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越愁越睡不著,她李茗是越愁越想睡,因為只有睡著了才好過些。
睡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李茗醒了,是餓醒的,今天才只吃了個早餐,她看亞蘭倒還睡得香,也不忍心起來搞吃得把她驚醒,正想就在床上忍著吧!她的手機卻震動起來了,又是君美的,她恨得咬牙切齒的也得出去呀!
她悄悄的離開了宿舍,要是被亞蘭發現了就只能說自己出去買吃得了,下樓時卻被提著拖布的宿管阿姨碰到了。
“李茗,這么晚了,你還要出去,馬上就十點了!”
“阿姨,我出去買點吃得就回來,我很快的,你忙你的吧!”
李茗上車就對君美發氣道:“發神經啦!這么晚了還來!我呆會兒怎么回宿舍呀!”
君美很是客氣的說:“我們已經請了心里醫生和醫師過來為他治病,相信會很快就好了!”
聽君美這樣一說,李茗倒無話可說了,現在那人就是一病人,她也希望快點結束這屈辱的生活。
李茗進大廳來,看到一戴著眼鏡,樣子很斯文的年輕男子盯著自己看,樣子斯文但眼神不善友好,目光中射著兇寒。
李茗不自禁的就怯意了幾分!
又聽這人對君美說:“把她指甲剪掉!”
李茗急了,“憑什么要剪我指甲?。 崩钴亲钕矚g她這雙手指甲了,她那漂亮的手全靠她這指甲撐起的,因此她極力的藏起手來。
可君美的身手那容李茗反抗,就像把鉗子夾住李茗的雙手,她也恨李茗這雙手把凌睿搞得遍體鱗傷,另一個保姆上前就把李茗的指甲噼里啪啦的剪掉了。
李茗大罵:“王八蛋,我不能抓他,我還可以咬死他的!”
這斯文男子厲聲說:“你敢再咬他,我會把牙齒給你拔了,你要不要再試一下!”
李茗這下真被鎮住了,看這人如此狠毒的眼光,完全有可能會做出此事的,她也只有怨恨的望著此人。
在昏暗的房間里,李茗還是看到有一團黑影卷縮在床邊瑟瑟發抖,這人沒有立即撲向她,是否在等李茗走過去,李茗突然有瞬間覺得他可憐起來了。
這黑影緩慢的伸出手,用及其沙啞顫抖的聲音說:“過來!”
李茗還是原地不動,這人好像很艱難的站起來,“過來!”
當李茗出來,就只見到君美在大廳里,那斯文的眼鏡男也不見了,李茗聽到車子的發動聲,想必這伙人也走了,她也不想見這些人,是想結束以后也會很快忘掉的。
時間已經十二點,君美說她可以留宿在這里,但李茗還是要求君美把她送回去,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呆在這里,盡管這里富麗堂皇又怎么樣,李茗眼里可不裝這些的。
“回去已經很晚了,你還能進到宿舍?”君美有些擔憂。
你把我送到咖啡館門口就行了。
這咖啡館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李茗進去要了一杯咖啡用手機看起了電視。
君美在車上咕嚕道:這人是想在這里過夜?她覺得看不懂這女人了,說她有非份之想,可已經快兩月了,她沒提過任何要求,她可是提醒她這事已經快要結束了。
凌睿和韓利卿回到他們的臨江別墅,尹中已經備好藥水準備來給凌睿擦傷。
凌睿擺手,“收起來吧!這次她沒傷我!”
尹中驚訝了:“這貓幾時還溫順起來了!”
韓利卿斜視了一眼他們,“那是你們不會馴服那貓,我剪了她的指甲,警告她再咬,就拔了她的牙,愛美是女人最看重的,剪了她的指甲都讓她心痛,還別說拔了好看的牙齒!凌睿你這血查出來看結果就可以知道,你這究竟是心理上的毛病還是你老媽真的給你下了邪藥!你老媽是想孫子想瘋了,不如就讓這個女人給你生一個,這個女人很不錯的,你就不想看她一眼。”
凌睿有點虛脫,對韓利卿的調笑是沒有力氣來生氣,只弱弱的說:“不想看!”
他知道這個女孩很美,他從她臉的輪廓,肌膚的細膩中都體會到了,還有那第一次慌亂中就是看到她那雙眼睛,所以那瞬間對她有強烈的念想。
尹中打趣道:“你總是讓女人見你第一眼就愛上你,可再一眼,就讓女人想逃離了,你可否傳教一二。”
“怎么,我們無情的無情也受到女人的騷擾了!”
“也說不上騷擾,但她們總在身邊轉來轉去也老煩人的?!?
“哦,我可不能傳教于你,這是斷子絕孫的技術。你的祖宗會請天雷劈我的!”
尹中指著躺在椅子上的凌睿:“你看這情種的下場好嗎?世間唯有情最苦,我們又何必要去品嘗呢?”
何安慶寫好最后一段文字,他又檢查了兩遍,覺得他這篇論文應該能通過了,才滿意的合上電腦,準備離開咖啡館回家,他何平安就喜歡在這咖啡館里寫論文,因他覺得這里才有靈感。
當他走到門邊時卻看到李茗也在這咖啡館里,已經糾結了大半天的問題終于可以得到解決了。
他走到李茗面前,平靜的說道:“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李茗一抬頭,,很驚訝這大半夜的竟然有個陌生人來給自己打招呼,“我們曾經見過面嗎?”
“應該說是昨天下午,我們在圖書室里,是我的冒昧頂撞了你?!?
“哦,是你!”李茗突然想起,當時自己是脾氣大了點。
何安慶見李茗的笑臉已露,知道她已經沒生氣,于是自我介紹道:“我叫何安慶!我可以坐下來和你聊天嗎?”
“我叫李茗,請吧!”
這無聊的長夜有人陪著聊會兒天總是好事,又知道是校友,也壞不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