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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奔蘆花寨求方解毒

山本英竹和姜濤對陣,是殊死博斗,以命相拼,招招均是痛下殺手。姜濤飛出的鏢自然也使出了全力,以傷及山本英竹的腿骨。姜濤要不是顧及自香,追上去,那山本英竹還真是兇多吉少。山本英竹強忍劇痛回到松本盛大藥房。

松本丸二見山本英竹傷的不輕,有些出乎預料。松本丸二擔心云天武館發現山本英竹的行蹤,找上門來。松本丸二幫山本英竹處理好傷口,建議他立即離開保州返回天津。在速回津這一點上,山本英竹和松本丸二的意見是一致的。但出發點完全不一樣,松本丸二是害怕暴露,害怕山本英竹壞了他的計劃,他不僅要為特務機關收集情報,他自己更想發財。

山本英竹是知道自香已中毒,已占先機,他認為姜濤要救自香,就必須找他要解藥。回天津以逸待勞,布下陷阱,可穩操勝算。比在保州戰下去的風險要小得多。山本英竹不愿再耽擱,準備連夜返回天津。但他帶來的幾個人卻意見不統一。有人提出再強攻武館,或埋伏在暗處進行暗殺。山本英竹認為不妥,勝算不大,而且很有可能造成人員損失。兩種意見相持不小,最后山本英竹決定帶著兩人回天津。其余幾人留下來,邊相機行動,邊等待命令。

姜濤更是片刻也沒有耽擱,披著夜色,急急背著自香從偏門離開武館,雇了輛馬車直奔蘆花寨。姜濤和蘆花寨主雖從未打過交道。但姜濤從蘆花寨主部眾古月胡楊等人口中,得知蘆花寨主疾惡如仇,由其痛恨小鬼子制毒販毒。和鬼子毒販進行了長期的慘酷斗爭。

蘆花寨主在江湖上傳聞甚多。有人稱她為神劍毒仙,有人稱她為百變雪狐,有人說她雖老態龍鐘但仍踏雪無痕,施毒如風。也有人說她貌美如花,白衣勝雪,毒行天下。盡管眾說紛紜,但有一點卻是異口同聲,那就是她不僅武藝高強,而且施毒解毒之技,以達爐火純青,無人能及,堪稱毒王。姜濤認定蘆花寨主一定能解自香所中之毒,救下自香的性命。

馬車在土道上顛簸著急行。姜濤將自香攬在懷中,看著自香的病容,心中難受,人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姜濤心里難過到了極處,他和自香在刀從劍陣里闖過了一關又一關,那么多兇惡的鬼子都奈何不了他們,沒想到被自己人中的敗類所害。

姜濤后悔午飯時,自己怎么就沒先吃呢?自己怎么就沒提前想到呢?想到這,姜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熱淚禁不住的滾下臉頰,滴在自香蒼白的臉上。

自香緩緩睜開眼睛,見姜濤淚眼模糊,痛入骨髓地望著自己,心中疼惜姜濤,柔聲道:“男子漢大丈夫,不許總掉淚。”說著用手輕輕抹去姜濤臉上的淚珠。又寬言相勸道:“人總有一死,我有知我疼我的濤哥哥,我已足矣,我很幸福。我們不需要悲傷。我們終日在刀陣里闖生活,我們要把生死看淡呀,濤哥哥。”

“香妹,你說的對,我們生在一起,死在一起,如治不好你的病,我陪你同走黃泉路,到了陰間咱們做夫妻。”自香柔弱的嬌手捂在姜濤的嘴角:“不要光說死、死的,我們不是還好好的嘛。”自香緊緊靠著姜濤,頭無力地貼在姜濤寬厚溫暖的胸膛上,嘴上說著,眼里卻也淌下了熱淚。自香熱愛生活,對美好的生活充滿著無限的向往。“濤哥哥,你不是愛聽我唱歌嗎?我給你唱一個歌。”

“香妹,你休息一會吧。”

“不,我要唱,我怕以后沒機會唱了。

吳山青,越山青,

兩岸青山相送迎,

誰知離別情。

君淚盈,妾淚盈,

羅帶同心結未成,

江頭潮以平。”

這是北宋初年林逋的一首長相思。自香唱的輕輕,唱的柔柔,自香是用心在唱,一曲唱畢,自香以淚流滿面。姜濤忽然醒悟,自己太愚笨了。自香在病中,悲傷過度即傷身又無益病情。自己是一個男子漢,此時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要鼓起勇氣,給自香以信心和力量。

姜濤想到這,精神一震,為自香擦去眼淚,道:“自香,我想了,你的病一定能好,毒一定能排掉。山本英竹也中了毒,他即能解,咱就能解,用不著悲觀。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個坎咱一定能過。”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人隨著信心走,由其是男女在一起,男人往往起著頂梁柱的作用,對女人影響很大。男人應當是山,應能撐起一片天。

自香深情望著姜濤,心里雖知是姜濤在寬慰自己,但還是不哭了。

姜濤盯著自香的臉,道:“你這一激動,臉上又有了些紅潤,我想起了你在蘆花蕩里嬌艷欲滴的緋紅。”

自香聽姜濤這一說,想起在蘆花蕩里兩人相擁的情景,頓覺不好意思起來,心里蕩起春情,臉上還真的燃出一絲緋紅,嘴角流出了絲絲甜蜜。“你給我唱一首歌好嗎?”

