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除惡務盡
- 命犯悍女
- 金紙簍
- 2117字
- 2019-04-28 07:10:43
路叢光見母子相抱,自己也不能袖手一旁,就去圍抱兩人。但他體型瘦小,加之老伴發福,兒子又人高馬大,使得他的動作有點上竄下跳、無從下手的感覺。
過了會,路辰輕輕推開爸媽,說:“爸、媽,別這么夸張。剛才短信里還囑咐我別死,也太小題大作了。”
路媽說:“是宋飄飄讓我發這個短信的。她說真命天女已對你進行了行為分析,結論是性格脆弱,會畏罪自殺。”
路辰邊換拖鞋邊嗤笑了下,表示不服:“一個二十來歲的丫頭,還行為分析。”
路媽說:“兒子,花婉柔可不是一般的小丫頭,那些兇神惡煞的壞蛋,在她手下就跟獵槍下的兔子一樣。比九天玄女的本事都要大!而且,宋飄飄還說,對付這些小丑,對表姐來說兩個字,沒勁!都沒怎么動智商。”
路辰見老媽一臉欣賞到近乎崇拜的表情,心里有預警聲暗暗響起。
便提醒說:“媽,花婉柔再有能力,也是你的兒媳,可別把她寵上天,讓我以后也不好管教她。”
“兒子說的是!”路叢光插話,連連點頭。
路辰斜了路叢光一眼,意謂閉嘴。接著稍撇了下嘴,笑著說:“兒子,你還管教人家?哈哈,我看啊,平時你多讓著她點才是上策,這才算你小子明智。”
路辰和路叢光相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皺了下眉頭。
“還有啊,”路媽眉開眼笑地說,“宋飄飄說了,表姐是金枝玉葉,相親的事,不能簡單潦草,需要有點儀式感。”
路辰嬉笑著問:“什么儀式感?難道糾集人群到大街上游行,搖旗吶喊?”
“差不多吧。宋飄飄讓你時刻準備,等候安排。”
花婉柔及其親友團居功自傲,有點膨脹了。路辰想。
……
案犯落馬后的幾天,家樂樂公司門前整日彩旗招展、鞭炮齊鳴;行人車輛,絡繹不絕。
停車位的叉號也被連夜抹去;中行信貸部黃秀瑗也早早趕到,與路辰重啟了五百萬的貸款合約;找到了冤主的受傷民工的家屬,也在極不情愿的情況下,被警方索回了自路辰手中敲詐的資金。
錢就如企業的血流,剛一輸入殘敗不堪的血管,就遍身暢流,使得家樂樂公司如重獲新生的人一樣,容光煥發,中氣十足。
這里還有一個小插曲,對于民工鬧事的處事,路辰認為他們也是受害者,把自己的錢退賠了也就算了。但是他的好心卻被刁民當了驢肝肺。那些人對錢,就是蒼蠅見血,就算蒼蠅拍子舉在那兒,也要扔掉智商和道義,亡命俯沖下去狂咬亂叮。
民工家屬潑皮耍賴道:“俺雇傭村民到家樂樂鬧事,每天開二百五的人頭錢,這筆花費怎么算?無論如何,人是在家樂樂干活受的傷,得路辰負責這錢!”
辦案民警聽了先皺眉頭,而后搖頭苦笑,說:“蓄意鬧事,影響企業正常經營!既然不打自招,那就繩之于法吧!”
一聲令下,鬧事家屬全被緝拿歸案。根據刑律,要判一年以上有期徒刑。
以喝死人粥為生的李慶河,手上人命不只一條,死罪已是必然。
魯彬及其團伙非法融資、詐騙、傷害等數罪并罰,后來被判刑一年到五年不等。
路辰的死敵魏廣榮已有口供,對家樂樂公司的高利貸欺詐、以及李慶河的蓄意制造工傷行為,都是他幕后指使。
其妻蔡炳芳并沒有為他聘請律師,在辦案民警向她調查魏廣榮的情況時,她曾惡狠狠地說:“最好一槍斃了他,少了個禍害。”
辦案民警以為她這是氣話,其實不然。魏廣榮做為一個贅婿,如果表現好點,還能沾點主家福澤,享受榮華富貴。
但是他好色如命,屢屢給蔡炳芳戴小綠帽,看在在美國留學的兒子兩年半后將學成回國,繼承家族事業,蔡炳芳顧全大局,忍氣吞聲。
但陌上花酒樓春光閣鬧劇,把丑事搞得全城鼎沸,使得蔡氏一家不能抬頭,花甲之年的二老羞于見人,干脆就去外地私家別墅閉關起來。
蔡炳芳更是狠不能縮身進入地縫之中,整天墨鏡口罩裝扮,出行不敢開自家牌號車輛,連最愛的逛商場這種活動也立碼停止。
遠在異鄉的兒子蔡乾打來了遠洋電話:“媽,你別瞞我了。魏廣榮的事我知道了!”
蔡炳芳張大了口,只啊、啊了兩聲,不知說啥。
“我一輩子不回國了,丟死人!”
哐地一聲,如一聲磚頭落下,兒子掛電話的聲音,把蔡炳芳的心都要砸碎了。
蔡家是本市著名的富商大賈,為了延續血脈,蔡炳芳丟棄了竹馬之愛,把她看著就堵心的魏廣榮招贅進來,他不是丈夫,本質身份就是一個生育工具。
蔡炳芳用殺死自己的愛情,糟蹋了二十年青春的代價,才換來了這根獨苗,她斷不能讓他旅居海外甚至移民,將來生出來的孩子名曰彼得、約翰什么的,不出兩代,連姓帶名都要換成英文字母。
那自己的人生豈不毫無意義?
為了能讓兒子兩年后歸國,蔡炳芳甚至私下找到律師,能不能發起這樣的一起訴訟,要求法庭把魏廣榮槍斃,或是困于獄中,永不出來。那樣兒子就當沒有這個爹,就可以回國繼承家業了。
“不行。”律師搖頭笑道,“做為行為主體,你只能對魏廣榮的減刑或免刑訴訟,因為你是他的妻子。”
蔡炳芳嘆了口氣,陷入絕望之中。
有道是柳岸花明又一村,她的弒夫之念很快得到鳴鶴之應。
左岸咖啡。
兩位戴著墨鏡的人隔著一張咖桌,兩個杯中深褐色的液體微微晃動,飄出苦澀的味道。
雖然冒昧,蔡炳芳也只好這樣發問:“不好意思,你是姑娘還是先生?”
摘下墨鏡后,如水的雙眸,有一絲性別所賦予的柔婉,盡管主調依然是凌厲和清冷。
蔡炳芳恍然一笑,說:“姑娘,我們陌不相識,有何指教?”
姑娘皮膚微黑,肌肉纖維粗硬,身上的體恤像裹在一副鋼架上。
她笨拙地掏出一個筆字本,掀開,找到其中一頁,低頭望了一眼,才抬頭說:
“其實,要想致魏廣榮死地,有一個很好的辦法,是請律師,給她做減刑辯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