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下午林夏如約而至鼎盛地產的會見室。吳啟峰秘書給她倒了一杯水并讓她耐心等待說吳總開完會就來見她。趁著這個時候林夏做了做準備工作。十多分鐘后吳啟峰推門而入,見來人并非齊向東轉身要走被林夏攔住了。
“吳總,您不想了解我手里掌握了多少對你們不利的證據嗎”?
吳啟峰一聽停住腳步,轉過身走到她對面的沙發處坐下,他看了看時間,決定聽聽她怎么說。
“林記者有什么想知道的,盡管問。只是我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
林夏點點頭笑了笑,向他表示十五分鐘已經夠了。
“我可以打開攝像頭和錄音嗎”?
吳啟峰不語,顯然他不愿意配合。林夏也不再堅持。她開門見山的說出此行的目的
“對于現在外界所說的鼎盛地產不予履行職責拖欠工傷民工醫療費用一事您怎么看”?
“該說的我上次已經都說了,如果你沒有其他問題我還有工作,請吧,林記者”。
“吳總何必這么快就下逐客令呢。我想,金老板和工頭串通一氣收回扣的事您應該知道吧,你之前還提醒過肖總,可是被他罵了一頓說您是管閑事。事實上,他和金老板是一伙的。我說的對嗎”?
“看來你是做了功課的。既然林記者這么爽快,我也不需要遮掩什么。這種事在建筑行業不是沒有,只不過這次是我們運氣不好罷了。至于你說的肖總和金老板的事我確實不知道”。
“但愿您說的是真話。感謝您的坦率。不過,我覺得如果我想知道更多內幕只能去找肖總本人。您覺得呢”?
林夏這話看似在問吳啟峰,實則是在探他口風。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肖總,不是什么人都能見的。說句不好聽的話,要不是看在你們主編和我是同學的份上你連我也見不到”。
林夏氣沖沖地回到報社。不過理智還是代替了沖動。經過多番打聽,林夏初步掌握了老肖的行蹤。她來到老肖經常出入的歌廳準備來個半路攔截,誰知還沒見到他人就被人轟了出來。
然后她又看見金老板帶著老魏進了老肖的包廂。與他們隨行的一名男子發現了她。她似乎沒有察覺出危險依然坐在歌廳的大廳內等著老肖出來。
“金老板,我剛剛看見上次那個記者也在這里”。
“找上門來了,按計劃行事。哎,記住,把證據毀了就行了,別弄出人命來。去吧”。
隨后男子帶了三個人朝林夏走去,林夏意識到他們的目的又發現大門已被人從外面看得死死地,只得趕忙逃至走廊盡頭一包廂。
從門里面她看到了更多的人在到處搜尋她心里不禁慌了神。
一男子似乎發現了她嚇得趕緊關上了門還上了鎖。
這時從洗手間出來一個人他打開了燈,林夏連忙朝身后看了看,還以為他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可是看他的衣著和那些人很不一樣,甚至可以說他穿的比肖總還要好,長得也那么好看。
她漸漸放下戒心。男人剛要說話被林夏制止了,她走上前去捂住他的嘴。
“噓,別說話”。
男人對他的行為很不理解,撥開她的手。這時,門外響起了陣陣敲門聲。男人想去開門又被她拉住了。她搖頭晃腦地阻止著他。
“別去”。
男人沒有聽她的話。門打開的一瞬間她覺得她死定了。
“老板,他們剛剛碰面”。
“都安排好了”。
“都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走吧,在這種地方多待一分鐘都是對我的侮辱”。
然后另一男子打開門準備離開。這時林夏聽到了那伙‘壞人’的聲音。男人剛打算朝門口走去就被她拉了回來。
“我能跟你們一起走嗎?拜托了”。
林夏的眼神里滿是祈求,男人走在前面朝后面的人使了個眼色。
“走吧”。
稱男人為老板的男子帶著她離開歌廳。
“老板,我去開車”。
男人沖他點點頭。可能那伙人已經搜遍了整個歌廳也沒見到她,正在討論是不是擴大范圍。
此時便有人看見了她,她嚇得趕緊站到男人前面并將臉貼在他的胸膛,待所有人走遠了她才放下心來。
開車的男子將男人的車停到他們面前見到這一幕也不知該說什么。
林夏不好意思的朝他道了歉,男人并沒在意,上了車。
沒開出多遠司機便從后視鏡里看到她被一群人追趕。當然,后座的男人自然也見到了。
“鬼馬,讓她上來”。
鬼馬聽后降低了車速,見林夏經過車旁鬼馬讓她上了車。她先是將手里的包扔進去隨后便跳進車里。
再然后他們便消失在她的視線。她長舒了一口氣后發現剛才太用勁把包直接扔在了后座男人的身上。
“對不起啊,我剛才太著急了”。
鬼馬從后視鏡里看了看后座的兩人,本想回她兩句,見老板的表情只好忍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他們把她下在一個公交車站旁,林夏朝他們道了謝,下了車。回男人家的路上鬼馬忍不住還是說出了心里話。
“蘇總,您不覺得她和谷小姐長得很像嗎”?
男人沒理會他,依舊回想著剛才遇見她的畫面。其實鬼馬的話他聽見了。
他說的沒錯,剛才那個女人和谷溪語長得太像了。有那么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谷溪語復活了,可是她的言行舉止和谷溪語完全是兩個人。
據谷溪語因病離世已經八年了,上次去墓地看她是六年前了吧,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工作似乎已經完全占據了他整顆心。
或許,石宇說得沒錯,他蘇立城天生就是一個工作狂。
“鬼馬,你跟了我幾年了”?
“九年了”。
蘇立城沉默了一會兒,回道“是有九年了。這九年辛苦你了”。
這是蘇立城第一次對鬼馬說這些話。這讓鬼馬覺得很不適應。今天,林夏的突然出現更讓二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