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這么強!”
而和一臉不可置信的隱殺相比,贏璋此時,卻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雖然嘴唇因為太過脫力,也有一抹蒼白之色,但他還是蘊含笑意,看著隱殺狼狽不堪的胳膊道:
“我聞到了一股烤羊腿的味道,怎么,還要再來么?弟弟。”
“真是見鬼!”隱殺臉色抽搐,狠狠罵了一句:“小子,你別得意,咱們沒完,以后還會有人來的,你就等著吧!”
說完,他的身體一躍而起,運起僅存的靈力,向森林里飛奔過去。
這個少年太過恐怖,能夠在元道境初期的時候就能戰勝他,這種天賦,已經不能用妖孽來形容了。
更何況,在他獲得的情報中顯示,在前幾個月里,這少年還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而到了今日的進步速度,讓他有種自己的年齡都活到狗身上去的感覺。
本來自己自告奮勇來暗殺時,就信心滿滿,甚至立下了軍令狀,但看現在這樣,無不是嘲諷與滑稽。
“咳咳!”
贏璋看到落荒而逃的隱殺,嘴角也是泛起一絲笑意。
盡管差距兩個境界,但是依靠符文與丹藥的力量,仍然能勝之,他不得不再次感嘆《奪天玄龍經》的恐怖靈力。
今日,我與你的實力差距太大,沒能親手把你送下地獄,但是,未來,不是冤家,不聚頭!
贏璋的性格,就是有仇必報!
但同時,他也是極為疑惑。
到底是誰想要殺他?
陳如之?魏逸臣?還是魏逸才?
……
第三日,贏璋已經準備好了材料,準備出門為劉夢潔刻畫符文。
本身,贏璋服用了暴氣丹,雖然在短時間內靈力暴漲了許多,但是也會留下后遺癥,在一段時間里實力會大減。
但是經過《奪天玄龍經》的修補,這一夜里,贏璋居然能夠將受損的經脈,又重新修補回來,損失的靈力,也逐漸回復,這暴氣丹的毒副作用,竟被他消除了。
贏璋一出門,便看到一個身著仆人服飾的人,一臉諂笑地走了過來,彎著腰道:
“贏先生,我們劉家老爺特地派了我們來接您,我們已經恭候多時了。”
贏璋淡淡地道:“走吧。”
隨后,便上了迎接他的獨角馬車。馬車前后都有開路和斷后的衛士,幾十個仆人圍在馬車旁,車隊浩浩蕩蕩,威風凜凜,穿過宗門的大路。
而許多路過的幽云宗弟子,湊在一起,三五成群,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你們看,那不是贏璋嗎,是誰來接他的?那些人衣飾華貴,看起來肯定是云陽府城中的大家族。”
“哈哈,該不會是被府城里的那家大小姐看上了吧!”有的人眼中透漏著羨慕與不甘。
而在人群中,一個光頭男子眼中閃動著怒火,這人就是昔日被贏璋打出心理陰影的陳峰之,他嫉妒之色浮現出來,狠狠地低聲罵道:
“哼,這混賬,肯定是被富婆包養的!”
……
馬車停到了劉家正門口,裝飾華麗的大門處,劉觀虹、劉雅嵐等人正在迎接,他們看到贏璋走來,立馬讓開道路,劉觀虹笑道:
“贏先生,今日,您對小女的毒癥,是否有把握了?”
看著周圍,有幾個面色不善,本身靈力還很是渾厚的人在盯著自己,贏璋知道,劉家,恐怕沒有那么團結,他淡淡一笑:
“我有九成九的把握,否則,又怎會夸下海口?”
劉觀虹見狀,笑容不變,心里卻是想,贏璋如此自信,不是神經,就是精神可嘉,莫非真的是有心中自信滿滿?那倒是很令人期待了。
這毒癥,他尋遍云陽府的名醫符師,別說能夠治好劉夢潔,就連能夠看出來她的病癥的,也沒有一個,今日,這個十五歲,臉上還帶著些許稚嫩的少年,居然能治好?
而周圍那些對贏璋極為警惕地人聽到這話,臉色也是柔和了一些。
他們是劉家的長老,對劉觀虹擅自找一個少年來為劉夢潔治病,心中極為不滿,但懾于劉觀虹和劉雅嵐的權威,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揚言要好好看看這位少年天才符文師,能夠有什么本事。
而站在最邊上的,赫然是那魏逸才和盧符師。他們雖然沒有能夠看出劉夢潔的病,但礙于其背后的勢力,劉觀虹也不得不對他們以禮相待。
而魏逸才和盧符師,自然也不相信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能夠治好劉夢潔,于是也要來看看,贏璋究竟是怎么給劉夢潔治病的。
此刻,魏逸才看向贏璋的眼色,浮現出一絲殺機,然后低聲向盧符師道:
“盧大師,你看,這贏璋今日能夠治好劉夢潔嗎?要是他真的能成功地話,那么我們兩家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
盧符師好像也是自信滿滿,神色倨傲,不屑道:“他要是能有這等本事,那我幾十年豈不是白活了?”
他忽然臉色變得神秘了起來,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的人群,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這里,然后壓低聲音道:
“那一位已經準備好了,今日,這個小混賬必敗無疑,你放心,出不了岔子的。”
魏逸才這才緩緩點了點頭,不放心之色稍稍減少。
來到劉夢潔的庭院,贏璋就要往閨房中去,就被劉觀虹拉住,賠笑問道:
“贏先生,我想請教一下,你如何為小女治病呢?”
即使贏璋再怎么信誓旦旦,但劉觀虹還是憂心忡忡。
贏璋一翻白眼,“不是跟你說過了,刻畫符文么。”
“那么,如何刻畫符文呢?”
“呃,這個……”贏璋想到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需要將符文,刻畫到身上,而最容易發揮符文效果的地方,便是……后背。”
“……”劉觀虹白眼一翻,差點昏過去。他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期期艾艾地道:
“贏先生……您真的沒有騙我?可是若是傳出去,小女的名聲……”
“這解毒符文,當然是要刻畫到經脈最為密集、毒素最集中的地方,奏效才快。
而令姝體內的毒素,恰恰就是呼吸進入了體內,所以胸部,才是最為關鍵之處,最好的刻畫符文地點,也是胸部。
我要是不顧及她的名聲,怎么會在效果稍差的后背上刻畫呢?”
贏璋耐心地解釋道。
他前世作為贏氏一族頂級的符文師,自然也是為許多人看過病,刻畫符文,所以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不耐煩。
“那您看,能不能把符文刻畫到手上,然后通過手上的經脈,來將符文的力量,傳導到小女的胸前呢?”
劉觀虹臉上冒起了冷汗,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討價還價道。
“……”
贏璋已經感覺有些不耐煩了。
“你要是這么想當然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我的方案已經提出來,就請你快做決定吧。”贏璋擺了擺手。
“大哥!”旁邊,一個平頭壯碩男人站了出來,朝著贏璋處瞪了一眼,然后粗聲道:
“如此一來,就算夢潔真的被治好,可我們劉家的臉面,可就擱不住了。這少年,明明心里就沒安什么好心眼,這還不是明顯的事情。這人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還是請盧符師繼續看看吧。”
那人是劉觀虹的四弟,平日里性情暴躁,口無遮攔,這時便毫無忌憚地大聲說道。
贏璋聳了聳肩,無所謂,不過,呵呵,有你們求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