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那個下午有個采訪…”。
“那你先走吧,我給我媽打過電話了,她一會兒就來”。
“用不用我等她來了再走”。林夏有些猶豫的問道。
“不用,我這也沒什么事,你先走吧,別耽誤工作”。
“那行,你別亂動啊,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得躺著”。
“好”。
中午安頓好秦歌后林夏離開了醫(yī)院。她不明白好好的孩子秦歌為什么不要?也許真像她說的,是那個男人不值得。
看得出來秦歌不是個真正的不婚主義。只是在對的時間遇到了錯的人,才白白浪費了自己的感情和時間。
推己及人,那她和蘇立城又算什么?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嗎?不,應(yīng)該是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人。以他的身份和社會地位怎么可能甘心只對一個人從一而終。
他現(xiàn)在對自己好,不過是覺得新鮮罷了。不是有一句話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嗎?
“林夏,你是不是有什么情況啊”?
同事菲麗的一句話徹底問懵了林夏。
“什么什么情況”?
“那為什么主編說你手里的工作暫時都交給馬路”?
“不會吧?我什么都不知道”?菲麗這么一說林夏更驚訝了。
“不知道?當事人竟然不知道她要去英國出差”。菲麗不可思議地說。
直到下班前喬依姍才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主編,咱們的業(yè)務(wù)什么擴展的這么快,都跨國了”?
喬依姍笑了笑回道“不知道啊,你去問總編好了,他親自給我打的電話”。
這個時候她腦子里跳出來的第一個人是蘇立城,這種事,只有他干得出來。果然不出她所料,剛回到家蘇立城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蘇總,這事是你干的吧”?林夏儼然一口興師問罪的語氣。
“收拾好你的行李,明早七點我派人去接你”。
他沒有回答林夏的問題。只下達了自己的命令,沒等林夏回復(fù),他就率先掛斷電話。
第二天早上八點飛往蘇格蘭的飛機上。
“蘇總,你去蘇格蘭干什么”?
“參加一個研討會,關(guān)于古畫的”。
“嗯,那確實是正事”。
蘇立城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那你干嗎拉上我啊”?
“你猜”?
猜你個大頭鬼!
“那這研討會也不至于開一個星期吧”?
“你哪來的那么多問題”。蘇立城對她的提問似乎有些不耐煩。
哎呀!他還是第一次這個態(tài)度對她。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樣。看來她的新鮮勁兒要過了。
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吧。飛機落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幾個小時以后了。還好蘇立城的秘書提前安排好了一切。林夏簡單地洗了個澡正打算休息,這時酒店的服務(wù)人員送來了夜宵。
第二天早上下樓卻只在大廳看到了石宇的身影。
“石總,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啊”?
“立城去研討會了,他讓我在這里等你。走吧”。
“去哪兒”?
“我們都是陪著他來的,他有正事,我們還能干嘛?走吧,帶你好好逛逛”。
石宇說的對,索性這是她第一次來,不如趁這個時間好好逛逛。
“石總,這里應(yīng)該沒有你們的人吧”?她試探性地問了問。
石宇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隨便問問”。
石宇抬腕看了看時間道“現(xiàn)在過去時間來不及,明天吧,明天帶你過去”。
她就隨便一說,沒想到石宇還當真了。蘇立城的研討會要三天以后才結(jié)束,這兩天她也只好跟在石宇后面了。第二天,石宇帶她來到老三的練場。
“宇哥,什么時候到的”?老三此時正在消遣自在,見他們走了過來,連忙上前迎道。
“剛到”。
“這位是…”。老三注意到石宇身后的林夏,疑問道。
要知道,這個地方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來的。石宇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了些什么,老三的態(tài)度立馬變了。也收起了先前的警惕。
“原來是大嫂啊,大嫂,坐”。老三笑著說。
“咳,老三,叫早了”,說著便坐了下來。
“林夏,愣著干什么,坐啊”。石宇示意她坐下。
林夏坐了下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像極了大家閨秀的樣子。她的拘束看得石宇難受。
“走,帶你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
三天后蘇立城提前從研討會回到酒店。晚餐時蘇立城全程黑著一張臉。待林夏離開餐廳后他才開口。
“誰讓你帶她去那里的”?
“想去就去咯”。
“你知道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不是什么研討會。萬一被人跟蹤認出她怎么辦”?
“立城,你會不會太敏感了。即使有人知道她的存在,誰有那個膽子敢動你的人”。
蘇立城定了定神回道“老三怎么說”?
石宇喝完杯里的最后一口就酒回道“那批貨確實是從國內(nèi)走私到這邊的,你關(guān)注的那個青銅器也在里面。還有南宋的那幅畫,就是你母親生前研究過后來又送去博物館收藏的那幅”。
“讓他派人給我奪過來”。
“嗯。人找到了嗎”?
蘇立城搖搖頭猜測道“那個參加研討會的人不是真的主謀,我想,他背后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國了”。
“老三收到消息,那批貨明天晚上交易”。
“告訴老三,活,要趕在交易前給我干完”。
第四天,林夏拉著蘇立城逛商場,說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帶點東西回去說不過去。
結(jié)賬的時候她傻眼了,上面標的價和她算得差了一大截。
“咳咳…那個,蘇總,能跟你借點錢嗎”?
蘇立城在心里笑話她,但臉上卻沒有作任何反應(yīng)。他淡定地拿出自己的卡交到她手上。
“蘇總,謝謝你啊,錢回去我就還你”。
“全部身家都給人堵窟隆眼兒了。你要去哪里找錢還給我”。蘇立城的語氣似有看笑話的嫌疑。
“你怎么知道”?林夏不解道
“都窮成這樣了,還買什么紀念品”?
嗯,是在嘲笑她無疑了。
“你什么意思啊,嘲笑我”?
“你剛才拿東西的時候沒算清楚嗎?既然兜里沒有那么多錢,還逞什么能”?
“這叫自尊心你懂嗎?我總不能讓他們看不起我吧。那我多沒面子啊”。
蘇立城笑了笑回道“看在你這么窮的份上,幫你提東西的勞務(wù)費就不跟你算了”。
哎呀,明明只是舉手之勞,這么大老板居然好意思跟她提勞務(wù)費。
“誰讓你是男人呢?這么多東西,你忍心讓我一個姑娘家提著”?
“出賣勞力這種事,我只給自己的女人做”。
這話說出來林夏差點兒沒摔倒。她加快了步伐,這時迎面開來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