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紐約街頭
- 漫威之死靈法師
- 如是如來我來
- 3462字
- 2019-08-13 14:50:23
伊凡與溫徹斯頓兄弟那邊發(fā)生了什么暫且不提。
同一天早些時候,紐約的皇后區(qū),傍晚。
正街大道的地面干凈整潔,來往的行人談吐有禮,衣著整潔,但是僅僅十幾米的開外的巷子中,滿地污穢,墻上被人用油漆涂畫出各種不堪入目的字眼和圖案,老舊的設(shè)施更是骯臟不堪,上面附這黏黏的一層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讓人完全沒有探究的欲望。
這就是紐約光鮮繁華外衣下的深埋的污垢,幾步路之遙,外面陽光正好,行人往來熱鬧非凡,但是不會有人會向這里看一眼,甚至不會在巷口停留。
就像兩者之間有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外面光輝燦爛,里面卻是另外一個世界,陰暗潮濕,骯臟而又破敗。
皇后區(qū)里但凡有自知之明的人,在大多數(shù)時候都不會選擇踏入這些陰暗的小巷中。
這些小巷可不是單純只是視覺上的陰暗而已,搶劫、侵犯、邪惡交易等等,各種各樣陰暗的故事每時每刻都會在這些小巷中上演。
“陰暗的人生活在陰暗的地方,正派的人可不會去那種鬼地方活動?!边@是皇后區(qū)人們的普遍看法。
凡事總有例外。
總有一些人會因為種種意外或者生活上的不如意,而涉足這些陰暗的小巷,他們有些是僅僅只是路過,有些……是為了生活。
凡娜依勒娃小姐便是如此。
她生活并不如意,她最近剛和爛酒鬼丈夫離婚,并通過司法程序成功獲取了兩個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雖然這并沒有讓她的生活變的更好,她在就把做招待賺來的那點微薄薪水很難支撐起這個單親家庭。
她前幾天抵押了自己的車,那輛她爸爸留給她那輛老舊的大眾轎車,換來微薄的幾百美元。
這至少可以撐一段時間,足夠付一部分房租和水電。
她為這個家庭,為了自己的兩個孩子付出了很多。
但是,
“我愿意付出更多。”凡娜依勒娃小姐這樣想著?!盀榱税材群屯呷稹!?
高跟鞋清脆的聲響回蕩在骯臟而昏暗的小巷子中。
凡娜小姐穿著酒吧女招待那有點暴露的工作服,挎著包走在這無人的小巷中。
她只是路過。
但僅僅是這路過,便已經(jīng)讓凡娜小姐害怕不已。
在紐約,尤其是治安很差的地方,穿過陰暗的小巷抄近路永遠(yuǎn)不是一個好選擇。
但是凡娜小姐已經(jīng)沒有其他選擇了,她每天白天要在一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公司做臨時文員,晚上在酒吧做招待。
而她就要遲到了,為了那點用來補(bǔ)貼家用的微博薪水,凡娜小姐決定抄近道去上班,這條小巷可以穿過整條街區(qū),至少可以為她節(jié)約十五分鐘的時間。
高跟鞋踩在骯臟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凡娜小姐緊了緊肩上的提包,她總覺得那些骯臟的陰影下有什么壞東XZ在后面,垃圾箱的后面可能躺著一個失去理智的醉漢,兩棟樓的夾縫中可能藏著一名持槍的匪徒,現(xiàn)在她看什么覺得很可怕。
她用力握了握手中提包的背帶,埋底頭,加快了腳步,想要盡早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女士?!?
一道突兀的男聲在凡娜的耳邊響起。
凡娜還來不及驚慌,一只手就搭在她肩膀上,用力一拉,讓她轉(zhuǎn)了半個身。
緊接著,一件冰冷而尖銳的金屬制品就抵在她脖子上,把她即將沖破喉嚨的尖叫聲堵了回去。
“女士,美麗的女士。”凡娜面前的人臉上掛著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安灰@么緊張?!?
說話的男人看起來已經(jīng)人至中年,他的皮膚蒼白,眼角想長著細(xì)密的笑紋,亂蓬蓬的頭發(fā)中央有著大塊的斑禿,十分引人注目,他看起來像是個數(shù)學(xué)教授或者中年程序員,特別的是,他的頭發(fā)泛著一種很深的綠色。
男人嘴角夸張的揚起,帶著某種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眼睛細(xì)細(xì)地咪成一條縫,在這光線昏暗的小巷子里,他的眼睛里似乎泛著綠色的光。
“我想你現(xiàn)在很愿意要配合我,不是嗎?”他說著,動了動手指,抵在凡娜脖子上的尖銳物品更往深處刺了幾分。
凡娜的雙眼驚恐地睜著,忙不迭地點著頭,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的,就是這樣?!蹦腥诵χ^續(xù)說:“現(xiàn)在把你包里的化妝品給我。”
他剛說什么?凡娜認(rèn)為自己的出現(xiàn)了幻聽,這個人要她的化妝品?
但是凡娜小姐一點也不敢猶豫,只不過她的雙手因為害怕而發(fā)抖,解不開提包的扣鎖。
“沒有關(guān)系,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是嗎?”男人的聲音地低沉,他輕輕揮動拿著武器的手,喉嚨里面哼著模糊不清的調(diào)子,好像他真的不急一樣。
“why so serious?”(為什么這么嚴(yán)肅?)
“求求你,不要……”凡娜用力拽著包上的搭扣,哽咽著向男人求饒,冰冷的鋒銳從她的脖子上劃來劃去,她已經(jīng)分辨不出來脖頸上傳來的是痛覺還是觸覺,甚至可能她快死了,這些都不過只是她的幻想。
恐懼已經(jīng)致使她快要喘不上氣了。
“咔噠?!?
