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叫婉柔
- 命犯悍女
- 金紙簍
- 2528字
- 2019-04-08 14:31:58
路辰辦公室內。恰好路媽也在這里,她聽說兒子進貨缺資金,湊了十萬剛送過來。
“路總,我想把您的招親項目承包下來!”黑廋男子鄭重地說。
路辰叼一支煙,在繚繞的煙霧中側臉望著他,從這個角度,他依稀能看到自己上唇參差的胡茬。
“怎么包?”
“兩千塊錢,一定把這個難度極高的項目搞定!”黑廋男子拍著胸脯說。
路辰擺擺手:“邊兒去!”
路媽撥開兒子的手,從兜里翻出一個疊起的手絹,里面有一大疊鈔票,她數出二十張遞給黑廋男:“老王,拿去!”
路辰摁下老王要接錢的手,問:“搞不定怎么辦?”
老王沉吟下,狠了狠心說:“以前你欠的傳單費我不要了!”
“誒老王,別急著走,那姑娘叫啥名,家哪兒的?”路媽問。
“只說姓花名婉柔,家本市的,別的情況人家沒說,電話也沒留,只說讓等消息。”
“聽這名字就溫柔賢惠,唉!老路家終于災滿福到了!”路媽喜笑顏開,很是欣慰。
老王離開后,路媽對兒子說:“我看這事兒有門兒!”
路辰斜倚在老板椅上,緊皺著眉頭,怔怔地看了老媽一會兒,嘴歪了歪,嘎嘎笑了起來。路媽拍打著兒子的肩膀,也跟著莫名地笑。
……
“媽,今天我和姐遇上大事了!”宋渺渺剛進家門,還沒來得及換拖鞋,就沖著媽喊上了。
廚房里發出邦朗一聲響和一只貓的慘叫聲,偷吃的花花從灶臺上跌了下來。
宋媽從臥室迎出來:“渺渺你吵吵啥,把花花都嚇著了。”
“媽,我給你說說我和姐今天的奇遇……”宋渺渺眉飛色舞、口沫翻飛間把詳細經過說了一遍。
“飄飄,她說的有眉有眼的,是真的假的呀?”
“是真的。”宋飄飄點頭證實了下。
“這真的……真的是太好了!”宋媽大喜過望,忙抄過手機,打出了一個電話。
“她大姨,中午到我家來吃飯,你呀,可有喜事臨門了!”
“老妹,別逗了,天上打雷不劈我就是萬幸了,還有喜事?”
“來吧,老姐,一準給你一個驚喜!”宋媽掛了電話,舒了口氣,她打心眼里替自己的姐姐高興。
老姐今年四十九,膝下一女未嫁,還不在身邊,而老公也流落海外,不知死活,一個人過得孤苦伶仃。要是盡快給她張羅個女婿過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多好。
“快,把你那死爹從麻將桌上揪回來,順菜!”宋媽向宋飄飄吩咐。
宋飄飄應諾了下,立即行動,臨出門時問了下:“爸還是在隔壁老王家打牌嗎?”
“是!給那老不死的說,五分鐘內回來,否則打斷狗腿!”
宋飄飄吐了下舌頭,咯咯笑著執行任務去了。
……
午餐很是豐盛,宋媽,宋飄飄、宋渺渺還有大姨媽花家慧圍坐一桌,紅酒美饌撩人胃口,一家人熱熱鬧鬧,語笑歡顏。
唯獨宋寶祿為把一把好牌打完姍姍來遲,有些畏怯地邊在玄關換拖鞋邊向花家慧打招呼:“大姐,你來了。”
還未等宋媽說什么,花家慧低哼了一聲,一道如芒的眼光斜刺過去,說:“老宋,你這歲數也奔五逐六的了,怎么還象個大頭孩子?要等你順菜,一家人不都得餓死!”
宋寶祿忙拱一拱手:“見諒、見諒。”說著湊過來坐下,抓起筷子向一塊紅燒肉捅了過去。但被花家慧揚起的筷子擱擋開。
“老宋,自罰一杯,懲戒一下!”
