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阿部俊雄有鬼子便衣隊撐腰,站在擂臺上信心滿滿。他拍了拍本多兵衛的肩膀問道:“兵衛兄,威遠鏢局地人就要來了,人家利害地,怕地不怕?”
本多兵衛哈哈一笑言道:“我怕,怕他們不敢來地。”
“不,你地,不了解地支那人。支那人中的武者,最講信義最愛面子,他們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會辦,決不會食言地。”阿部俊雄揮揮手神秘兮兮地言道,似乎他懂的很多似的。
“哼,支那豬膽小如鼠地,明明地來送死,他們怎會來地,我地,不信。”本多兵衛說著握了握拳頭又擺了擺手。
“兵衛兄,你要做好準備地,太陽正午時他們就會到地。”阿部俊雄面色嚴肅肯定地說。
“要是真地來了就好,我要讓他地死在我拳下。來一個地死一個,來二個地死一雙。”本多兵衛自信滿滿,目空一切。日本人的姓氏有12萬多個,大概是世界上姓氏最多的國家。日本人姓氏來源五花八門。爵位。職業、地名、物品.....等等都可能成為日本人的姓氏。兵衛原就是一個負責守為宮城的官職,多為武士。
本多兵為就是出生在日本的武士世家,他受武士世家的熏陶自幼習武。他個子墩實力氣很大,他年少時曾奪取過日本少年空手道比賽冠軍。本多兵衛家族的武功基礎來自“相撲”,后又摻進了柔術、摔跤,后又揉進空手道。可以說本多兵衛家族的武術發展史就是日本武術發展史的一個縮影。本多兵衛家族在日本很有名氣,再加上本多兵衛到中國以后跟本遇不上對手。那時中國積貧積弱,在一般情況下也沒有人去跟日本人比武。所有這些都助長了本多兵為的目空一切。
阿部俊雄見本多兵衛胸有成竹,自是異常興奮,言道:“你打死一個地,他們就會再出來一個地送死,消滅了他們,我們就可以在秀水地為所欲為。你為大日本帝國立下戰功,我地大大地獎賞。”阿部俊雄言罷詭秘地一笑,湊近本多兵衛又言道:“花姑娘,大大地。”說罷兩人一陣狂笑。笑罷,阿部俊雄又要喊鬼子便衣隊長轉念一想,不行,這次秀水行動,土肥原賢二讓我負責,不過是因前期我在這里熟悉情況而已。便衣隊長山村一郎是土肥原賢二的紅人,又有日本少佐軍銜。論職務我不過是個行動組長而已,不能造次。阿部俊雄知道山村一郎的家屬在津市日租界開煙館妓院,便緊步湊過去言道:“山村兄,這二日,你大大地辛苦。”
“阿部兄你地客氣,客氣。“山村一郎被阿部俊雄恭維的眉開眼笑。阿部俊雄見山村一郎高興,便繼續言道:“秀水茶葉、花姑娘大大地,完成任務后,我幫山村兄大大地帶走。”
山村一郎了解阿部俊雄,知道他鬼點子多,一定是有什么事要說。不過真要是能假公濟私帶走幾個花姑娘,那也還是真不錯地。想到這山村一郎言道:“來到秀水,我全聽阿部兄地,你怎么指揮地我地就怎么做,請放寬心,我地事還請你地多多關照。”言罷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山村兄,槍手地,安排如何。”狡詐的阿部俊雄言完開場白,直奔主題。
“我在擂臺周圍地安排了八人八支槍地,你看要不要地再增加人手。”山村一郎見問忙答,也帶討好的口氣。
“好地,但一定要聽我命令地再開槍,時機地非常重要。”阿部俊雄對本多兵衛有一定的信心,他希望本多兵衛獲勝,他希望上擂臺挑戰者死在本多兵衛的拳下,而不是死在便衣隊的槍下。這樣可以收到更好的威懾作用,有利于他在秀水的下一步行動。阿部俊雄言罷又問道:“對南邊,警戒地安排如何?”阿部俊雄所指的南邊是指秀水保安司令部方向。因這次他來秀水前,土肥原賢二已告知他,蔣系部隊已逼近秀水,隨時會占領秀水。蔣介石剛從日本回來,已和日本達成了密秘協議,蔣介石到是不會反日的,但他的部隊不是鐵板一塊,由其是從濟南撤下來的部隊和日本人結怨已深,要阿部俊雄多加防備。
“南來地道路,我地已暗中封鎖,從現在始,我地,不再地讓人過來。”阿部俊雄聽見山村一郎如此說,滿意地點點頭。狡猾的阿部俊雄又用手指著擂臺斜對面的茶樓言道:“這制高點,一定要安排得力的人占領。”鬼子便衣隊長得意地答道:“我地是軍人,這點地我當然知道。制高點地,我早已安排人占領。請阿部兄放心。”
