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飛早上一睜開惺忪的睡眼,便去敲云宥的房門,敲了半天,云宥沒有出現,卻把隔壁的金笑銘敲了出來。
盧飛皺眉道:“這個神神叨叨的小臭道士,昨晚沒有回來?”
金笑銘打著哈欠:“是呀,一直沒有見著。”
盧飛雙手抱著后腦勺,慢慢來回踱步道:“這小子跑那去了?”
金笑銘嘻嘻一笑:“云道長昨晚不飲酒,中途出去后就再也沒見過人,不過盧公子不必過于心焦,云宥道長興許是出去走走,說不定等晌午就會回來。”
盧飛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看著金笑銘。
金笑銘讓盧飛瞧得一陣心虛:“盧公子,怎么了?”
盧飛慢慢思索道:“我只是奇怪,好像你對云宥一晚未歸之事不在意的緊。”
金笑銘一笑:“云道長又不是幾歲的小孩,一晚未見,倒也稀松平常的很,這有何不妥?”
盧飛點了點頭:“你倒也說得極是。”但還是盯著金笑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金笑銘朝屋外一看:“我們何不出去看看王大財主今早又給我們準備了什么好東西?”
若在平日里,一聽到此話,盧飛早就第一個跑出去了,今日自己最好的兄弟徹夜未歸,盧飛總覺的心里是個疙瘩,揮了揮手,不在理會金笑銘,徑自朝著李宜可房間走去。
盧飛連敲了半天李宜可的房門,里面也是無人應答。
金笑銘瞧見,也是跟了過來:“李姑娘不會是還沒起床呢吧?”
盧飛白了他一眼:“宜可最是勤奮,怎會雞鳴后還沒起來?”
盧飛稍一思索:“該不會是宜可也跟著云宥跑出去了嗎?”盧飛只是隨口一說,但說完之后,盧飛自己還沒怎么地,金笑銘卻是臉色大變。
盧飛一瞧,不再猶豫,拳頭一揮,已將那房門打了個洞,盧飛破門而入,卻見房中整整齊齊,里面竟然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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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昨晚宜可和云宥都沒回來?”常樂道長著急問道。
盧飛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金笑岳:“金總捕頭,您老說他們兩個回去哪呢?”
金笑岳瞇著眼睛,想了一會:“昨晚我也是和常樂道長忙著聊天,確也沒有注意到這兩人去了哪里。”
盧飛莫名的有點擔心起來:“他倆不會出什么事吧?”
金笑岳微微一笑:“盧三公子不用擔心,這云道長和宜可姑娘,又不常在江湖走動,不與人結怨的,能出什么事呀想,興許是出門游玩,一時貪戀美景,忘記歸來罷了。”
盧飛雙手抱頭,搖頭道:“我們三個從小相處,縱有再多的事情,斷不可能把我一個一扔他們兩個跑了,我怎么老有種不祥的預感。”
金笑岳淡淡道:“盧公子心系好友,倒也可諒,年輕人有時貪玩,倒也沒有什么的。”
盧飛徑自不理,嘴里開始念叨起來:“飛魚幫的?還是蒙蟲子?好像在也沒招惹過別人。”說著眼睛望向眼前幾人:“你說會不會又是南詔的人?我們三個前不久可剛殺了夢卓,我算來算去,只有蒙蟲子。”他的聲音低了下來:“算起來,這里離南詔也不遠。”
金笑銘和王元寶臉色都是微變,王元寶哈哈哈一笑:“盧公子可真是有點多慮了。”
金笑岳臉色最是平靜,看著王元寶,目光閃動道:“你手下人數最多,馬上分散開來,去各處看看。”
盧飛站起身道:“我也陪著去。”
金笑岳搖了搖頭,慢慢道:“盧三少爺就算了吧,關心則亂,讓王大財主和我手下的人四處找找,一有消息,我也馬上通知你。”
常樂道長皺眉道:“這樣也行,云宥雖然有時不受規矩,但卻并非頑劣之人,而這宜可更非隨意妄為之人,怎么兩個都同時不見了?”
金笑岳也是一副不得其解的樣子:“這可委實有點奇怪了,這樣吧,常樂師兄也先稍安勿躁,我這就讓人趕緊四下找尋,一有結果,馬上通知二位。”
盧飛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說得也是,我昨晚好像沒有睡醒,正好趁這個時間,在誰上一覺。”
說完,人便悠悠晃晃的溜達出去,常樂道長也是點了點頭,先行回房,金笑岳待兩人走遠,這才沉下臉來:“你的人回來了沒?”
問的卻是王元寶。
王元寶皺眉道:“也是一夜未歸。”
金笑岳眉頭簇在了一起,金笑銘在旁小聲道:“該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金笑岳沒有回應,他怎么也沒想到,李宜可竟然會摻和到這個事情里來。
金笑岳站起身來:“走,我們去看看。”
盧飛懶洋洋一回到房間后,人瞬間便收起懶散之樣,趴在窗外,小心翼翼的觀察這外面。
——我真的不笨,只是不愿去用腦子而已。
這句話,盧飛一直掛在嘴邊。
早上金笑銘的態度讓盧飛一直有點疑惑,云宥的失蹤,金笑銘好像有點無所謂的樣子,但當發現李宜可不見之后,金笑銘又好像表現的太過緊張。
當盧飛一拳打碎李宜可的房門,發現李宜可不見之時,金笑銘要比盧飛好更加意外、更加的關心,甚至——
比盧飛還要緊張,甚至又一點懼怕。
這點盧飛能明顯感覺得到,金笑銘一路小跑直接去找金笑岳,盧飛一直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所以盧飛故意裝作懶散回房后,便偷偷的靜了下來,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因為他看到,金笑銘著急的走了出來。
——想騙我盧三少爺,你還嫩著點。
盧飛得意的笑著,剛要起身跟去,卻見隨后金笑岳和王元寶也跟了出來。
這讓盧飛頓時有點懵了,剛才的情形,金笑岳和王元寶可是最平靜的兩位。
不管怎么樣,這一行人一出去,盧飛便翻身出了客棧,也跟了出去。
他很確信,跟著這些人,一定能找到自己最好的兩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