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簡單的掩飾,順著路指來到其中一間房,她大致觀察了一下這里的設施。果然是有錢人才消費得起的地方。
雖然她老是蹭唐允真的健身卡,可那里跟這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只是偌大的健身房只有一個人在鍛煉,她猜測在跑步機上的人應該就是蘇立城了吧。
“喂,說你呢,誰讓你進來的”?
“你好,我是,我是新來的保潔員。經理讓我來打掃的”。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走”。
“我是來打掃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這時,林夏看見貌似健身房的負責人朝這邊走來過來,于是匆忙離開。此時,蘇立城也剛好鍛煉完。
“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蘇總,你是去公司還是…”。
“回家。你不用送我,把車鑰匙放前臺吧,一會兒我自己回去”。
“好的”。
說著鬼馬便先行離開。蘇立城也跟著走出去,只是腳下好像有什么東西。撿起一看才知道是一個記者證。
“林夏,你最近是怎么回事。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把證弄丟了”。
主編辦公室里老齊正為她再次弄丟記者證一事發(fā)火。她只能一個勁的賠著笑臉承認錯誤。
“這么下去,你這身份恐怕早晚也要被你丟掉”。
“別呀,主編,我知道錯了。再說了,上次是他們把我的證燒了,我是后來才知道的。我保證從現(xiàn)在起,證在人在,證亡人亡。以后我就是把自己丟了也不會把證弄丟”。
“這可是你說的?!窒模执笥浾?,我這次能不能升總編就全指著你了。你能不能看在我這么器重你又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給我爭口氣啊。為你這事,我可是在總編面前拍了胸脯的。到時候要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別怪我不客氣”。
“放心,保證完成任務。您啊,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鼎盛總經理辦公室內。蘇立城把林夏的記者證甩到辦公桌上。
“上次在健身房跟你起爭執(zhí)的是記者”?
“對不起,蘇總”。
“看來這就是那個揪著賠償款一事不放的記者。去查查,看她是哪家的”。
很快鬼馬便將林夏的資料查了個底朝天。
“蘇總…”。
鬼馬吞吞吐吐,不知該怎么開口。
“有什么話直說”。
“您還是自己看吧”。
蘇立城翻到第一頁便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他繼續(xù)往后翻看著。
“她之前來過公司幾次”。
“兩次”。
蘇立城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隨后秘書的話讓他來了精神。
“蘇總,前臺說有一位姓林的記者要找鬼馬助理”。
“找我”?
“她說,你有可能撿到了她的記者證。如果有,她想請你還給她”。
蘇立城示意秘書出去,然后命鬼馬將林夏的記者證還給她。其實,這只是林夏的借口,沒想到誤打誤撞了。
“鬼馬,你去調查一下住院的工人差醫(yī)院多少錢。還有,把該給的賠償付了”。
第二天林夏便接到了工人家屬打來的電話。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這良心發(fā)現(xiàn)的人到底是誰。再然后她就成了報社的紅人,老齊當眾表揚了她。上面也公布了總編候選人名單,老齊排在第一位。
“林夏,后天咱們市有一個藏品慈善拍賣會,主辦方發(fā)了一張邀請函,你和秦歌一起去吧”。
這是喬依姍第一次給林夏派任務。不過,她對林夏應該還是有戒心,不然,也不會派她和秦歌一起去。拍賣會上蘇立城以最高價拍到了一副古畫。
“是他”。
旁邊的秦歌聽后立即追問。
“你們認識”?
“算不上認識,巧合而已”。
“也是,上流社會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能隨隨便便高攀的上的”。
秦歌的話里火藥味十足。只是,林夏并沒有在意。之后到了記者采訪環(huán)節(jié),她很好奇為何大家口中的“地獄之主活閻王”會對慈善事業(yè)感興趣。她有意上前采訪他,被蘇立城身旁的助理攔了下來。
“林夏,都跟你打過招呼了,何必又去自取其辱呢”?
林夏白了秦歌一眼,仿佛在說關你什么事。然后走去了別的地方。從那天起,蘇立城也開始制造機會跟她見面。
久而久之喬依姍對她的態(tài)度也慢慢地產生了變化。連好友唐允真看她的眼神也是充滿曖昧。
“林夏,老實交代,你和蘇總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夏撥開她的手回道。
“你要是再胡言亂語那咱倆就絕交。別人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
“那他為什么總約你”?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跟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你以后就別從我這打聽他的消息了。要是我把這事告訴你們家趙庚明他不得找你拼命啊”。
“少跟我提他”。
“怎么,還沒和好啊。要我說差不多得了,孩子都那么大了,總冷戰(zhàn)也不是個事”。
“換個話題。下個星期咱們報社要來幾個實習記者這事你知道嗎”?
“嗯。對了,你怎么突然申請去后勤啊。你哪根筋又不對了”。
“只有去了后勤部才有時間陪我女兒”。
這句話讓林夏對唐允真又有了新的認識。她知道,這,就是做母親的責任。
“林師傅,我叫馬路,是新來實習記者。以后,我就跟著你了”。
馬路的一番自我介紹嚇了林夏一大跳。她不是都告訴喬依姍她不帶實習生了嗎?這個又是怎么回事。喬依姍說是馬路指名要拜林夏為師,他是這屆實習生里最出色的,報社也想留下他。
所以,只能這樣了。任林夏如何勸他,他也絲毫沒有改主意的意思。無奈之下林夏只得服從安排。
“你叫馬路?你能不能別總叫我林師傅。這聽著太別扭了”。
唐允真噗嗤一笑。
“林師傅,你這徒弟還真是塊搞笑的料”。
“我聽他們都叫師傅,我不是想著與眾不同一點嘛”。
“其實,我不介意你叫我?guī)煾怠薄?
就這樣林夏,唐允真,馬路組成了報社三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