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只聽一聲脆響，在涼冰肉疼的目光中，她的名貴座椅的扶手被拂風捏的粉碎，拂風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涼冰咽了咽口水，喃喃道：

“小風，你…不要把我的臥室砸了…”

“哈哈哈哈，怎么，生氣啦？拂風我告訴你啊，凱莎的手感，那可是……”

“華燁。”

拂風的聲音詭異的低沉下來：

“我們還是不要在對方的痛處上撒鹽了，就像，我從來不告訴你，華榷到底是葬身在哪只魔獸口中一樣。”

“你怎么知…”

華燁的聲音戛然而止，經過了五秒鐘令人窒息的沉默，華燁沉聲道：

“是你干的？！”

涼冰從未聽過華燁以這種語氣講話，即便是當年她們奪下天宮的時候，華燁也并未流露出太夸張的情緒。但此刻，即便隔著無數光年的距離，涼冰也能感到一抹寒意……

“本來被芬里爾吞掉的應該是你，不過我萬萬沒想到，你天帝老子居然會替你去死？呵呵，當年，如果凱撒能像華榷對你一樣對凱莎，說不定，我們也不用打那么多年的仗了。”

“拂風，你給我說清楚！”

華燁一改之前的輕佻，寒聲道。

“說清楚？那我可得好好想想，都過了這么多年了，不少細節都記不住了。”

拂風慢條斯理的回答：

“唉，當時你跑的倒是快，不過華榷也真夠硬的，芬里爾，燭邪兩個獸神都沒拿下他，要不是我和太空最后給他加了點料，說不定他都殺出去了。”

“你！！”

“好了，陳年舊事，多說無益，再見！”

不等華燁的反應，拂風直接關掉了涼冰的暗通訊，以手扶額，靠坐在窗邊。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涼冰喃喃道，通過兩人之間的對話，她隱隱能猜出一些，這些事，就連她和凱莎都不知道！

“都過了這么年了，你沒必要知道……呃……”

拂風說到一半，才注意到涼冰的著裝，轉過臉去，幽幽道：

“趕緊換身像樣的衣服，你能不能檢點些？”

涼冰只穿著一件黑色睡裙，肩膀和大腿都暴露在外，拂風從衣架上拿下涼冰平日穿的那件皮衣，向她扔了過去。

“喂喂，是你忽然闖進了我的臥室？還說我不檢點？”

將皮衣丟在一邊，涼冰一把攔住想要離開的拂風，嚴肅道：

“別打岔，告訴我，當年的那場獸潮是你做的？”

“不是我…”

涼冰聞言，剛剛松了口氣，拂風又補充道：

“我當年哪有那本事？是我和太空一起……”

涼冰：“￥@#$”

兩人對視數秒，片刻后，涼冰沉聲道：

“你可知道，當年那場獸潮害死了多少人？還有，凱皇府…那是你的同族親人……”

“呵呵，想要我命的同族親人哈？”

拂風淡淡道：

“涼冰，你這個惡魔女王，好像沒有資格來教訓我吧？我沒辦法，我只是想救凱莎，還有你！我不想你和凱莎一樣被擄走！”

“……怪不得你懷疑太空…”

涼冰喃喃道：

“算了，都過去這么多年了，無所謂。”

與凱莎不同，涼冰對那些凱皇府的同族沒什么好感，更不會為了幾萬年前的舊事指責拂風什么，不過，這么一來，卻是把華燁惹怒了。

“你不該告訴華燁的。”

沉默片刻后，涼冰開口道：

“逞一時口舌之快，把他徹底激怒，值得嗎？”

“切，他怒了？我還怒了呢。”

拂風幽幽道：

“反正都是不死不休了，惹怒他又怎樣？如果憤怒能帶來力量的話，那世界上就不會有失敗了，呵呵，當年我也憤怒，但又有什么用？最后還不是找太空那個糟老頭子幫忙才把凱莎救出來？可惜呀，我當年拼了命才得來的安定，你似乎并不珍惜…”

“……不提了…”

輕輕摸著拂風的頭，涼冰喃喃道：

“都過去了，不提了。”

“放心，雖然你很可惡，但我特么就剩你一個姐姐了。”

拂風躲開涼冰的手，整理著被涼冰弄亂的頭發，輕聲道：

“我會…保護你的。”

“呵呵，我可是惡魔女王，還用你保護？”

“涼冰，好好想想，以前打仗的時候，哪次進攻我不是第一個？哪次撤退你不是第一個？我如果哪天死了，肯定是因為你死的。”

“小風，什么死不死的！好端端的說這話干嘛！”

涼冰嗔怒道，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轉而問道：

“天使彥，她和你說什么了？”

“我就知道你在監視我，天使彥走了，還把天刃留在地球，以后你要小心了。”

“她去哪了？”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你趁我不注意追上去把她給咔嚓了，那怎么辦？”

“…你就這么不相信我？”

“信任別人是好的，但是不用信任更好。”

“……那好吧。”

白了拂風一眼，涼冰揮揮手，一股紫色暗能量將拂風剛才撞碎的玻璃清除，笑道：

“小風，你來教薔薇時空封印吧。”

“你可饒了我吧！”

拂風連忙道：

“我受夠了那些黑甲了！每次遇到他們我都能惹出一肚子火氣！銀河之力和諾星戰神那些皮糙肉厚的家伙我還能揍一頓撒撒火，但你的時空薔薇呢？打不得罵不得，不教，你自己去教！”

“是嗎？”

涼冰笑道：

“可是我看到，你和黑甲連的女狙擊手，就是那個叫琪琳的，不是也相處的挺好嗎？”

“也沒有那么好，你看，剛才我就和她在一起，發現你被華燁盯上之后，我不就立刻趕回來了嗎？”

拂風聳聳肩，回答道。

“那你就更應該聽我的話啊~”

涼冰貼近拂風，身上的異香讓拂風微微皺眉。

“喂，離我遠一點，還有，把你的外衣穿上。”

“你不答應的話，我就不離開。”

“涼冰，我是你親弟弟吧？像話嗎？”

“我是惡魔女王，隨心所欲~”

涼冰只穿著一件黑色睡裙，不斷貼近拂風，吐息如蘭。在這個距離之下，哪怕是從小一起長大，拂風也有種難言的驚艷感，堅持了片刻之后，拂風以手扶額，無奈道：

“行了，我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