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天亮才回來,我被吵醒了,索性就不睡了,外面的風沒有停的意思,估計劇組要停幾天工了。
青姐睡覺之前讓我去把蘇木房間收拾一下,看有沒有換的臟衣服收一下,天氣惡劣就不要送洗了,等她睡醒了她去洗。說昨天被那些人拉著打通宵牌實在困的不行,就睡了。這些蘇木比較貼身的事一直都是青姐在做,一是覺得我年紀還小,這些事也做不來,即使做的來也不夠細心,還有就是青姐對蘇木有著感激,能自己給蘇木親力親為的事,絕不假手他人。
昨天沒睡好,加上大清早就被青姐吵醒,我頂著熊貓眼,來到蘇木房間,蘇木已經(jīng)起床了,似乎也沒睡好,黑眼圈也很重,看我進來也沒搭理我,坐那看劇本。
我拿著蘇木換下的衣服往浴室走去,“你干嘛?”蘇木看我拿著他的衣服,問道。
“拿去洗啊!青姐說今天外面風太大就不要送洗了。”青姐雖然說等她睡醒了她洗,但想想我和她同為蘇木工作,大部分時候都是青姐在做事,我基本上只是在蘇木拍戲的時候端端茶,遞遞水,做些簡單的事,有機會替青姐分擔一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也是理所當然的。
“青姐呢?這些事不一直是青姐在做的嗎?”蘇木問我。
“青姐天亮才回來,剛剛睡下,讓我過來收拾。”說著我走進浴室,把蘇木的衣服放水池里洗。
蘇木站到浴室門口,看著我,看的我渾身發(fā)毛。“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怎么洗,不會把你的衣服洗壞的。我自己的衣服也是我自己洗的,肯定給你洗干凈的。”我除了給我爸洗過衣服,這是第一次給我爸以外的男生洗衣服。還被人盯著,感覺特別別扭。
“你以前給其他男生洗過衣服嗎?”蘇木看著我胡亂的搓著衣服,問道。
“我給我爸洗過的。”不過我爸都是做活的衣服,每次我媽在洗,我也就在旁邊幫忙揉兩下。
而我自己的衣服多半都T恤衫,也就隨便搓兩下也就得了。
蘇木走過來,站在我后面,“襯衣要先洗領(lǐng)子。”說著從我背后伸出手打開衣領(lǐng),在上面撒上洗衣液,握著我的手,把衣領(lǐng)對折搓洗,然后是袖口,我看著浴室的鏡子我和蘇木親密的舉止,我的臉紅的像要滴出血了,心跳的很厲害,我把頭低的很低。生怕蘇木看到我通紅的臉。
“我,我知道了。”我掙脫蘇木的手,用幾乎只有自己聽的到的聲音說。蘇木從鏡子中看著我,把頭埋在我的后頸,半天沒出聲,也沒動,我也不敢動,就這樣站在。
“你出去。”蘇木聲音低沉,我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他了,我楞著沒動,“出去。”蘇木又說了一遍。我嗯了一聲,低著頭小心的從蘇木身邊走過。
回到房間,青姐睡的正香,我靠在床上,回想剛剛一幕,臉又燙起來。
這惡劣的風堅持了一個禮拜,終于偃旗息鼓了。劇組因為一個禮拜的耽誤,時間抓的更緊,也是怕在次遇到天氣變化。拖著沒法拍攝。
蘇木也是忙的幾乎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最近也不太搭理我,沒有拍戲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睡覺,人也憔悴了很多。
青姐覺得這段時間蘇木實在太辛苦,心疼的不得了,有時間就借酒店的廚房給蘇木燉湯,可是蘇木很多時候并不怎么喝,所以很多好東西都到了我和董小飛的肚子里。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我們在騰格里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劇組說沙漠的取景差不多了,后期有要補充的,就是做效果圖了,最后幾天,大家也就做些收尾的工作。
蘇木的沙漠戲也基本拍完了,青姐收拾著行裝,問蘇木要不要玩兩天在回BJ,BJ那邊可不比在騰格里這樣自由灑脫。BJ記者太多,蘇木的影迷也多,逛個街,吃個飯都像做賊似的。
“我們?nèi)ヲT駱駝吧!我想在騎著駱駝去沙漠里在跑一跑。”蘇木看著窗外,回到BJ,就像關(guān)進籠子里的鳥,人都是這樣,當你得到一些東西,就注定要失去另一些東西。
