇落笑了笑說道:“好,真的是辛苦你了,早點歇息吧!”
“多謝大人關(guān)心,我明日一早就去胭脂鋪查查!爭取早日破案!”
蘇落回到房間,盯著天花板,又開始思索起來了。
他想起牢里的白子夜,她身上似乎也有一股淡淡胭脂味,可是,他卻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來直接證明她就是兇手。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之中,他就睡熟了!
睡到了半夜,突然,外面就鬧了起來,吵醒了蘇落,他迅速的穿好衣服,急忙忙的走出去。一打開門就看見一個仆人緊緊的的拉著他的手說道:“蘇哥不好了,縣令……縣令的女兒不見了!”
蘇落一聽,安撫了仆人,問他事情的經(jīng)過。
縣令女兒叫楚涵君,性子唯唯諾諾的,膽子很小,她從小喜歡讀一些書,所以,她唯一的愛好就是看書寫詩,但是,她從小就吃藥,在藥罐子長大的。身子骨很弱。
有一個丫鬟說,她本來去廚房去拿藥,但是,楚涵君說要和丫鬟一起去,那個丫鬟怎么會讓自家小姐去呢!當然是委婉拒絕了!
可是楚涵君硬是要去,丫鬟沒辦法就帶她去了廚房。
去了廚房丫鬟也只是讓她坐著,沒有讓她干什么重活。
后來,楚涵君說要出去走走,說廚房太悶了!丫鬟也沒有多想就同意了。
可是沒想到,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個丫鬟還說,她一聽這消息就急忙忙的去尋找,卻在荷塘邊看見了一個香囊!
蘇落接過香囊,頓時傻了眼,這香囊就算化成灰他都認識,可是為何會出現(xiàn)這里?
她還懷疑白子夜,現(xiàn)在想想,可能算錯了!
因為白子夜在大牢里,她不可能分身作案吧!
所以,兇手到底是誰?
她為何放個香囊?
又為何擄走年輕女子?
蘇落煩的蹲下來,他握著香囊,氣憤的扔到了地上。
銀子卻灑落了一地,他拿起銀子,看了看,頓時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