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疑慮重重
- 忌日重置
- 夜望北程
- 3024字
- 2019-05-07 19:52:09
孟國兵聽到呂紅的怒喝,粗重濃厚的眉毛一揚,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他沉聲道:“我沒有瞪我兒子,我只是來看看他。”
聞祥聽得一挑眉。
呂紅走上前來,將手中的的東西放下,轉(zhuǎn)身叉腰,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她自家丈夫臉色難看,喋喋不休的道:“你還說你沒瞪你兒子,你瞧瞧你這樣子,眼睛瞪這么大,你是想嚇唬誰呢。”
說著,呂紅的聲音里漸漸帶著哭腔,她控訴道:“兒子傷了腦袋,你在醫(yī)院沒待上三天,就匆匆趕去Z市,參加什么狗屁的會議,兒子你也不關(guān)心一下,你怕是要我們都死了你才回來吧……”
孟國兵瞬間敗下陣來,國字臉上,粗重濃厚的眉毛揚起又落下,像極了滑稽的小丑,他語塞的道:“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哪里不關(guān)心兒子,不關(guān)心你了,這不,聽到兒子醒過來,我這不連夜趕來了嗎?”
呂紅不依不饒的道:“那一大早的瞪著你兒子干嘛?”
孟國兵聽完,眉眼扭曲,艱澀的解釋道:“我哪有瞪兒子,我這不心中有事,一時間沒有注意到罷了。”
聞祥聽得一臉黑線,原來剛才的疑惑不是針對自己,而是對方心中有事啊……
真是自作多情!
聞祥一邊暗中嘲笑自己敏感神經(jīng),一邊松了一口氣。
這邊聞祥是松了口氣,那邊孟國兵還要面對妻子的胡攪蠻纏,只聽呂紅繼續(xù)道:“好啊,孟國兵,你人都來了,心卻在別的地方,那你還來干嘛,你走,你快滾,我不想看見你。”
孟國兵和聞祥:女人,你的名字叫無理取鬧……
聽著呂紅的無理取鬧,孟國兵若有所感,其實妻子也不是真的想要無理取鬧,只不過那么多天面對生死未知的兒子,心中只怕積壓了不少情緒,如今兒子已經(jīng)醒了,而丈夫又回到了身邊,大概只是想把心中的壓力都釋放出來罷了。
只不過這就苦了做丈夫的孟國兵罷了。
過了許久,呂紅發(fā)泄完畢,孟國兵摟著妻子,小聲安慰。
這邊呂紅大概也是覺得差不多了,不不好意思的掙開丈夫的懷抱。
她理了理耳邊的頭發(fā),轉(zhuǎn)身從飯盒中取出食物,對著兒子道:“閩閩,來,媽媽做了你最喜歡的粥,快點吃。”說著抬手喂向聞祥。
聞著事物的香味,聞祥感覺更餓了。
但是面對一房間人,聞祥有點不好意思,轉(zhuǎn)念一想,我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而且還是一個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八歲孩子,而且看呂紅堅定喂飯的樣子,聞祥心一橫,放下了心中那一點不適感,任由呂紅喂食。
這邊,孟國兵看了看兒子大口吃飯的樣子,相信兒子確實是好了不少,一張國字臉上也露出了一點欣慰的笑容。
他轉(zhuǎn)身,對著和徐逸明說話的年長的醫(yī)生道:“于院長,怎么樣,你看閩閩他是徹底好了嗎?”
正在吃飯的聞祥聽得一愣,耳朵敏銳捕捉到了兩個單詞,他看向這個年長的醫(yī)生,這就是這個醫(yī)院的院長?
不是說他去隔壁鄰市參加會議了,要兩三天才能回來嗎?
這是怎么回事?
聞祥不動聲色的吃著飯,一邊暗中觀察。
這邊余院長和孟國兵道:“老孟,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和逸明了解了情況,目前已經(jīng)初步判定閩閩沒有任何危險了,但是為了穩(wěn)妥起見,我們還是建議讓閩閩多住院幾天,再觀察觀察。”
孟國兵聽完,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后說道:“謝謝你,老余。”
聞祥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老余、老孟?
初步判定,孟家好像和院長好像很熟稔的樣子。
接下來,孟國兵看了下妻子兒子,見兩人沒有什么大問題,對著余院長使了個眼色,兩人頗有默契的走了出去。
聞祥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皺緊眉頭,直覺感到兩人之間有什么秘密。
會與系統(tǒng)發(fā)布的任務(wù)有關(guān)嗎?聞祥思索。
眾人走后,聞祥看著面前的呂紅,打算從這個母親身上套點有用的信息。
“媽媽,爸爸這次去哪兒了,我都好久沒看到爸爸了。”聞祥口中喊道,心中卻有嚴重的違和感,但是為了任務(wù),他豁出去了。
呂紅笑著回答:“爸爸去Z世參加會議去了,大概是工作上的什么事情,媽媽也不是很清楚。”
這簡直沒有用啊,大姐。
聞祥看著眼前的呂紅,覺得還是直接一點問好了。
于是聞祥用了一個很老套的說辭,道:“媽媽,這次昏迷我好想忘了許多事情,你都能給我說說嗎?比如好像余院長和爸爸很熟的樣子。”
說完,聞祥裝作懵懂孩童的樣子,用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呂紅。
大姐,我都暗示的這么明確了,請你一定要說清楚啊,聞祥心中吶喊。
呂紅聽完兒子的話,沒有放在心上,反倒覺得這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自從兒子醒來之后,所有的醫(yī)生都說沒有任何問題,這讓她心中焦躁不安,因為兒子的傷勢她再清楚不過,那種致命的傷勢,哪能說好就好?
