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賣話本這么賺錢?
- 世事妖志
- 江卿玖玖
- 2213字
- 2019-12-01 21:40:18
林憶此刻也是滿臉黑線,倒不是覺得江卿兒戲太過了。就是覺得她似乎對這個顧齡太好了些?要說認識這百年時間里她除了對自己與林仁澤是無條件的好以外,旁人可是鮮少能吃的到她一點兒吃食,更莫說是這樣大的一筆錢了。
看著那二人有說有笑的走在前面,林憶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想的入迷了甚至連前面什么時候有個人都不知道,而那人也是緊盯著手中的銀票數(shù),完全沒看見迎面走來的人。
于是乎,兩人就這樣硬生生撞到了一起。
“不好意思。”反應過來的林憶后退兩步,向那人道了歉。
那人也是絲毫不介意的擺擺手:“姑娘客氣了,是在下沒注意路。”
林憶朝他點點頭,并不想再多說些什么。剛想越過他朝前走,哪知走在前面的江卿兒卻是折了回來,指著那數(shù)錢的公子道:“是你!?”
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茫然道:“...額,姑娘是...?”
“......”
江卿兒倒是完全沒有一絲的尷尬,“害,在揚州城的時候你不是還將我們寫話本里了嗎?這么快就把我們忘啦?”
聽了江卿兒的話,那人稍楞了那么一下,隨即一笑:“原來竟是幾位高人啊!在下蕭逸,失禮啦。”
“哎呀,好說好說...”
于是江卿兒又和蕭逸客套一番后,打聽到他以前就是喜歡看那些個話本。后來到揚州城聽說了剝皮案的故事后,就將之寫成了話本。那承想這一賣還賣的挺好的,從這揚州火到全國去了。自個小賺了一筆后也就圖個清閑,到這涼州城買了個宅院來避暑來了。
恰巧幾人也沒地方住,江卿兒一合計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便隱晦的表示想借住幾日。
蕭逸也是個聰明人,當即表示:“幾位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正好蕭某也有個伴。”
于是幾人便出發(fā)前往蕭逸的家了,雖然這顧齡還是有那么些個不情愿的意思,可到底還是拗不過江卿兒啊。
......
此刻幾人正站在蕭逸在涼州城買的宅院前,推開大門一看,那院子就一個字兒“大”!再到大廳一看,那修飾的叫一個富貴啊。各種各樣的古董花瓶,名貴字畫的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
“賣話本這么賺錢呢?!”江卿兒當即發(fā)揮了一把什么叫沒見識,摸了摸那擺在柜子上的花瓶:“我看這個就值不少錢吧?”
蕭逸一聽,大笑道:“哈哈哈,那也是沾了幾位高人的光啊。”
不提還好,被人一說江卿兒便又想到莫離和槿萱了。
她坐了下來,自顧倒了杯水:“你那話本寫的過于假了些,事實上我們根本沒有做什么,更別提破獲什么剝皮案了。”
聽得這話蕭逸并不反駁,也不贊同,只是道:“世人要看的話本,無非就是英雄美人的故事。無關它是虛構(gòu)或是真相,只要夠精彩有看點就好了。”
見幾人都盯著自己,蕭逸也覺得這話好像過于高深了些,隨即笑道:“就拿我自己來說,就喜歡看這些話本。所以一方面也是為我自己寫的,若是侵犯了什么人,那蕭某當真是要面賠罪才好了。”
江卿兒苦笑一聲,呢喃道:“只怕是沒什么機會當面道歉了...”
這個話題到這也便是打住了,一來提到這莫離兩人江卿兒便覺得過于傷感,二來這蕭逸也不知這其中緣由,自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沉默良久,蕭逸才道:“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幾位先去這醉月居吃點便飯?”
說到吃江卿兒倒是也顧不上傷感,走了一天的路未進食的她早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拉上不愿再走的林憶幾人就同蕭逸一起往這醉月居去了。
......
白云觀向來是仙門世家之中最清閑,最清心寡欲的了。
觀內(nèi)弟子統(tǒng)一著淺灰素袍,平日里除了修煉便是修煉。用江卿兒的話來說那就是:“活生生一群老古板,活的比和尚還沒鹽沒味的,遲早要被自個兒悶死。”
想到江卿兒,一向不茍言笑的渡塵嘴角不免有些上揚。
雖然他這笑意轉(zhuǎn)瞬即逝,可與他對弈的晉安道人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落下一顆黑子開口道:“塵兒可是想到什么開心的事兒了?”
渡塵觀察了會兒棋局,落下一子后方道:“倒是什么都瞞不過師尊的眼睛,確是想到了個有趣的人。”
晉安道人微微笑了笑,很明顯已了然于心,“可是那天玄的江卿兒。”
見他第一反應說出的是江卿兒的名字,渡塵倒是頗有些驚訝。想來自己應當沒有表現(xiàn)的過于明顯,況且自己與她也不過只見了十四面而已,怎的他第一時間就會知曉是她?
如此想,渡塵便也問出了口。
“你待她很不一樣。”晉安道人直視他道:“自你拜入我門下起,具今已二百年有余。若說我還不夠了解你,那便枉為人師了。”
渡塵只是挑挑眉,明顯對他那句“待她不同”的話不是很認同:“可徒兒覺得我待她與一眾師弟師妹們并無區(qū)別。”
晉安道人大笑兩聲,放下一顆棋子,道:“你輸了。”
渡塵定晴一看,果真如此。暗惱自己方才并未注意到他的攻勢,且若是放在哪兒那自己應當是可以反敗為勝的。
不過渡塵倒是并沒有那好勝之心,只道:“師尊技高一籌,徒兒受教了。”
“好幾十年沒贏你了啊!”晉安道人站起身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前言不搭后語的說了一句:“你這是當局者迷。”
渡塵也同樣起了身,問道:“師尊這是何意?”
“你待人都是溫潤寬厚的,不論是誰。可事實上你對人也是最冷漠的,笑意從不達眼底,也從未有人能進你心里,甚至就連我這個師傅亦是一樣。可我上次見你和她在一起時卻不同。雖不知曉你對她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可為師覺得,這世上應當只有她能讓你想起,并且開心了吧。”
說完這段話,晉安道人又是大笑兩聲,留下了句:“所以,你好好琢磨一下,為師也想知曉謎底。”便大步離開。
直到他的背影逐漸模糊,甚至消失后,渡塵才從他那段話中回過神來。
其實他從未想過自己對江卿兒的感覺,也并未覺得自己對她有何不同之處。
可不說不覺得,被提及的話...細想起來卻又覺得有些不一樣,甚至現(xiàn)在想起她來都忍不住的有些愉悅。
沉思良久渡塵都未找著答案,索性便不再想了,自言自語道:“既是迷題,想來總會有揭曉答案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