在凡娜小姐的努力下,她終于解開了包上的扣鎖,一股腦地把里面可能值錢的東西和男人指定要的那些瓶瓶罐罐全部抓了出來。
“求求你放過我,我還有兩個孩子在等我回去,他們不能沒有我。”凡娜小姐害怕極了,她哽咽著向面前神經(jīng)質(zhì)般的男人求饒。“求求你,發(fā)發(fā)慈悲吧?!?
在這一刻,她反而忘記了脖子上毛骨悚然的觸感,腦袋里只有自己的孩子。
神啊,天哪,如果我的小寶貝們沒了我該怎么辦?
“當(dāng)然,當(dāng)然~”男人伸出鮮紅的舌頭神經(jīng)質(zhì)地舔著自己的嘴唇,面上的笑容陰沉極了,好像女人的哭聲打斷了他的思路一樣。
“我來問你一個問題,回答了我的問題,你就可以走了。”
“是……是的?!?
男人忽然把女人拉到懷里,他手中的小刀依舊抵在女人的脖頸上,刀刃上帶著絲絲血花,他不顧她的反抗,溫柔地牽起她的左手,他把嘴湊到她的耳邊,他的臉上的表情被女人的長發(fā)遮蓋,他的聲音細(xì)如耳語:
“七加九加一等于多少?”
“什么?”凡娜小姐完全沒有明白過來他是什么意思。
“回答錯誤!”男人的表情猝然間猙獰了起來,他抓著女人左手小指第一關(guān)節(jié)用力向后一掰。
“咔噠。”
劇烈的痛楚幾乎淹沒了凡娜,她大睜著還掛著淚水的眼睛,發(fā)出凄慘的哀鳴,她用力扯著自己左手,卻擺脫不了男人的如同鐵鉗一般的力道。不得不說,她的眼睛可真漂亮。
“等于多少?”男人兇狠地質(zhì)問著她,就像在問她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一般。
凡娜的腦海一片混亂,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她想趕快回答完這個簡單的算術(shù)問題,她想回家,她想再次抱抱自己兩個可愛的孩子。
但是,她張開了嘴,卻說不出任何數(shù)字。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三個最常見不過的個位數(shù)相加,得出一個最常見不過的兩位數(shù)。
她的腦海卻一片空白。
男人失去了耐心,他伸手抓住女人左手小指第二個關(guān)節(jié),用力一揪。
“咔噠?!?
“不!不!啊——”凡娜小姐痛苦地嚎叫著,卻被男人緊緊地?fù)г趹牙铮苈犚娔腥说统恋拇⒙?,還有他忽而冷靜下來的,溫柔的發(fā)問:
“七加九加一等于多少?”
“等于……十七!等于十七!求求你……求求……”
“噓……噓,”男人摟著幾近精神崩潰的女人,嘴上低聲安慰,他放開了女人的左手,也拿走了抵在女人脖頸上的小刀,他一手輕輕拍打著女人的后背,一手撫摸著女人的長發(fā)。
“噓……噓……回答正確,你做的很棒,你答出來了,我為你感到驕傲。噓……”
就像在哄孩子一般。
在男人的安慰下,凡娜終于止住了哭泣,她哽咽著,像是打了一個冷顫之后,終于想起了自己的處境。
她在男人的臂彎里低埋著頭,不敢抬頭看男人的表情。
“先生,我可以走了嗎?”她說話的聲音發(fā)顫,還帶著哭腔。
“是的,是的,當(dāng)然。”男人的聲音如同夢游的詫語一般。“你自由了?!?
“現(xiàn)在閉上眼睛?!蹦腥苏f。
“求求你,我的孩子還在等我,發(fā)發(fā)慈悲吧……”
“不不不,閉上眼睛,我陪你走出去,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凡娜別無它法,只能順從男人的要求,閉上雙眼,在男人的懷中靠著,在他帶領(lǐng)下前進(jìn)。
“你在等一列火車?!蹦腥说穆曇舻统炼p柔。“重復(fù)我說的話?!?
“你在等一列火車。”凡娜閉著雙眼,順從地重復(fù)道。
“不不不,是你在等一列火車,知道嗎?”男人溫柔地警告了一句。
“你在等一列火車?!?
“我在等一列火車。”
“它將載你去往遠(yuǎn)方。”
“它將載我去往遠(yuǎn)方。”
按照他說的做就不會有危險,我就會安全。凡娜不停在心中說服自己。
“你不能確定最終要帶你卻向何方?!?
“我不能確定最終要帶你卻向何方。”
“但是那不重要?!?
“但是那不重要?!?
“因為……”男人的聲音在凡娜的耳邊回蕩著,像是從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
“因為,我自由了?!?
凡娜重復(fù)著男人所說的話,她茫然地睜開雙眼,入目的是繁華的街道,霓虹燈閃爍,路上的行人紛紛駐步,帶著驚異的神色看向她。
“媽媽,那個阿姨為什么要站在馬路中央?”路上的行人中,一對小男孩和小女孩拉著他們媽媽的手,指著凡娜發(fā)問。
凡娜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馬路中央,但是她完全不在乎這么多,因為她看到了。
“孩子!我的孩子們!”凡娜的臉上自然流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她揚起沒有受傷的手,下意識把扭曲的左手藏在背后?!鞍材?!瓦瑞!快讓媽媽——”
一輛疾馳的汽車駛來,像一只發(fā)狂的野獸一般重重地撞在凡娜身上,把她高高的拋到空中,折成不自然的形狀。
咚的一聲悶響,凡娜摔落在地上,一攤紅得刺眼的血跡從她身下蔓延開來,她嘴里還在呢喃著兩個名字,在行人的尖叫聲中,慢慢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