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爭風(fēng)吃醋2
- 師徒難修
- 戒斷反應(yīng).
- 2056字
- 2019-04-29 14:00:00
約莫一盞茶功夫,譚雨軒登上了山頂。那兒果然有一道娉婷裊娜的靈動身姿。
朝熙一身月白色道服,三千青絲束發(fā)扎起,手握一柄木劍疼轉(zhuǎn)挪移行走四身,動作干凈利落,賞心悅目。
期間每一次劍身停頓,都帶起一縷清風(fēng),帶起落雪飛揚(yáng),襯著朝熙像是在這山間久居的的劍靈,偶爾給凡人驚鴻一幕。
譚雨軒平白來想起一首詩。
古劍寒黯黯,鑄來幾千秋。
白光納日月,君子世無雙。
朝熙算君子嗎?當(dāng)然不算,她是女子,又做了那等事,怎么能算君子?正所謂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朝熙兩樣都占,怎么說都是頂難養(yǎng),不過那又如何,他譚雨軒喜歡,樂意養(yǎng)著就是了。
譚雨軒自成風(fēng)流的迎著細(xì)雪提酒落桌,絲毫不拘謹(jǐn),坐在了山頂八角涼亭下的石凳上,用心看起了朝熙使劍。
朝熙何等敏銳,譚雨軒大咧咧的出現(xiàn),她早就注意到了,然而她不想不想打擾自己練劍的興致,繼續(xù)淡定將一套劍法行云流水的舞了下去。
南修就沒有朝熙那樣平靜了。
他一身觀服,胸前環(huán)抱木劍,勝雪的容顏獨(dú)留額頭和嘴上一抹紅以增顏色,一臉警惕盯著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譚雨軒。
那日拜師,他受到過譚雨軒警告,判斷此人定然是與師父認(rèn)識,只是此后再未曾見過,為何今日突然出現(xiàn)?
正待思索譚雨軒身份,朝熙最后一式結(jié)束,她收了劍花,站定,隨意將木劍書甩向旁側(cè),木劍“錚”的刺入光禿禿的書中,入木三分,劍柄微晃。
“記下來么?”朝熙問。
南修知這是對自己說,應(yīng)道:“記下來了。”
“那就試試。”朝熙道。
南修絲毫不扭捏,似乎存了在外人面前顯擺的心思,提劍起勢,一套“仙人指路”的劍法揮灑自如的從手中使出,不同于朝熙女子用劍的柔順,南修用招自帶一種凌厲。
朝熙見狀露出滿意的神色,自她手把手教南修習(xí)武,就發(fā)現(xiàn)南修在記招式方面有著令人難以企及的天賦。
一般簡單招式只要看一遍,南修就能學(xué)的有模有樣,多練幾遍,就能融會貫通,哪怕是復(fù)雜的招式,也是再多加幾遍的問題。
常人練武,沒有天賦再苦練也只能學(xué)個形像神不像,南修正好相反,他不僅天賦極高,形像神更像。
只是……朝熙怎會看不出南修練劍時極力克制的那股狠辣,現(xiàn)在還只是練習(xí)就初有苗頭,以后若是跟人真刀真槍,那又會如何兇殘?
雖說出劍就是奔著殺人去的,然南修這股狠勁讓朝熙都心驚。她問過南修這是為何,他卻顧左右言其他,說是以前養(yǎng)成的習(xí)慣。
朝熙好奇,可惜無論怎么問,南修都不愿再提,幾次詢問未果,朝熙就隨他去了,至少現(xiàn)在孩子還是根正苗紅的長大。
從南修身上收回視線,朝熙伸手將垂落胸前的發(fā)帶隨意往身后一挑,從容的走神了八角涼亭,坐在了譚雨軒身旁。
“有事找我?”朝熙側(cè)眸看他。
“每次見你,十句有九句是這句話,”譚雨軒笑:“剩下一句多半局勢‘我有事,你請回吧’。”
朝熙:……
她真的每次都這樣嗎?(╯﹏╰)
朝熙呼出一口氣,想起某人的恩情,和顏悅色道:“那大司命是來作何?”
“請你喝酒啊~”譚雨軒眉眼彎彎,將浮屠往桌子中間一推,打開壺塞,頃刻間整座山頂似乎都飄滿了馥郁的酒香……
朝熙為數(shù)不多的愛好里有一項就是喝酒,然喝酒誤事,她平時又沒有什么機(jī)會得到好酒,所以喝的次數(shù)相當(dāng)少。
聞著空氣里熟悉冷冽的酒香,朝熙心疑譚雨軒怎么正巧帶了她最喜歡“浮屠酒”?
單從酒氣判定,這壺“浮屠”至少上百年,且釀酒人一定是名家,從這精致考究的特制壺身就可看出蹤跡。
“為什么請我喝酒?”朝熙覺得譚雨軒這人干點(diǎn)什么都有“非奸即盜”的意味。
“為什么?”譚雨軒用那雙含情的水眸鎖著朝熙:“你不知道?”
朝熙突覺空氣中冷風(fēng)驟停。
“你忘了在昆侖山,我說過什么了?”譚雨軒拿出帶來的白玉瓷杯放與桌上,伸出因寒冷略顯透紅的手指為朝熙倒了一杯酒,舉手投足間是詩畫寫意。
朝熙鼻尖前酒香瞬時間更清晰,一起清晰的還有譚雨軒順風(fēng)而來的磁性聲音——“我不是說過我喜歡你么……”
朝熙心臟少跳了一拍。
遠(yuǎn)處練劍的南修失手將木劍握斷!劍身墜入雪地,濺起沙雪。
劍已斷,沒有再練的必要,南修撇下斷折木劍,帶著比天氣更寒冷的臉色走進(jìn)八角涼亭,他喚了一聲“師父——”
直接打斷朝熙和譚雨軒之間的特殊氣流。
朝熙回神,想起自己身處何地正在作何,她斂了神色,拿出師父的架子道:“為何不練了?”
“劍斷了。”南修盡量讓自己的情緒不那么明顯,但跟寒風(fēng)一樣溫度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的情緒。
朝熙一心都在譚雨軒剛才說的那句話上,沒注意到南修的異常,平常道:“既然斷了,今日便練到這兒吧。”
“天色已晚,你回去歇息吧。”朝熙順勢補(bǔ)充道。
“師父!”為什么這男人一來師父就讓他走?南修面露不善的看著譚雨軒,他聽得一清二楚,這個弱不禁風(fēng)的男人剛才說喜歡他師父!
最關(guān)鍵的以師父的性格竟沒直接回絕!(作者:其實你師傅回絕了,只是你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嗝)
“你這成天叫我?guī)煾笌煾傅模降资且鍪裁矗惺戮驼f。”朝熙奇怪的看南修。
南修啞然,他哪有什么事情,他就是不想走。
譚雨軒將南修的神色盡數(shù)看盡,不動聲色的為自己倒了杯酒。
“沒事就回去吧,若還有精神,就打坐修煉到明早。”朝熙吩咐。
南修急了,他知道這算是師父的命令了,但眼前有個窺探師父的男人,他怎會甘心離去!
譚雨軒這人一看就跟贏寰的性質(zhì)不一樣,他不能走,尤其不能放任師父和譚雨軒二人孤男寡女的呆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