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到底是誰?
- 絕跡宗師
- 玉隱寒銘
- 2110字
- 2019-04-11 16:57:02
林染把男孩帶回家已經兩天了,可男孩依舊昏沉睡著。藥師和林染說,男孩傷的有些重,昏迷幾天也是常理,好好吃藥盯著,等醒過來就沒什么大礙了。林染這幾天經常過來看他,擔心他醒不過來,聽藥師這么一說,自己心里終于安穩了許多。
今天林染有一個強化訓練,她得馬上趕去師傅那里,所以一早上過來看了男孩就匆匆走了。
林染來到訓練場,她一腳剛踏入大門就聽見后面有人喊“師妹!”喊她的正是師兄溫擎
(簡介:溫擎,年齡與林染相仿并與林染師出同門,名滿天下的三劍客之一,神劍流月的持有者)
林染:“師哥,你怎么也來了?”
溫擎:“聽說你要強化訓練,我過來看看!”溫擎笑笑
林染:“師哥,你不來還好,一來我反而緊張了!”
“哈哈!溫大少爺還是喜歡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把戲!想某些人了,直說不就好了!”一個長得干干凈凈,皮膚微微有點黑的年輕男人拍拍溫擎的肩膀調侃的說。
年輕男人穿戴很隨意但不失大體,腰間總喜歡掛著個酒葫蘆,看見酒葫蘆就知道是他。
“柳塵,你不好好在家修習道法,跑這兒來胡言亂語!”溫擎一臉嚴肅的拿開了他的手(簡介:顧柳塵,道門弟子,與林家交情甚好)
“哈哈!溫兄你怎么這么小氣,難道我說的有錯不成?”
“胡言亂語!”溫擎連扭頭都看起來很高雅的樣子。于是在顧柳塵的調侃聲中,林染累成狗的一天開始了……
不知覺黑夜便降臨了,昏睡了兩天多的男孩漸漸醒來“我,我在哪?”男孩從床上緩緩做起,傷口的疼痛還在隱隱作祟。搖晃了兩下,男孩起身站穩后便四處打量起來。他走到門邊,看到墻上掛著一幅畫,題字的是林染“是她把我帶回來的?”男孩頗為驚訝。
再說林染,訓練完已經很晚了,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第一件事不是別的,就是去看看男孩怎么樣了,她來到男孩養傷的地方,問家仆他是否醒了,家仆告訴林染,他醒了有一會兒了,現在正在院子里。
林染快速的走去了院子,剛走進院子,林染便聽見了悠悠傳來的笛聲。江南的好時節,院子里那棵梨花樹,花開正濃,男孩坐在樹叉上,盤著腿吹著一管橫笛,笛聲清脆而悠遠林染聽得出笛聲里的感情,那是憂傷,是寂寞,是彷徨與不安的交雜。
“你醒了!”林染打斷了他。
“哦,已經沒事了,多謝林姑娘!”說著男孩縱身一躍從樹上跳了下來。
“在下韓銘!見過姑娘多次,我竟然忘了自報姓名!”韓銘微笑著說。
“我叫林染,叫我阿染就行了”林染說著心里還是覺得犯嘀咕,明明長得和葉銘玄樣,怎么就不是葉銘玄了?雖然性格差很多,一個不解風情高冷至極,一個愛說愛笑風情萬種。但是世界上能有長的如此相似的人嗎?
“你……你不是葉銘玄嗎?還是你不方便說?還是……”林染試著問韓銘。
“什么玄的?我沒聽說過,是不是我和他長得太像,讓姑娘你認錯了?”韓銘有點困惑的說。
林染:“哦,那是我認錯了!不好意思!”
“剛剛你為什么吹如此寂寞憂傷的曲子?”林染岔開話題。
韓銘:“寂寞憂傷嗎?哈哈!可能是獨自一人浪蕩久了吧”
林染:“出來久了就回家看看,會好很多的”
韓銘:“我一個棄兒(孤兒),哪里有家可尋”“不過這已經沒什么了,我已經習慣了,自由自在也挺好的”韓銘笑笑看著月亮說。
林染沒再問下去,她不想去做一個刺傷別人心靈的罪人,她此刻是如此確定他不是葉銘玄,他就是韓銘!
“姑娘,你知道彼岸花嗎?”韓銘忽然問道。
“別叫我姑娘,叫我阿染!”
“額…阿染!”韓銘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林染看著韓銘呆呆的表情,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我知道,幽都忘川河畔,彼岸花,三百年才一開!”
“那你知道幽都地獄嗎?”
“那是個去了就別想回來的地方”
“那你相信有人能活著去,活著回來嗎?”
“不可能吧!”
“傳說有人賭了一把,彼岸花開那年,他從幽都地獄救了人又活著回來了”
“救了誰?為什么逆天賭命?”
“不清楚,大概被救的才是他的命吧!”
“為什么想起這個故事,傳說都是假的!”
“未必,因為我也想逆天改命試試!”韓銘很嚴肅堅定的說。
“你要干嘛!你要逆天?是不是被打傻了!我找藥師再給你好好看看”林染慌張道。
“哈哈哈哈!”韓銘嘴角上揚,笑的合不攏嘴。“我是說我要改變我目前的人生狀態!你看你想什么呢!”韓銘一臉壞笑道。
“切!”林染把頭扭過去,裝作賭氣的樣子,此時的林染真是又氣又想笑,氣是氣韓銘說話莫名其妙,笑是笑自己面對韓銘的傻樣根本氣不起來。
猛的林染貌似想到了些什么。
林染那閃著靈氣的眼睛略微的轉了轉旋即說道:“那你就在我這里從新開始好了!”
“在你這里?”
“對!就這么定了!”林染滿臉歡喜的拍拍手然后拉著韓銘向剛剛的客房走去。
“去,去哪?。∈裁淳投?!”
“趕緊去睡覺啊,明天去我師傅那拜師學藝!你就從這兒開始!”
“拜師學藝?我還沒同意呢?。∈裁淳桶輲煂W藝啊”韓銘被林染死死的牽著衣角向客房走去。
“反對無效!快點睡覺!”林染完全把韓銘的話當做耳邊風,韓銘無奈的笑笑撓了撓頭,任憑林染拉扯,自己也不掙扎。
此時的韓銘感覺到了心底一種久違的情感正在慢慢被找回。他自己一遍遍的在心里問自己:我到底是浪蕩了多久?麻痹的我已經有多久沒有感受到他人的關懷了?我怎么會墮落到連人情冷暖都甘心忽視的地步?
“看來我真的不該這么被動的活著了”韓銘郁結在心里的疙瘩貌似就這樣被林染輕輕松松的解開了。
韓銘把橫笛輕輕收起,他希望自己以后都不要再吹它了。以為他希望自己的心永遠是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