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會想干什么？”林蕭看向老鼠。

“不清楚，在這之前我根本沒有接觸過他們的人，所以根本不清楚他們的來意?！崩鲜舐柭柤?。

“要去么？”顏以珊臉色從容，顯然是心中已經有答案，但是她還是用詢問的口氣向林蕭問話。

林蕭沉吟了片刻，緩緩地點頭，“去，能接觸到的層面越高，就越有可能搜集到情報，小丑會是這個黑界里最大的勢力，能跟他們接觸到的話，無疑能讓事情變得簡單許多?！?

“話是這么說，可是你應該也清楚他們可不是刺蛇那種垃圾，上次襲擊你的開顱者和那個戴著哭臉面具的人很有可能也來自這個組織，跟他們接觸的話，危險程度也很大?！鳖佉陨旱卣f。

“沒關系，我戴上面具去就行，就算遇到開顱者這伙人他們也未必認得出來。”林蕭說著又從兜里掏出面具。

“我跟你一起去吧?！鳖佉陨阂踩〕雒婢摺?

“不用了，你戴面具的樣子他們是見過的，而且，這次的任務只是探聽情報而不是背水一戰，這種時候我們不能把所有的戰力都投進去，你在外面，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的話你還能想辦法，但如果你跟我一起陷在里面的話，就沒有人能想辦法了?！绷质挿治稣f。

“喂喂喂，你不把我當人么？本大爺也是有點能耐的?！毙优闹馗遄?。

“我知道你有點能耐，所以這次你跟我一起去。”林蕭笑著拍著他的肩膀。

“臥槽槽槽...恕在下才疏學淺，不能勝任！”蝎子扭頭就想走。

“別謙虛，這次是你良好的表現機會，相信我，真要是危險的事情我肯定第一個不同意?！绷质捑局囊骂I。

“你特么別騙我了，上次你讓我來做誘餌我就差點被這老鼠一爪子拍死！”蝎子皮笑肉不笑，“我特么是傻逼我才相信你！”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見林蕭又露出詭異的笑容。

蝎子渾身都泛起雞皮疙瘩來。

“戴上面具，準備出發。”林蕭緩緩地說。

終于，蝎子還是沒能從林蕭的命令中逃脫出來，只能乖乖戴上面具在一旁等候，嘴里還念念有詞。

“我特么遲早要把你們這群坑貨都吃了！”

......

黑界中心

林蕭抬頭望著巨大的圓柱形建筑，目光微微閃爍。

這是一座渾身都透著滄桑氣息的建筑，搭建建筑的都是最古老的石頭，建造手法也完全沒有現代的氣息，換言之，這就是一座古代建筑。

事實上，從林蕭進入黑界以來，他就覺得這個地方沒什么現代氣息，雖然到處都是建筑，可是大多都是以簡陋手法搭建起來的，而建筑的基礎，都是那些破舊古老的石屋。

在他看來，這里只是一個被現代人稍微改造過的古代世界，現在這座圓柱形建筑令他加深了這個觀點。

“黑界...”他自言自語著，腦海里不斷地思考這個地方的來歷。

作為讀過多年書的人，他很清楚世界上并不存在24小時都是黑夜的地方，所以這個空間必然和現實空間不同，這令他更想了解這個世界的歷史。

“媽的黑界中心就是這種窮不拉幾的地方么？”蝎子罵罵咧咧地。

“這個黑界存在多久了？”林蕭沒有搭理這個三觀不正的家伙，只是輕聲詢問老鼠。

“不清楚，但是我從出生就在這里了。”老鼠說，“而且我爸爸也在這里待了很久，所以少說也有幾十年了吧?！?

“那你爸爸呢？”蝎子好奇地湊過來。

“死了，我小時候因為黑界里的一場斗毆死了，我媽媽也死在那場斗毆里，我趕到現場的時候看見滿地都是尸體和血，但是他們兩個死前還擁抱在一起?！崩鲜笳f，不過大概是對爹娘的記憶太少，他說起來的時候滿眼都是模糊感。

“畫面真美，一堆尸體中居然還有兩個人在秀恩愛，這是要在黃泉路上秀死單身狗么？”蝎子嘴欠地說。

“其實我倒是覺得他們兩個挺幸運了，黑界里很少有這么真心相愛的人，大部分男人一輩子都找不到伴侶，而大部分女人都選擇賣身保命，像他們這種真的很少見。”老鼠又說。

“找不到伴侶的話黑界不應該面臨著老齡化么？”蝎子一愣。

“哦，黑界里每年還是有很多孩子出生的，不過大部分都是因為他們的媽媽被某些流氓玷污了?！崩鲜蠼忉?，“有些女人甚至因為和多個混血種發生過關系所以都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這么說來你也挺幸運啊，你爸爸起碼是明確的?！毙诱J真地點頭。

“夠了，關于孩子父親是否明確這種問題，等以后有的是時間討論，現在你還是先想想工作的事情吧。”林蕭一腳踹在蝎子屁股上，把他踹進大門，然后跟著他走了進去。

建筑內部并沒有林蕭想象得那么古老，它是經過翻工的，大廳頂上是閃閃發亮的水晶燈，而里面的人比起外面街上那些狼狽的流民，顯然都精致多了，他們穿著從外面世界買來的衣服，手上還戴著腕表。

林蕭不太清楚這里的人都是哪里來的，因為黑界里大部分人看起來都是流民，不過他認識大廳中心用石雕刻出來的幾個字。

交易所

“這里就是交易所?！绷质捇腥淮笪?，怪不得檔次瞬間不一樣了，原來是黑界里的CBD。

“黑界里最賺錢的地方都在這個圓形會場里，小丑會的會議室大概是在頂樓，之前我都沒資格上去。”老鼠說著也挺起了胸膛，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他領著林蕭和蝎子走到大廳盡頭的樓梯邊，這個螺旋狀的樓體直通樓頂，看上去無窮無盡，像是直達天頂。

三個人沿著樓梯走了將近十多分鐘才走到盡頭，巨大的門朝著他們敞開，房間里一片沉默，二十六名街主和一些黑界里的知名人物都已經就坐，而盡頭的座位是三張純金打造的椅子。

林蕭看向坐在盡頭的三個威儀具足的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小丑會...三大會長！”老鼠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目光里帶著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