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揚換了鞋,看我和明溪氣氛不好,明溪抽泣著。
“怎么吵架了,還是有誰欺負我們家明溪了。”張明揚說著坐在明溪旁邊,摸著明溪的頭。
看來張明揚最近趕戲趕的很辛苦,面色憔悴,眼睛都陷進去了。
“哥哥,小洛和蘇木好上了,昨天一個晚上沒回來。”明溪帶著哭腔。
張明揚臉色灰白。半天說不出話來,看到張明揚的樣子,我心里突然有種很難過的感覺。
屋子里變的很安靜。我們誰也沒有說話。我知道,我們在也回不到以前了。
“真的嗎?小洛,你和蘇木。”張明揚的聲音酸澀。
過了好久我才很吃力的說道:“是的。”忍了好一會我才又說:“我想搬出去住。”
如果明溪沒有告訴我張明揚喜歡我,我可能會繼續(xù)住在這里,等明溪消氣了,我們一如既往。而且我可能會開心的對張明揚說:“是的,明揚哥,我和蘇木要重新開始,你也要加油了哦。”
但我知道張明揚喜歡我,我沒辦法繼續(xù)在張明揚家住下去了,雖然張明揚從來沒有親自說過喜歡我,但他剛剛的表情已經(jīng)證實了,雖然我并不聰明,對感情反應(yīng)遲鈍,但被明確挑明了我還看不出來,那我就是真的有點傻了。
“是因為蘇木嗎?”看的出張明揚是難過的。
此刻我嗓子好像被什么卡住了,說不出話來。
“不完全是因為蘇木,我想……”我想不到什么理由,我只覺得繼續(xù)住在這里讓我覺得很尷尬。
“小洛,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搬出這個家,我以為我們自自然然的相處,終有一天,我們會成為真正的家人。”張明揚仍是一慣的溫文儒雅。
“明揚哥,我一直覺得我們就是一家人,從來沒有想過其他的。”我從來沒有把明溪和明揚當外人,在我心里他們就是家人。
張明揚問我:“你要搬去和蘇木一起住。”
我搖搖頭:“之前和明溪一起在后面買了套小戶型的房子,我想就先搬過去住。”
“什么時候買的,怎么沒聽你們說。”張明揚看看我,又看看明溪。
“這兩天剛剛交的定金,還沒來的急和你說,本來小洛說買套可以當投資,我想你以后和小洛結(jié)婚了我搬出去住方便一點,就和小洛一起買了。”明溪低著頭帶著很重的鼻音。
“明溪。”張明揚臉色變的很難看,想要制止明溪的話。
“哥哥,小洛都要被蘇木拐跑了,你還要等到什么時候。”明溪對張明溪的阻止不以為然。
而我更是吃驚不已,這是我今天第二次聽到我和張明揚要結(jié)婚的事情了。
“我,明揚哥,我們結(jié)婚。”我很惶恐的看著明溪和明揚。
張明揚滿臉通紅,似乎在思量著怎么開口。
“小洛,從小我就喜歡你了,你十八歲的時候我就去和王叔他們說了,我以后要娶你,讓他們放心把你交給我,我以為只要我對你好,有些話是不需要說的。”
“我一直覺得你還小,所以對愛情懵懂,你年紀大些了就會明白我對你的好,小洛,難道這么多年,你一點都沒感覺到嗎?”張明揚有些急切。但張明揚是謙謙君子,性格內(nèi)斂,不會像蘇木把愛掛在嘴上。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張明揚,明溪在一旁委屈的抽泣著。
“我,我從來沒有想過,明揚哥,你這么優(yōu)秀,我……”我一時真的很蒙,腦子里空空蕩蕩單又好像千頭萬緒。
“我以為我只要足夠優(yōu)秀就可以吸引你的目光,但是蘇木的出現(xiàn),讓我明白,愛是要說出來的,不是理所當然的自以為是。”
“小洛,可能你一時沒有辦法去理清我們的關(guān)系,但我可以等,不管你最后的選擇是什么,我都會尊重你的決定,但是你不一定要搬出去住的,這段時間我可以在劇組住,我不會打擾你。”
張明揚的包容讓我的心不禁一顫,對著張明揚我說不出一丁點可能會傷害他的話。
“明揚哥,我想我還是搬出去比較好,我和明溪的房子就在你后面那幢,那個房子房東也不住了的,提前住進去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問題,很多事情我從來沒去想過,就算沒有蘇木可能我也不會去想。”我只能勁量委婉的說出我的想法。
張明揚沉默了,好久才開口:“如果你真要搬出去住,讓明溪陪著你,你一個人住我也不放心。”
“哥哥。”明溪叫道。明溪現(xiàn)在還對我和蘇木之間的事耿耿于懷。
“明揚哥,房子是我和明溪兩個人的,明溪一起住那是自然的,但明溪她有她自己的生活,不能老由著你來安排。”我并不反對明溪和我一起搬去住,但由張明揚來說,我覺得對明溪太不公平了。
我一直以為明溪和我關(guān)系好是我們能玩到一起,但我聽了明溪的抱怨,我大概感覺到明溪一直和我一起,多多少少有點是因為張明揚的關(guān)系,讓我覺得有點不能接受。
我看了一眼明溪,看看張明揚:“有些事情,我想我需要時間去好好想清楚。我先回房間了,明揚哥,你拍了一晚上的戲也累了,先休息吧!”我們一直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大家都要各自安靜一下。
