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血甲騎兵長驅(qū)直入淮漢王宮,手無縛雞之力的淮漢王勢單力孤的坐在了寶座上,他維持著他最后的威嚴(yán):“我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
長空溟日下了馬,走到大殿中抬頭看著淮漢王:“淮漢王料事如神。”
“一國大勢,如火如荼,可能暫遲,但永遠(yuǎn)都不會停的。”
“若淮漢早些歸順楚山,也不至于有今天這樣的局面。”
淮漢王站起身走到長空溟日面前說:“今天,楚山大軍攻進(jìn)王宮,我想我今日歸順也不晚吧……”
溟日冷笑一聲答道:“若你在十年前歸順,也許我給你優(yōu)待。可是今天,你身為我的手下敗將,待遇便沒那么好了。”
“呵……大公子想說什么,便說吧!”淮漢王不想與他拐彎抹角。
“好,希望淮漢王一字一字的聽清楚。我楚山念在當(dāng)年獵狼之役的結(jié)盟之義,留你一命,這淮漢王宮依舊給你住著。從今以后,你便是我楚山的淮漢侯。你淮漢所有的兵都已經(jīng)英勇就義,淮漢所有的臣子也都逃的逃散的散,聽聞淮漢侯生性寧靜,這下,這侯府徹底清靜了……”
溟日轉(zhuǎn)身上馬,帶領(lǐng)三千大軍揚長而去。
淮漢王的眼神一下變得狠厲異常,他低吼道:“長空溟日,你今日留我一命,就注定了你的死期將至!”
淮漢王踏出大殿,看著滿目瘡痍,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面目猙獰著。淮漢王單薄的身體咳嗽起來,他有些喘不上氣。突然在殿外的走廊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形趴在地上,背上的諾大的傷口還在涌著血,他趕緊跑過去,抱起了那個尸體,那是他的兒子初弗……
他失聲痛哭著,抱著那個他至親至愛之人:“長空溟日!你今日斬草除根!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聲音仿佛震動了天上的烏云,烏云攜雪幽幽而來,大雪下了三天三夜,整個淮漢如同被冰封,戰(zhàn)后的慘像被一一掩埋。
淮漢王將兒子的尸首同王后的放在了一起。
大雪后,他獨自一人穿越茫茫雪海,他拖著病弱的身子,離家離國遠(yuǎn)入楚山:在淮漢空無一人之地只能等死,我要去楚山,等候時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