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薇下樓倒水喝，看見阮小霜穿了外套正要出門。

“這么晚了你去哪里??？”吳薇問。

阮小霜穿好了鞋：“我一會就回來?！闭f完，不等吳薇再問，便竄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見了。

“神神秘秘的。”吳薇嘟囔了一句，轉身鉆入了廚房。

阮小霜裹緊外套疾步走著，河面上的微風緩緩往巷子口吹，等感受到風勁最大的時候，她便能看到河面了。

青石橋上站著一個人，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她去洗澡了，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收到了一條來自他的消息。

所以說，他站在這里至少已經吹了半小時的風了。

阮小霜站在橋底下看他，他轉過臉來，沖著她微微一笑，招手讓她上去。

“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阮小霜說著，不自覺地朝橋的另一端的咖啡館看去，此刻咖啡館也已熄了燈，佩姨應該已經休息了。

蘇哲看穿了她的心思，將手中的保溫杯在她面前晃了晃：“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阮小霜接過杯子：“你可以上班的時候再還給我的?！?

蘇哲深深看了她一眼：“明天我就要走了?！?

阮小霜微愣，而后不經意地說道：“哦。”

“我來，是還有些話想對你說。”

阮小霜將保溫杯擁在了懷里，她縮了縮脖子：“什么話不能打電話說么？”

“因為要當面說才能讓你看到我的決心?！?

阮小霜擺正了臉看著他：“你說吧，我看著呢?！?

忽然就這樣要說出口，蘇哲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切入話題，他想了一下，決定直接平鋪直白地說出來：“之前圍繞在我身邊的很多流言蜚語，想必你看了新聞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包括你的?！?

阮小霜看著他，沒有否認。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以前的我不會再解釋，但以后，我絕對不會利用你。”

“……”

“我對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真心的，你愿意相信我嗎？”

阮小霜直視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在這漆黑的夜色中，清澈地像是一條透明見魚的河流。良久，直到冷風將他們的臉都吹得麻木了，她才緩緩說道：“好，為了公平起見，我也不問你，你曾經究竟有沒有利用過我?！?

直到得到她的回答，壓在他心間的那塊石頭才落了下來，他長舒了一口氣，面上似有若無的笑容，“等我回來?！彼f。

阮小霜想了想問道：“這次要走多久？”

蘇哲經常出差，大差小差無數，阮小霜從來不過問，可這次不一樣，他要出國。

蘇哲瞇起眼睛看她：“你是在關心我還在已經開始想念我了？”

阮小霜一臉認真的模樣：“我怕你走得太久，我的工作不保?！?

蘇哲“嘁”了一聲，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他忽然心頭一軟，才發覺自己還是第一次這樣摸她的頭發，這樣的感覺真好，讓人舍不得收回手。

“我只是出差，你放心?！?

突然的，也許是因為心中的悸動，也許是出于本能的反應，蘇哲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抱住了她。

鼻尖是她的發香，頸間是她溫暖的呼吸，她沒有掙扎，帶刺的玫瑰此刻安靜地像個沉睡了的孩子，任他攬入懷中，一動也不動。

“等我回來?！彼f。

等我回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