宋寶祿嘿嘿賠笑著,倒了杯白酒仰脖灌下,這才得到了夾菜權。
宋家兩姐妹眼波撩著老爸,嗤嗤低笑。
宋媽對兩個女兒教訓說:“看了吧,男人就得這樣管!以后得常叫你大姨過來,替我修理修理你爸。”
話說到這兒,讓她聯想起一段往事。老姐的老公,還不就是因為老姐修理男人的手段過強而遠走海外?
所以又加了一句:“不過也要注意方式方法,過猶不及嘛。”
花家慧嗔了妹妹一眼,她和妹妹心有默契,知道她話有所指。
喝了兩杯酒后,宋媽談起了倆女兒在柴市街的奇遇。
花家慧靜靜聽著,許久沒有言語。沉吟了會兒才說:“這倒是門好親事,可是婉柔是服刑人員,人家小伙子會不會在意?”
“沒問題!”宋渺渺接口說,“那邊的要求我問明白了,只要八字相合,是個女人就行。既便是奇丑無比也無所謂,何況,婉柔姐那可是閉月羞花之色……”
花家慧嗔笑道:“還閉月羞花呢,她能把月亮給咬個窟窿!”
一家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宋寶祿憂心忡忡起來,他在麻將桌上見聞頗多,知道路辰的底細,就一五一十地給花家慧說了。
“兇煞附身?哼哼……”花家慧彎了彎嘴角冷笑著說,“就擔心他兇煞指數不高,配不上我家婉柔。”
大家聽了,倒吸一口冷氣,連連點頭稱是。不由得想起了花婉柔的一些駭人聽聞的事跡。
花婉柔,二十二歲,個高貌美,山安市財經大學中途退學,被收監服刑一年。原因是為了閨密的一起校園高利貸。施貸方為無憂貸公司,位于松江江畔,其骨干成員好勇斗狠、無惡不作,江湖號稱松江五虎。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在一家烏煙障氣的小酒館中,面對著閨密哭得瞇成一條縫的腫眼泡,還有她手機里將要被發到網上的羅照,花婉柔把杯中的殘酒一口吞下,抿了抿嘴唇說:“哭個鳥,這是你自做自受知道嗎?不管你,我要回去睡了。”
看花婉柔轉身離開,閨密拉著哭音說:“婉柔,你別走啊——”
花婉柔在邁出門口時只說了句:“明天代我給老師請個假,就說我喝多了。”
第二天一早,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在財經學院橫空出世:“昨夜在松江江畔,松江五虎被一女子突襲,造成三傷兩殘的慘案。犯罪嫌疑人是大三學生花婉柔!”
案件的調查方向很快轉向了花婉柔的閨密李妍歌,她向警方道出了實情,并說要代花婉柔承擔一切民事、刑事責任。
“姑娘,這不是過家家,你想承擔就承擔?”青年警官苦笑著說。
“可是,我是蓄謀教唆的呀?”李妍歌閃動著勾魂攝魄的純天然大眼睛,使勁地往自己身上攬罪。
“沒用的,花婉柔的口供卡得死死的,說事情很單純,就是喝多了找五虎活動一下筋骨,不過就是活動尺度大了些而已,和任何個人和團體沒有關系。”
一股暖濕的洪流沖上心頭,瞬間彌漫四肢百骸,李妍歌的眼淚奪眶而出,喃喃低語:“婉柔,你真不是個東西……”
“還有,這是五虎的保證書。你的不雅照及拷貝已在女警員的監督下全部銷毀,而且五虎承諾,你若是還不放心的話,可以把大虎的兒子弄你家去做人質。”
“我不要。”李妍歌心想,自己一個大姑娘家,要那玩意兒干嘛。
“真夠狠的!”警官由衷地嘆服道,“花婉柔把五虎放倒用了八分鐘,但折磨他們卻用了兩個小時,所以才有了這份保證書。這還不算,當著抓捕她的警察,還威脅五虎以觀后效,否則誅滅九族!”
“還有,”臨行時,警官扔下一句話,“花婉柔私下托我送你句話,明明能靠臉吃飯,還弄什么高利貸啊?”
李妍歌一時被弄得一頭霧水。婉柔,你這話啥意思呀,難道是要我去會所坐臺,從此開始皮肉生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