和山村一郎交談,阿部俊雄心里雖踏實了許多。但他經過失敗總擔心還有疏漏,他暗襯還有什么因素能有力量來攪局呢?想到此,他把劉三喊了過來,吩咐道:“你地道路熟悉,你帶二人前出到秀水保安司令部附近,發現有動靜速來報告。”
“館主,在秀水南已有人聽到槍聲,具說蔣介石的部隊很快就會到秀水,秀水的奉軍已自顧不暇,那還有精力管咱們這里。”劉三自作聰明地言道。
“八嘎,執行命令。”阿部俊雄有些發怒。
“嘿。”劉三嘿著,轉身一溜小跑走了。阿部俊雄心中感覺,現在此時此刻有力量攪局的,也就是秀水保安團了,別說他們有意來攪局,就是他們潰敗往這里逃竄也會對這里產生極大的影響。他安排走劉三剛一轉身,只見一人輕輕飄也似的上了擂臺。阿部俊雄大吃一驚,定睛一看原來是土肥原賢二的保鏢兼特種行動隊員之一的武田信九,因他善使飛刀,小鬼子們習慣稱他為“飛刀九”。這又讓阿部俊雄大喜過望。
因為武田信九也出生在日本的武術世家。但武田家族在日本歷史上屢遭大難,險些被滅族。武田信九的祖上為避禍曾遠離東贏逃到中國。為復仇武田信九的祖上拜在泰山派穆真人門下學藝。武田信九的祖上習武時常常是目露兇光心浮氣燥,而且對師傅讓他苦練基本功也不理解,總懷疑是師傅不肯教他真正的武功,在語言交流上又有障礙,日久平添積怨。
一個難的機遇讓武田信九的祖上有機會盜走了穆真人的武功密籍。私自下山又潛回日本,自行修煉。他在中國幾年在武功上已有些根基,再加上他為復仇而練,比較刻苦,幾年之后他在武功上已小有成就。雖和穆真人的親傳弟子無法相比,但他的輕功在日本獨樹一幟已無人能及,更因他善使月牙形飛刀,他在日本已鮮有敵手。而武田信九的武功繼承了他祖上的衣缽。他被日本情報機關招募以后被分配到土肥原賢二手下,深得土肥原賢二的器重。
阿部俊雄看著武田信九,高興的有些忘情。只聽武田信九言道:“阿部館主,武田信九前來報到,任憑調遣。”
“太好地,有你地助陣,我們大日本帝國地武士,將無往而不勝。”阿部俊雄奉承完又問道:“武田君,你如何到地秀水。”
“我奉機關長之令地,調查蘆花第一棧,發現和這里地有聯系便追蹤至此一并地調查解決。”武田信九如實告之也不隱瞞。
“好,好,你一路鞍馬勞頓地,先去休息,關鍵時刻地我再相請。”阿部俊雄言罷安排人領著武田信九到威遠鏢局里去休息。武田信九的到來讓阿部俊雄心中大喜,他認為又多了一份勝利的籌碼,他認為這是上天助他成功。他正在高興,忽然一陣風起,他仰望天空有烏云緩慢的壓過來,他安排人豎起的掛那幅楹聯的旗桿在風中劇烈晃動,突然那旗桿啪的一聲從他的身邊倒下,他險些被砸中。
阿部俊雄再看那旗桿已斷為兩節,那寫有“東洋武士拳震九州更會捉”的楹聯更是被風吹的斷成幾節。阿部俊雄心中大怒,大戰在即先折旗桿,他認為這不是吉兆。阿部俊雄惱怒至極無處發泄,他看見綁在擂臺旁的那對夫婦,聲嘶力竭地叫道:“用支那人祭旗。”
“好,交給我。”本多兵衛一個箭步躍到那夫婦跟前吼道:“跪下。”
那夫婦怒目圓瞪,凜凜站立。本多兵衛照著那男子當胸就是一拳,那男子被綁著的身體晃了晃還是站住了。本多兵衛又是一拳打過去,這一拳他使足了力氣。想把那男子一拳打倒。那男子口里涌出了鮮血但仍然站立沒有倒下。氣急敗壞的本多兵衛抓起那男子舉過頭頂狠狠地向地上摔去。那男子再也沒有起來。那女子見狀一頭向本多兵衛撞去。又被本多兵衛一把接住,舉起摔死。殘忍的阿部俊雄看著,臉上抖動著橫絲肉擠出幾聲冷笑,又令人重新豎起旗桿掛上條幅。
這慘烈的一幕被茶樓頂上的自香、柳大俠看在眼里,激起兩位豪杰滿腔的怒火,他們恨不得一下子把小鬼子撕成碎片。突然從擂臺就近的一個巷子口沖出一匹駿馬,帶著怒吼的風聲像一頭憤怒的雄獅向擂臺沖過來,小鬼子們驚慌失措紛紛躲避。沖到擂臺前,馬上的姜濤一招云天縱高高躍起,空中擺蓮轉身穩穩落在擂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