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馬路和唐允真早早來到林夏病房。她的精神看起來比昨天好了很多。也能坐起來了。
唐允真搬了把椅子坐到她床邊問道“喂,要不要吃個水果啊”?
林夏撇了一眼唐允真道“大姐,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對我是不是該溫柔點”?
“那怪誰,都是你自己作的。大晚上的不睡覺看什么夜景”,說著便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橙子來給林夏剝開遞給她。
“師父,你昨天是不是迷路了”?
“什么意思”?
“我不這么認為,她這種情況更像是穿越了。你說你,沒事學什么古人,護士告訴我們你是被弓弩傷到的時候我差點兒沒嚇暈過去。喂,說來聽聽”。
林夏邊吃橙子邊問道“說什么”?
馬路立刻來了精神,走到床尾處坐下道“當然是事情的經(jīng)過了”。
林夏扯了兩張紙巾將嘴和手擦干凈后,將前天夜里發(fā)生的事同他們一一道來。
“這么說來,你應該是遇到道上的人了”
“道上?拜托,我根本就不知道好嗎?我就是好奇那么晚他怎么還沒關門走進去看了看。誰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
“你說你都快奔三的人了,怎么那么不讓人省心”?
看來唐允真是真的生氣了。林夏對著她一陣哈哈大笑后說道“哎喲,這不就是個意外嘛。再說了,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別生氣了”。
唐允真白了林夏一眼回道“你就是死鴨子嘴硬。這都過了這么久了,那個救你的人怎么還沒露面啊”。
林夏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我問過這的醫(yī)生和護士,他們都說不知道”。
“不知道?這不對呀,我去樓下收費的窗口問了,人家說你賬上還有一大筆錢呢?你們說這會不會是那個人留下的”。
“會是誰呢”?
正在三人極力思考的時候這時門外進來一個人。
“請問這是林夏小姐的病房嗎”?
馬路答道“是,是是是。你誰啊”?
“哦,我是專程來照顧林小姐的護工”。
“護工?允真,你雇的”?
唐允真也一臉懵的看著她回道“沒有啊”。
“那這誰雇來的,主編?不至于啊,我這又不是工傷”。
唐允真在林夏耳朵邊小聲說道“夏,要不咱問問看她是不是走錯了。別到時候有人跟你重名咱還得給她付錢”。
林夏點點頭。
“你說你是來照顧林小姐的,那是誰讓你來的?費用怎么算”?
護工放下手里的東西回道“是一個醫(yī)生讓我來的,錢已經(jīng)付過了”。
“付過了”?
隨后唐允真便和林夏用眼神交流了起來。連一旁的馬路都看不懂她們要表達什么。
隨后唐允真跟護工交代了一下就和馬路一起回去了。畢竟,唐允真的店離不開她,馬路也得繼續(xù)上班。一周后林夏出了院。
生活回到開始,一切恢復原狀。周末,馬路和林夏一起來到唐允真的小店。唐允真從吧臺端出幾盤點心,又讓服務員榨了兩杯果汁。
三個人從報社三人行變成周末三人行。只是不管走到哪似乎都改變不了他們的八卦本質。
“你們說,上回那護工到底是誰請的”?
“猜不出來”。
林夏剛把果汁杯遞到嘴邊又放了回去。
“這事不都過去了嗎?怎么又提上了?唐允真,我看你真是忙傻了。你說我們打聽了那么久,問了那么多人都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這不擺明了人家是做好事不想留名嘛。我都不糾結了,你也別研究了。就算你想破腦袋也還是想不出來”。
被林夏這么一說,忽然唐允真腦子里閃現(xiàn)出一個人。
“你們說,這個人會不會是蘇立城啊”?
馬路當即反駁道“不可能,蘇總那是做正當生意的。怎么會跟那些人扯上關系”。
二人各執(zhí)己見繼續(xù)爭論著。見林夏沒作聲唐允真示意馬路安靜,又敲了敲桌子道“夏,你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林夏回過神來道“沒有啊”。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表情已經(jīng)出賣她了。于是,唐允真和馬路就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討論。
A市鼎盛公司。蘇立城剛從香港出差回到國內。正與公司高層商議著下面的工作該怎么開展的石宇接到他打來的電話后火速趕到總部。
“讓你辦的事怎么樣了”?蘇立城一邊脫掉外套一邊朝辦公椅走去。
石宇跟在他身后回道“那次是個意外,那個人是刀卡派去的。在他們那個圈子里,刀卡和利坤一直是死對頭。
利坤之前吞了刀卡一批文物。至于張家的那幅畫,完全可以說是刀卡在報復”。石宇以為他問的是上次在某區(qū)發(fā)生的事便順嘴說了出來。
蘇立城站在原地愣了愣回過頭,想跟石宇說些什么又忍了回去。
“對了,林夏已經(jīng)出院了”。
“她的事跟我有關系嗎”?