反倒是現(xiàn)在聞祥告訴她記憶出了問題,讓她覺得理所當然,在那種傷勢下醒過來,自然要有點后遺癥的,于是她安下心來,將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孟國兵是G市兵團的一個參謀長,大概在半個月前,孟閩出了事故,傷到了腦袋,于是連夜送到了第九軍醫(yī)院里治療,而因為孟家和余家是世交,孟國兵也相信余院長,余良醫(yī)生,孟閩的治療全權(quán)交給余院長治療。
在這短短的半個月里,孟閩經(jīng)過了三次手術(shù),前兩次都是于院長主刀的手術(shù),直到半個月前,孟國兵和余院長同時收到了一個上級來的命令,說是一個緊急會議在隔壁Z事召開,需要兩人一同參加,當時還出動了軍隊的人,親自來醫(yī)院接送兩人。
孟國兵和余良連夜趕往Z市參加會議,留下來呂紅和孟閩繼續(xù)接受治療。
“你父親走后,就是徐醫(yī)生在照顧我們,徐醫(yī)生還主刀了你的第三次手術(shù),直到昨晚,你才蘇醒過來。這真是感謝老天保佑”說著,呂紅雙手合十,拜了一拜。
“哦,原來如此。”
他眼睛咕嚕嚕一轉(zhuǎn),心中有了一個思量,會議?
是什么會議如此重要,需要一個參謀長連夜趕往,而且為什么還隨行一個醫(yī)院的院長?
聞祥裝作好奇的問道:“媽媽,你知道爸爸參加的是什么會議嗎?”
呂紅不在意的揮揮手,不在意的道:“我哪里知道是什么會議,在你爸爸的這個位置上,一點小事也做的跟什么大機密似的,反正一個月里,這樣的會議沒有十次,也有個四五次,所以沒什么好在意的。”
聞祥聽著,卻提出了一個疑問:“余院長……”想到兩家關(guān)系不一般,他改口道:“余伯伯也經(jīng)常和爸爸一起參加這樣的會議嗎?”
呂紅聽完,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這倒是不常見,這應(yīng)該是他們兩人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會議。”
經(jīng)兒子一提醒,呂紅這才后知后覺的道:“可能這次是真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說著,呂紅看向兒子:“算了,想這么多干嘛,反正那是大人的事情,我們閩閩最重要的是養(yǎng)好身子,然后跟媽媽回家,啊,來吃了這最后一點粥。”
聞祥順從的吃完了呂紅遞來的食物,但是對呂紅的話不敢茍同。
聞祥嘆息一聲,算了,事情要一步一步來,目前的好消息就是,至少離任務(wù)目標又近了一步。
看著眼前這個一顆心都在兒子身上的女人,聞祥想到,如果可以,就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盡量配和著這個女人,讓她享受最后的母子時光吧。
上午,聞祥配合著呂紅,盡享了一次天倫之樂。
然后下午,各種醫(yī)院檢查接踵而至。
聞祥都一一配合著,沒有任何抗拒,這讓他接收到了不少醫(yī)生的贊美,都說沒有遇到過如此乖巧的孩子,沒有哭鬧害怕,乖乖做了所有的檢查。
檢查完畢后,呂紅帶著她回到了原先的病房。
而在房間里,聞祥看到了這具身體的父親,孟國兵,還有和他在一起醫(yī)院院長,余良。
“爸爸,余伯伯好。”聞祥沒有任何猶豫,向兩人打招呼,心中卻想著,想要從兩人身上找到線索,先打好關(guān)系總不會錯的。
孟國兵聽到兒子的聲音,顯而易見的開心起來。
而站在一旁的余良則只是淡淡笑著,點頭,對著聞祥打招呼:“你好,小閩閩,我聽醫(yī)生們說了,是哪個小病人最乖啊,把所有的檢查都做了。”
聞祥不得已,裝作幼齒的樣子,舉手示意:“我,是我。”
忽略心中的不適感,露出一個自認為天真的笑容,
看著對面兩人都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聞祥就知道,自己的表演至少是成功的。
笑完,聞祥就聽孟國兵對呂紅道:“既然閩閩沒有有事情,那么我就要回Z市,那邊的工作還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