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板你真壞
- 華衣訣訣三生夏
- 秋霜 .CS
- 2421字
- 2019-04-15 11:34:00
“這是什么東西?”許長安才發現桌子上堆了好大一堆信。
信封零零碎碎,有的信封口膠漆都脫落了。
他隨手拿了一封起來,上面歪歪扭扭的畫著常人看不懂的符號,卻一排排的極其工整。
“三生,你干的嗎?”許長安瞥了一眼三生,眼神殺意滿滿。
“啊……對啊……”三生感覺不太妙。
“下次不要再把這些東西拿進來了,聽見沒有?”
說罷,許長安把手中的信揚在空中。
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這封信竟在空中燃燒起來。
藍色的火焰包裹著信封,直接化成灰燼。
三生不知道為什么許長安會這么不開心。
她有些內疚。
“不……不好意思,下次我不會了。”三生低著頭,不敢直視許長安。
許長安看著她,伸出手。
完了完了,他肯定又要敲我腦袋了。
三生禁閉著眼,心想,來吧,反正禍都是我惹的。
哎!
誒?
“乖~”許長安把手放在三生頭上摸了摸,一臉寵溺,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你待會把這些東西都扔了。”
他怎么了?
三生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許長安。
他不會吃錯藥了吧?
“咳咳,”胖子咳嗽起來,“時候不早了,那我就上樓休息去了。”
許長安點點頭。
“那…那我也去休息了。”三生也想借此機會溜掉。
許長安沒在意,剛說出“你去吧”的“你”字,就看見了三生手上帶著的東西——
琉璃戒。
她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許長安一把拉住正轉身準備走的三生,對佐御說道:“你也去休息吧,一路辛苦了,我跟她有話要說。”
“好吧。”佐御說完放下身上的黑布包便走了。
他們一行人出去,可是帶了不少東西回來。
“老板……嘿……嘿嘿……”三生面容僵硬,笑的很是尷尬。
“坐啊,要不要我去給你接杯熱水?”許長安沒好氣的問。
三生聽出了言外之意,又不明情況,只能委屈巴巴的問:“你怎么了?”
“喏,”許長安拿起三生帶著琉璃戒的手,“這東西哪來的?”
他的房子里東西很多,但是每一樣他都親自過目過,如果三生是偷偷拿了藏寶閣的,他一定有印象。
可這琉璃戒,不像他的東西。
也不是三生自己的。
肯定是別人給的!
可那個人,究竟是誰?
許長安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不然今晚誰都別想睡。
三生趕緊縮回手,口齒不清起來:“沒……沒有啊,這個是撿的。嗯對,撿的。”
“你怎么還在撒謊,”許長安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他緊皺眉頭,煩躁中又有些生氣。
他最討厭的就是欺騙。
從回來三生見到他們開始,說話就一直支支吾吾。
根本就是在隱瞞什么。
“我沒有撒謊,”三生緊緊握住那枚戒指,“我就是撿的。”
她不敢告訴許長安,這是梵櫻給的。
她怕許長安覺得她是個怪物,身體里還有個靈魂。
她怕許長安……不要她了……
“那把它扔了,這種東西不是這個屋子里的,鬼知道里面有著什么東西。”
“不,我不扔。”
里面可是有小琉璃呢,它那么可愛,長得跟你又那么像,也算你半個兒子了。
你怎么可以讓我扔了它。
“扔不扔?”許長安提高了音調。
“不扔!”
“我再問一遍,扔不扔?”這一次,音調更高了一度。
“我不扔!”
“最后一遍,扔,還是不扔!”
音落,許長安捏住三生的胳膊,十分用力,她看著他憤怒的面容,有些害怕。
她到這里這么多天,從來沒見過許長安生氣過。
“你還開了西南門,你以為這些我都不知道嗎?”許長安指著西南門那灘黑色的淤泥,“那是藻澤地的尸鬼。”
許長安將臉一點點,一點一點的靠近三生,他看著三生躲避他的目光。
良久,才吐出幾個字:“你,為什么要騙我?”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三生還在撒謊,她的眼角噙著淚,語氣有些哽咽。
許長安忍無可忍,準備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在三生的臉上,讓她吃個教訓。
手劃在半空中,剛落下不久,被一股力量攔住了。
銀白色的光暈下,襯托出女子修長的身形。
女子橙紅色的朱唇在上下挪動
,語氣傲慢:“別來無恙,長安。”
是梵櫻!
三生有些不敢相信,梵櫻竟然就這樣出現在許長安的面前。
她不是說她要躲在身體里嗎?
她不是說她是個亡命之徒,背負著罪名在叛逃嗎?
“你?”許長安笑了一聲,隨即將手抽回來,“我就知道,嚇一嚇三生你肯定會出來。”
“哦?”梵櫻白了一眼許長安,坐在他的桌子上。
翹起了習慣性的二郎腿。
這個壞習慣,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
“從我第一天遇見三生開始,我就預感到不對勁,”許長安看見梵櫻,就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當時我為三生療傷,人的血通常是紅的,但是我摸到的血確是金色的。”
許長安繼續說道:“當時我還很意外,因為我知道,唯一有金色血脈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在金池里孕育出來的銀白祭司。”
可這三生……分明是人類。
“直到我今天看到了三生手里的琉璃戒,還有黑金門那里尸鬼的尸體。”
許長安之所以不讓三生開那扇門,是因為那門后,都是怨氣極深的尸鬼,他們沒有腿,徘徊在地獄邊界。
凡人遇上了,必死無疑。
很顯然,尸鬼已經進來過房間了,但是三生還活著。
她不可能一個人將那些東西殺死,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幫她。
“幾百年不見,你腦子還是很好使,沒變壞啊。”梵櫻打量著許長安。
這個曾經癱軟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的男人,三百年后沒想到又見面了。
還真是緣分。
“我聽說,你逃走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許長安道。
“是啊,我差點就死了,”梵櫻說罷,欲將手放在他的肩上,卻從他身上穿了過去。
她的肉體已經死了,現在的她,只不過是一縷魂魄。
“我靠著三生的肉體,才撐到了現在。”梵櫻飄向三生,緊緊的依偎著她,“她的身體,好香,好熟悉。”
許長安的身體放佛觸電了一般,腦海里一片空白。
他,怎么了?
為什么這么緊張?
許長安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既然你喜歡,那也挺好的。”
“現在,你,跟她,都知道了我,”梵櫻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請你們不要告訴佐御。”
“為什么?”許長安反問,佐御不就是為了找她才來這里的嗎?
那個少年,也是個癡情種。
為了一個不知道逃向何方的女孩,毅然決然沖出極樂門,當時那個傷勢之重啊。
要不是靠著半神之軀,一般人早就死在門那里了。
“他是來帶我回去的,而我,”說著,梵櫻的神色低沉了下去,“而我,不能回去。”
整個亞斯蒂大陸都在找她,她是堂堂的一方祭司。
卻做出了不好表率。
這都是其次的,他們追殺她的原因,可不僅僅是叛逃。
三生看著懷里的梵櫻,心里不禁有些心疼。
梵櫻啊梵櫻,你到底是知道了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