石宇嘴角微微上揚道“有沒有關系,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立洲讓我轉告你,后天他要去比賽,他希望你可以去現(xiàn)場”。
“知道了”。隨后一本正經(jīng)的打開電腦開始工作起來。
“行了,我這個傳話筒的工作也匯報完了。因為你一個電話我丟下了一整個會議室的人。現(xiàn)在影視行業(yè)不好做,我得回去繼續(xù)跟他們討論討論接下來的工作了”。說罷便朝門外走去。
“喂,別忘了后天的事”。
“嘖…”。
“行行行,不用你說,我自己走。再見”。
石宇走后蘇立城立刻給秘書打了電話將后天的行程全部取消。
晚上蘇立城回到家吃過飯后獨自來到泳池邊,正在猶豫要不要給林夏打個電話或者發(fā)個消息什么的,蘇立洲不知從何處躥了出來。
“哥,在想什么”?
蘇立城將手機放回口袋回道“沒有。我已經(jīng)讓秘書把后天的行程都取消了”。
蘇立洲笑了笑沒有作聲。兄弟倆一起坐到泳池邊的躺椅上一直聊天到凌晨。
“哎,哥,你跟那個記者怎么樣了”?
話音剛落,蘇立洲就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大錯。
“石宇跟你說的”?
“沒有,我猜的”。
見蘇立城一直盯著自己,蘇立洲心想,完了,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本以為他會對自己破口大罵。
“管好你自己,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早點睡,明天不是還要訓練嗎”。話畢蘇立城率先起身朝客廳方向走去。
蘇立洲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感嘆到。原來,自己是真的不了解這個哥哥。
想不到,往日暴力冷面的他竟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看來,這個女記者對他的影響確實不小。
找時間,他得好好會會這個女人。看看她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讓他哥甘愿做出這許多改變來。
“最近是怎么搞的,娛樂版新聞的閱讀量明顯趕超我們生活版幾十倍。這新媒體號才上線多久咱們就被碾壓了”。
早上一進報社林夏就聽見同事們抱怨。
“就是,而且他們的工資本來就比咱們高。再這么搞下去,獎金早晚也得變成他們的”。
“你們說,現(xiàn)在的人怎么都只知道關注娛樂八卦,都不知道多關心關心自己身邊的事。真是膚淺”。
“那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喜歡看娛樂圈那點事。誰讓咱們的閱讀人群不如人家”。
“還好這個月的沒剩幾天了,要不可怎么熬啊”。
林夏走到自己的工位整理起稿件來。也難怪同事們會怨聲載道。自從但晴好負責的新媒體號發(fā)布公告后,主推的就是現(xiàn)下大多數(shù)年輕人都愿意關注的娛樂新聞。報紙的訂閱量也不比從前。
“林夏,關于這個問題,主編沒跟你說點什么”?
“我跟你們一樣,就是一個記者而已。主編能跟我說什么”。
“你和鼎盛集團蘇總的事我們可都聽說了”。
林夏無奈地笑了笑,轉過身回道“這說報紙的事呢,你們怎么扯我身上來了”。
“這不風頭都被他們搶走了嗎?大家也是閑來無事,隨便說說,別往心里去”。
抱怨歸抱怨,該做的工作還是得繼續(xù)。這不,一行人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至于他們剛才討論的那個話題,那是領導該操心的事。
第二天,石宇和蘇立城一同來到蘇立洲比賽現(xiàn)場。
周末下午,沒人約她。林夏為了緩解最近一段時間的壓力,只身來到公園。
這是A市唯一一所免費對外開放的公園。她沿著公園湖的路一直朝前走。不知怎的,蘇立城的模樣從她的腦海閃過。
她停住腳步走到欄桿處看著平靜地湖面,此時內心似乎也平靜了很多。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正打算回去時,發(fā)現(xiàn)了一伙行蹤詭異的人。她悄悄地走到離他們不遠處地一棵樹后躲了起來。
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伙人正在談什么交易。忽的其中一人轉過身看到了她露出的衣角。此刻她想轉身跑開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見周圍的人都朝她走了過去。
“各位大哥,我是路過的”。
林夏試圖逃走被人抓住肩膀。這時,好似一個領頭的人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她一番道“雖然姿色不怎么樣,勉強還算過得去。有男朋友嗎”?
“男朋友?沒有”。
“談過戀愛嗎”?
林夏沖他搖搖頭。
“大哥,沒想到還是個雛兒,今兒運氣不錯呀”。
“現(xiàn)在這個社會,有幾個清白的。是不是她說了不算,帶回去,檢查檢查。要真是,還能賣個好價錢”。
隨后她便被人敲暈裝在了麻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