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踩俺，好疼啊。“，李大牛摸著后腦勺。

劉雀看著女人越走越近，手里面的書慌忙放下來，摟住李大牛的脖子。眼睛還在四處飄著。

李大牛的臉刷地一下變得通紅，一雙大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小心翼翼地輕放在劉雀的腰肢上，心里翻江倒海地想著怎么發展到了這種地步？這是在做夢么？

劉雀眉頭來回皺了皺，挑挑眉，等到女人走遠了，啪地一下把李大牛給松開，又踩了他一腳。

“你干嘛踩我？”，李大牛問道。

“哼！耍流氓！””

李大牛就更不好意思了。

天很暖，兩個人在街角，剛剛一個親著另一個，像極了愛情。

“劉雀，我還沒房子。”，李大牛低下頭，“我也沒車，還有妹妹要養。可能在一起不能給你很多。”

“哎哎哎！你想什么呢？我們才認識多少天？總共才見過幾次面？”，劉雀打斷李大牛的腦補，偷偷往前跑。

李大牛在后邊跟著，“對不起，我”

“別多想啊，我剛剛是在盯梢，怕給她發現，你只不過是一個工具，呸！是一個道具知道不？”，劉雀掃了李大牛一眼，“雖說你救過我的命，看過我全身，但是呢并不代表我們倆就一定要在一起，懂不懂？”

李大牛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不敢答話。

劉雀看著李大牛的樣子就好笑，這么大一個人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居然還會看到女生就羞澀成這樣，劉雀決定再欺負一下這個老實人，“不過我也是單身，看你長相還挺帥，要是能入贅我們家跟我姓，我也不在乎你有沒有房子車子。”

“我......”李大牛脖子也紅了“我還不想結婚。”

聲音細弱蚊蠅，幾乎都快聽不見了。

劉雀噗的笑出聲來“那你還亂撩妹子？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嗯，雖然我不認同這句話，但是用在你身上正合適。”

此時李靜回頭看了看，身后是一對情侶，女生大大咧咧拉著男生，看起來女人像是一只灰狼，男生仿佛是一個白兔。沒人跟蹤，于是轉過頭去繼續向前。

劉雀就這么拉著李大牛的手往前走。

李大牛根本不敢動，除了渾身發熱，一點其他反應都不敢有，長這么大這是第一次有一個異性離自己這么近，短短的頭發一點點的漂浮在自己的臉上，聞起來很香。

“俺沒有撩妹子。”，李大牛辯解。

“那你襯衣上邊是誰的頭發？”，女人的眼睛都尖，一眼就看到了“還有身上有淡淡地香水味道，嗯聞起來是香奈兒的，應該不便宜。”

“你聽我解釋。”，李大牛莫名其妙慌忙地要解釋。

這其實是那天晚上來回接送王嫣留下的。

“干嘛要解釋？我又不是你女朋友”，劉雀奇怪。

李大牛瞬間說不出話來，對啊，也不清楚為什么要解釋，不過還是求生欲望很強地簡單交代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尾。

那天晚上王嫣看見張德之后被莫名其妙的一巴掌甩到了臉上，罵了一句“婊@子！”

王嫣話都沒回張德，帶著李大牛轉頭就走，在李大牛納悶的時候連車都不要了，讓李大牛送自己回家。

車還是今早李大牛給王嫣開到家的，李大牛還是美滋滋的，因為罰款是五千，拖車費是三千，自己能得到十分之一，也就是八百元。

“你是不是傻？”劉雀目瞪口呆地看著李大牛，“明明可以賺到很多，人生少奮斗二十多年，不！是少奮斗一輩子，一生衣食無憂的大好機會你居然為了八百塊錢給放棄了。”

“什么機會？”李大牛奇怪，

“榆木腦袋”，劉雀說了一句，攥著李大牛的手開始飛奔，前面的李靜開始跑了。

李靜是張月給放出來的，這女人的“毒@癮”最為嚴重，意志力又是最差的，交代也不是很清楚，張月就想著把李靜放出來，她一定回找到原來的那根線。李川死后這條線路就徹底斷了。

張月親自去調查后山，吩咐劉雀去跟蹤李靜，想要把這個女人作為一個突破口。

眼瞅著李靜開始飛奔，劉雀也顧不得那么多的緊隨其后。

可能是對上頭了。

李靜的“毒@癮”發作了，張月吩咐劉雀跟著也是怕這個，發作起來人會變得迷幻，會產生幻覺陷入夢境，不自覺地傷害人。李靜抽出來刀，一邊帶著藍牙耳機，耳機里面有一個聲音“拿出刀了嗎？好的，先假裝對著空氣揮砍。”

聲音是一個低沉的男聲。

李靜猶豫了片刻，“還想不想要貨了？最新的貨。”

“我有錢。”李靜小聲有點猶豫“我不想被家里人知道。”

路邊砍人是會上報紙的。

“你放心，那些人都是我派的演技派，靜姐，你也知道現在有錢可不是能做到所有的事情的。”那邊聲音低沉，繼續誘惑“可是比李川給你的更純，我給你打個八折，以后你是我們的黃金VIP，供貨源頭不會少的。”

李靜開始揮刀亂砍。

“該死！”劉雀嘟囔一聲，就要跑上前去。

但是被李大牛拉住了“你跟得是這個人嗎？”

“你拉我干嘛？沒看見她又進入幻覺里了么？“這個女人極度危險，上一次直接把注射器送到了自己隊長的脖子里面，現在手中拿著刀，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

李大牛的腦子倒是清醒，一把摟住劉雀的腰，一個轉身，把劉雀給按到了墻上，臉貼著臉“不是，你看錯了，她是裝得。”

劉雀詫異了，這小伙子要干嘛？

李大牛誒呦誒呦地哼哼起來“你盯著她這么半天，她接觸過毒@品嗎？”

一句話劉雀就懂了，這女人的演技好厲害，差一點就把自己給騙了。

沒有接觸過怎么會突然發瘋？其中的韻味就有待斟酌了。

李大牛倒不是這樣看出來的，而是因為那個女人拿著刀沖向的幾個“普通人”根本不是普通人。

背后鼓鼓地露出黑色棍棒的痕跡，有點像是槍。

還有這條路是單行路，是科三考試的一段路，前面是調頭的地方，很是荒涼，除了駕校的車哪有車子從那邊往市區開得？作為一名人民交警，李大牛還是很警覺的。

果然，李靜氣勢洶涌地舞刀過去，順勢鉆進了車里面，車開始啟動了。

劉雀懊惱，又跟丟了！

這個時候李大牛還趴在自己耳邊吐著氣息，劉雀一下子把李大牛推開“人都走了還演什么演？”

“煩死了，哎呀，月姐又該罵我了。”，劉雀垂頭喪氣。

“車牌號俺記住了。”，這是一個交警的職業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