“我去準備。”董小飛也看出蘇木最近情緒有些低落。也希望能找點讓蘇木感興趣的事,讓蘇木放松放松。
很快董小飛就回來了,說聯(lián)系好了一個老鄉(xiāng),租了他的駱駝,讓他帶我們到沙漠去跑駱駝。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我?guī)Я丝谡郑坨R,還有圍帽。青姐也是全副武裝。董小飛在前面帶路,來到一個民房前,董小飛敲敲門,出來的是個三十五六的漢子,說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讓我們叫他老耿就好了,問我們要不要去景區(qū),說他可以帶我們從別的地方進去,不需要門票。給他點帶路費就可以了。
青姐跟他說景區(qū)人太多,跑駱駝不夠暢快,其實也是怕到景區(qū)遇到像上次福因寺的那種情況。搞的不能痛痛快快的玩。
老耿讓我們稍等一下,他進到后院,牽了五匹駱駝,在老耿的幫助下,我們坐上駱駝,他在前面帶路。
一到沙漠,蘇木就趕著駱駝跑了起來,青姐叫了起來:“蘇木,你當心點。”董小飛已經(jīng)趕著駱駝跟了上去。老耿也在后面叫道:“你們不要亂跑,跑遠了很危險的。”說著也跟了上去,我和青姐對于怎么讓駱駝跑起來都不懂,青姐看蘇木他們越跑越遠,急的死命拍了一下駱駝,駱駝吃痛,終于跑了起來,我也依樣死命拍了一下,跟了上去。
蘇木他們已經(jīng)跑的只能看見小小的一點,但似乎已經(jīng)停了下來。我和青姐趕到時,蘇木和董小飛坐在沙丘上,既然喝起了小酒,是老耿帶來的,他說,在沙漠里喝酒別有一翻滋味,我在想,難道不是酒的味道。
蘇木剛剛跑了一下,似乎真的是發(fā)泄了這段時間的郁悶,心情突然好了起來。說要和董小飛比賽一下,看誰跑的快。董小飛也挺來勁。和蘇木指了一個遠處的目標,同時趕著駱駝向目標跑去,老耿知道他們不會亂跑了,也就騎著駱駝在后面慢慢的跟著。
蘇木和董小飛騎著駱駝在沙漠上恣意的跑著,發(fā)出爽朗的笑聲,好就沒見蘇木這么開心了。我和青姐偶爾也跟著跑,但因為還是技術(shù)不行,好幾次差點被駱駝癲下去來。也不敢跑快。
回去候,蘇木要和我坐一匹駱駝,說他的那匹駱駝剛剛跑的時候好像把腳給崴了,我在想駱駝也會崴腳。
我說我和青姐一匹,我的這匹駱駝讓給他,他指揮駱駝跪下,直接坐了上來,從后面抱著我。青姐盯著我和蘇木看了好一會,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趕著駱駝先走了。董小飛也跟了上去。老耿騎一匹,牽一匹。我和蘇木被掉在最后面。
蘇木的心情一好,話也多了。“你之前有談過戀愛嗎?”蘇木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關(guān)你什么事。”我翻著白眼說道,二十多歲了沒談過戀愛,確實是挺丟人的。
“被人追過嗎?”蘇木接著問。
“明溪長的很漂亮,追她的人很多。”想到我要是直接說沒有,他可能會笑我,我答非所問。
“我知道了。”蘇木莫名其妙的說了這么一句。
“你知道什么了?”我好奇的問。
“我知道你為什么這么笨了啊。”蘇木笑著用手指戳戳我的頭。
我用手肘狠狠拐了一下蘇木,“你才笨了。”蘇木哎呀一聲“你可真夠狠的。”說著蘇木收緊了放在我腰間的手,我往他懷里靠去。我不自然的扭扭身子。
“你干嘛。”我推著蘇木放我腰間的手,我并不討厭被蘇木抱著,但這種姿態(tài)會讓我心慌害怕。我的心跳完全不由我控制。我害怕這種感覺。
“別動,在動我把你丟下去。”蘇木在我耳邊威脅我。
我身體僵硬,往前傾了些,盡量不要碰到蘇木。蘇木吆喝一聲,趕著駱駝跑了起來,我一驚自然的靠在蘇木懷里。蘇木嘴角微翹,露出壞壞的笑。我覺得他是故意的。到了老耿家,我趕緊跳下駱駝,和蘇木保持距離。蘇木一直壞笑的看著我,那表情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只待宰的羔羊。等青姐他們到了,我挽住青姐的胳膊,拉著青姐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