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從口袋里掏出了兩個手機遞給了蘇哲，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蘇哲的臉色說：“這是你和阮小姐的手機。”

蘇哲斜睨了一眼，將手機拿了過來，左佑補充道：“都是好的，沒摔壞。”

看在左佑昨晚其實始終在周圍小心保護著他們的份上，蘇哲打算不再與他計較了。

他說：“以后無論什么事，都不允許將她牽扯進來。”

左佑連連點頭：“明白了。”

蘇哲拿起阮小霜的手機，敲了敲前排的隔窗，司機將隔窗打開，禮貌地問：“老板有什么吩咐？”

蘇哲將阮小霜的手機遞了過去說道：“去把手機還給阮小霜。”

“好的老板。”司機接過手機，麻溜地開門下車，小跑著進了巷子。

蘇哲將頭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道：“去查查昨晚那個女人，她給我喝的酒一定有問題。”

左佑說：“臨風已經去查了。”

蘇哲“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車廂內安靜了下來，左佑見蘇哲面部表情緩和了許多，大著膽子靠過去了一些，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蘇哲，蘇哲雖然閉著眼睛，但也能從窸窸窣窣的聲音中感受到他注視的目光。

蘇哲說：“有話趕緊問，沒話滾蛋。”

“老板……”即使車里再沒有別人，左佑的聲音還是偷偷摸摸的，像是生怕讓人聽見，又好像按耐不住有些雀躍，他問，“昨晚你在阮小姐家睡得好嗎？”

他笑得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他是外國人，接受的觀念本來就很開放，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沒什么，如果是做了什么也沒什么，他只是對蘇哲這種萬年冰山只對一人笑的人比較好奇。他認識蘇哲這幾年就早已經明白，全世界只有兩種人，男人和女人，而蘇哲的世界里，只有無數的男人，和一個女人。

蘇哲終于睜開了眼，平靜地眼神直射過來，卻讓左佑心中一陣發怵，感覺自己不該問這個事。

“你想知道什么？”蘇哲說。

左佑笑著撓頭：“我就是好奇而已，你不說也行。”

蘇哲復又閉上了眼睛，雙手交叉在胸前道：“我在她家沙發上睡了一晚。”

左佑乍舌，愣了老半天才說：“這女人的心也太狠了吧。“

阮小霜家的沙發不大，他睡得不是很舒服，而且那個不知道真名是不是叫孫茹的女人給他喝的那杯酒太有問題了，他到現在還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可偏偏有人不想讓他休息。

扔在一旁座椅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左佑瞄了一眼，說道：“老狐貍真的是一刻都不消停。”

蘇哲睜開眼拿起手機，眸子頓時沉了下來，他沒有猶豫地按下了接聽鍵。

對面一頓劈里啪啦地訓斥從聽筒里冒了出來，蘇哲忍不住將手機拿開了一些，左佑雖然聽不清楚說了什么，但隔著距離也能感受到電話里那個人的憤怒。

良久，直到聽筒那一邊終于消停下來，蘇哲才開了口：“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蘇哲掛了電話，司機剛好也已經回來了。左佑問道：“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蘇哲嘴角不屑地一笑：“意料之中，走吧，你先下車，一會自己跟上。”

左佑點了點頭，隨即就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