張明揚可能也覺得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說了句:“我先去劇組了。”說完徑直走了。
明溪也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不愿和我多說一句話。
我雖然和蘇木之間算是合好了,但問題依然存在,李瀟似乎并不樂于見到我和蘇木在一起。
李瀟很排斥我,我能感覺的到,可能他覺得我根本配不上蘇木吧。不管他是否阻止,我已經(jīng)不是當年少不經(jīng)事的我了。
我開始收拾我的行李,說到離開,我也感到很難過,這是我住了四年的家,在我眼里這里早就是我的家了,雖然我總在和明溪說我要買房子搬出去住,但真正要搬走,我有太多的不舍。
我聯(lián)系了我和明溪買房的房東,和他說我想提前搬過去住,我可以付給他一個月房租。他并不反對,說空著也是空著,反正很快房子也是我的了,并問我什么時候要住,把鑰匙送過來給我,我自然是越快越好,他讓我中午吃飯的時候去房子里拿,剛好他午休可以抽空給我把鑰匙送過來。
既然沒有問題,我收拾好東西就坐在家里等。
差不多十一點半電話響了,我以為是房東到了打電話讓我過去拿鑰匙。看一下,原來是蘇木。
我接通電話,蘇木在電話里問:“在做什么,不是說好中午一起吃飯的嗎?我讓小飛哥去接你了,你在家乖乖的哦。”
我看著我的行李,對電話那頭的蘇木說:“我今天真有事,你讓小飛哥別來。”
“有什么事飯總歸要吃的吧,一吃玩我立馬讓小飛哥送你回去。”蘇木那邊的語氣變了,有一絲的失望。
“我要搬出去住,我真沒空。”我想盡快搬出去,我要收拾,搬過去我還要整理,好多事要做。
蘇木聽我說要搬家似乎很開心,說:“房子找好了嗎?要不,你搬我那邊去住吧。”
“我已經(jīng)找好房子了。”對于蘇木的提議我不敢茍同,我和蘇木還沒好到要住一起的程度。
我搬出去住確實不完全因為蘇木,還因為明溪,還有張明揚,現(xiàn)在我們的關(guān)系很微妙。
蘇木聽我說已經(jīng)找好房子似乎有些失望,但還是說:“讓小飛哥幫你一起搬吧。小飛哥已經(jīng)去接你的路上了。我打電話和他說一聲。”
有了董小飛的幫忙,我搬家確實輕松很多,雖然是同一個小區(qū),但搬進電梯,搬出電梯還是費不力氣。
我雖然一直比較節(jié)省,但畢竟也住了幾年的積累,也裝了四個大紙箱,還有兩個小包裹。
明溪一直在房間沒有出來,臨走我敲了敲明溪房間的門:“明溪,我搬到我們的房子去住了,你,你有時間可以來看一下。”
房間里沒有聲音,我看著緊閉的房門,我們可能在也回不到從前了。
董小飛幫我把東西搬到新房,放在客廳后說:“蘇木讓幫你搬完行李,然后帶你去吃飯,吃完飯在會來來收拾東西,他還在等你。”
我看一下時間,都快兩點了。在去吃飯的路上,我和董小飛聊了起來。
“小飛哥,我看你和蘇木的關(guān)系好像很不一般了?”我一直很好奇,董小飛對蘇木的忠誠,不像一般的主雇,董小飛對蘇木更多一點為蘇木是從的感覺。好像蘇木交給他的事就像圣旨般。
“蘇木救過我的命,也救了我大伯的命。”我并沒有抱希望,董小飛會告訴我些什么。
“是嗎?當時……?”我還是挺好奇的,蘇木幫過青姐,我是知道的,但說救了董小飛的命,我沒聽青姐說過,蘇木也從來不會和我說青姐他們的事給我聽。
董小飛思考了一下,可能是在想怎么去描述當時的事情吧,然后說道:“十年前我在老家跆拳館當教練,一次意外我把人打傷了,那人傷的很嚴重,家屬天天到館里鬧,也去我家鬧,要一大筆賠償,我當時只是個教練,我大伯也就開個小藥鋪給人看病,根本拿不出錢,有次在爭論中,不知道是誰推了我大伯一下,我大伯給摔倒了,我大伯本來就年紀大,心臟又不好,昏了過去,那些人也嚇到了,怕弄出人命,就說給我們一點時間湊錢,要不就告到我坐牢為止。我送我大伯到醫(yī)院,當時因為拿不出醫(yī)藥費,醫(yī)生不肯給我大伯急救,幸好遇到拍戲受傷也在那家醫(yī)院的蘇木,他給我墊付了醫(yī)藥費,后來還幫我解決了賠償?shù)氖拢切┤艘驗槲掖蟛沧≡毫耍揭矝]有太為難。拿了錢也就了事了。”
董小飛說完他和蘇木認識的過程,看了我一眼說:“蘇木是個好人,希望你不要辜負他,他認定了你,以后都會對你好的。”
董小飛并不是那種能說會道的人,說話簡單直白。
“我和蘇木之間,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我想起李瀟的話,雖然李瀟并不能決定蘇木的人生,但我確實可能對蘇木今后的發(fā)展造成影響,就算蘇木認定喜歡我,口口聲聲說就算以后沒戲拍也不在乎,但如果他那天后悔了,他可能會覺得我是累贅。
董小飛可能也意識到些什么,說道:“蘇木這兩年已經(jīng)在發(fā)展其他事業(yè)了。我想他可能總有一天會離開娛樂圈的。”
李瀟說過蘇木的目標是能站在國際舞臺,這幾年蘇木似乎并沒有朝那個方向發(fā)展。也許是機會不允許,也可能是改變了初衷。
但人的心都是善變的,蘇木對我,也許只是一時的新鮮和更多的不甘心。我和蘇木重新開始是對是錯,我無法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