“可我不會唱歌呀。”

“你就唱嘛,凡是你唱的我都愛聽。”

“我隨父在塞北戍邊時我還小,那時我聽到的,讀的最多的就是岳飛的《滿江紅》。這首詩我記得牢,我背給你聽,好嗎?”

“好,我愛聽。”

“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姜濤輕輕的背誦,聲調不高,卻也抑揚頓挫,鏗鏘有力,語音里飽含了男子漢的漲力。姜濤喜歡這首詩,這首詩對姜濤的影響很大,也反映了姜濤的精神風貌。

自香望著姜濤紅彤彤的臉膛,聽著姜濤鏗鏘有力的發音,心里充滿了愛意,偎依在姜濤的懷里,心里踏實安穩,臉兒蕩出幸福甜蜜。

夜幕漸漸退去,天已大亮,盛夏季節,天氣正熱,朝陽迅速在大地上騰起熱浪。馬車本來就顛簸再加上車廂里悶熱,人更加難受。姜濤擔心自香吃不消,心里焦急但也無計可施。

馬車迎著朝陽行駛了一程,來到文安湖,文安地勢低洼,十年九澇,文安湖的水面,根據水情的大小,面積會有很大變化。姜濤見文安湖清澈的湖水,汪洋一片,心中大喜,姜濤知道文安湖連著淀文河。這樣就可以走一段水路了,因不繞道還可以省一些路程,虛弱的自香可舒緩一下。主意已定,姜濤叫停馬車,將自香背下車,結了賬,辭了車夫。

倆人吃了點干糧,姜濤背著自香沿湖邊走邊找船。終于見到一條小船,上面載著不算多的貨物,一位商人和一個保鏢模樣的人押著貨。岸邊水淺,船兒行走自然不能離岸邊太近。姜濤好不容易看見船,便開口問道:“船夫老伯,我帶著病人,行路艱難,能否載我們一程。”

駛船老伯,面目和善,見人有難相求,不好拒絕,但已為人載貨又不便答應,便道:“船兒不能靠岸,你如能上來,也可。”老伯也是尋思,船兒離岸邊有丈余距離,那人又背著病人,怎能上得船來。不料想姜濤是負有高深武功之人。姜濤一招云天縱高高躍起,背著自香飛身上船,更妙的是姜濤提氣落船,用了一招蜻蜓點水的上承輕功,輕輕穩穩落在船上。

船上三人大吃一驚。由其是押貨的那商人和保鏢頓時緊張,那保鏢唰地抽出單刀。姜濤在船頭穩穩一站,道:“老伯、二位大哥,不要誤會,我為救病人,實是不得已開口相求,絕無任何歹意,懇請幾位體諒,船錢我照付。”

那商人見姜濤說的懇切,又見自香一臉病容,道:“張兄,你干麼這么緊張,快把刀收起來。”又面對姜濤言道:“好說,好說。都是艱難路上人,理當相互照應,何況我還能省一些運費,大家坐,坐。”實際上這商人心中也有盤算,這人上船的功夫絕不在保鏢之下,要是真的打起來,怕這保鏢也沒有勝算,只能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那保鏢收起單刀,但他心里不踏實。他見姜濤年紀輕輕,也就二十多歲,但他上船露的這一手功夫,確實俊的很,便開口問道:“不知你師承那一門,在江湖上是否有些淵源,還請賜教。”他見姜濤功夫不弱,語言便也不敢放肆。

姜濤和他素不相識,也就不愿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便反問道:“不知,您是否知道威遠鏢局?”

“啊,威遠鏢局威震一方,我們走鏢之人,哪有不知。”那保鏢道。

“我是威遠鏢局展總鏢頭之女飛燕女俠的師兄。”姜濤道。

“雪影飛鴻飛燕女俠,雪影雙劍使得出神入化,無人能敵。您身為飛燕女俠的師兄,那武功定更勝一籌。啊,失敬,失敬,”那保鏢聽姜濤如此說,迅速將你變成了您,語言也謙恭了許多。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習武之人,各有千秋,不論短長。”姜濤不卑不亢,款款而言。

“啊,啊,兄臺所說極是,極是。”那保鏢態度越發謙恭,但姜濤也看得出,他并沒有放松戒備。姜濤取出一粒云天玉露丸給自香服下,又讓自香喝了點水。湖上清風吹來,暑氣全消,人舒服了許多,姜濤扶好自香,為自香運功排毒。

那保鏢見自香臉色慘白,印堂泛青,雙目無神,看得出自香病的不輕,心下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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