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休息好后,許欣惠再次瀏覽了一遍書冊,然后眼神堅定唇角含笑,她盤腿坐定,雙手合攏又迅速打出一個手訣,才緩緩引氣入穴滲進經脈。
一股暖流微不可查的透過經脈慢慢運轉起來,在體內循環一圈后進入丹田。
這樣就成了,在順利引進勁力以后,再利用一晚上的修煉,直到天光大亮后,才發現精神奕奕。
許欣惠心中大喜,她運起內勁在體內來回運轉自如,幾遍過后,滿意的收功。
沒想到有了內勁之后,盡管一晚上沒休息也感覺自己有用不完的氣力,她打開書頁,翻開后半部功法開始學習起來。
其中有一個功法讓許欣惠非常感興趣,類似輕功,但沒有那么飄渺。
功法只是用來閃避的,以步伐為主心經為輔,練習起來身體輕盈速度極快,許欣惠用了整整一日時間來修煉這一招,效果非常顯著。
五日時間匆匆而過。
這日一大早,許欣惠的房門便被敲開,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朱燕妮,她拉開房門,只見朱燕妮面帶潮紅,一看就是剛剛練完功的樣子:“惠惠,這幾天都沒見你,你修煉得怎么樣?”
“還好。”
“那咱們去廣場吧,快開始了。”看她興奮的樣子,應該練得不錯吧。
一到廣場,那里依舊站滿了任務的人群,不一會兒,那名教練躍上高臺朗聲道:“相信你們應該有所成就,今天的任務是......。”說到這頓了頓,伸手往旁邊一指:“下到這塊山崖下,一個小時后不到者,任務失敗。”
許欣惠跟著眾人來到一旁的山崖處,這幾日他們幾乎都在修煉,以為這個山頂只有后面的通道,其余都是山崖,所以都沒去注意。
不成想這次的任務竟然是下山。
許欣惠伸頭一看,山峰下是一片云海,深不見底,好在崖壁有著力點,應該不難下去,就像攀巖似的,著力點不大,但已足夠。
大家一窩蜂的開始緩慢的朝下攀爬,可能是著力點不好找,因此得運用心經的內勁。
許欣惠點了點頭,她瞅準一處,也開始往下,正在這時許欣惠的衣袖被人拽住,她回頭一看是朱燕妮。
朱燕妮不好意思的笑著道:“惠惠,我練得不好,你能不能帶我一起。”
許欣惠皺了下眉頭:“不行,你自己抓緊。”說完就要繼續。
可朱燕妮死拽住許欣惠的袖子不放,眼里滿是祈求。
許欣惠狠了狠心,這樣陡的山崖帶人下去,開什么玩笑呢,于是好心的道:“你要想過關就趕緊,一會沒時間了。”說完一把甩開朱燕妮的手,迅速的朝著她看好的著力點而去。
朱燕妮臉上沒有絲毫的惱怒,她唇角詭異的一笑,隨即跟在許欣惠的身后也下了山崖。
許欣惠的速度很快,她運氣內勁只在著力點的地方輕點一下,就繼續下滑,正當她順利下到十幾米的時候,突然感覺一塊大石朝著她的頭頂砸了下來。
許欣惠一驚,側身往旁邊一躲,雖然躲過了石塊,可沒踩到著力點,身體一下子便失去了趣平衡就朝下栽去。
許欣惠雙手在山璧上四處亂抓,妄圖能抓到藤蔓什么的緩沖一下下沖的身體。
無奈山崖雖然雜草眾多,但始終都承受不住她迅速下跌的重量,因此下滑的速度并沒有好多少,眼看著就要摔下去,她微閉著眼,心中暗道:完了。
正在這時,她的腰部重重的砸在一個硬塊上,腰部一疼,那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碎裂似的,她大喜有戲,于是雙手迅速往腰背一抓,原來是一根突兀而出的手臂粗的樹干,許欣惠驚得額角的汗都滴了下來。
現在顧不得疼痛,她的身體一翻順勢坐在了樹干上,她抹了抹額頭的細汗,抬頭朝上面看去,沒發現任何不妥。
許欣惠趕緊運起心經在體內循環一圈,感覺身體并沒大佯,再揉捏了一下腰部被砸的地方依舊疼痛難忍,她眼神微瞇,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朱燕妮應該就在她的后面,只是剛才她下滑得太厲害,故而甩了她不少的距離。
許欣惠眼神微冷,繼續往下而行,不一會兒就下到了崖底。
崖底很大,就像上面的廣場一樣寬闊,此時不遠處已有四五位學子在一旁打坐。
許欣惠揉著疼痛的腰部,緩慢的避到一邊開始修養起來,這個仇她不知道怎么報,她嘆息一聲,人,為什么要有爭斗,和平相處不好嗎?
一個小時到的時候,山底下只到達了三十人,其中果然也未見朱燕妮,看來一大部分人,心經修練得并不那么順利。
山谷中未見教官的身影,只一句話在空中淡淡散開:“明早集合。”然后再無聲息。
許欣惠等人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辦,回去的話還得爬上峰頂再下山,不回去的話只有風餐露宿了。
許欣惠看了眼四周,悄無聲息的找了個避風的地方開始打坐修煉,還有兩天,明天的考核或許和后天的相關,她不想浪費那個時間和精力。
留下來的人大多與她選擇相同。
第二日一早,教官準時出現在眾人跟前,他語氣依舊緩緩的,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六人一組,從這條小道走出山谷,這樣你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眾人集體呆愣,不會就這么簡單吧。
回身看時,教官已經消失,而許欣惠跟前只留下五人,加上許欣惠三男三女,其余人均已不見。
“太嚇人了,我覺得身上涼颼颼的。”一女子弱弱的道。
“我覺得是幻陣吧,只能看見自己小組的人。”
“別廢話了,趕緊走出去。”
許欣惠也覺得沒那么簡單,兩日時間說不定還不夠呢。
一男子領先,大家迅速走到谷口。
幾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一條大河橫亙在眾人面前,大約有百米寬,河水滔滔不絕,上面只有一根凳面大小的圓木在河面上來回翻滾著。
眾人面面相覷,以他們的實力怕是不太容易從河面的滾木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