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身世謎云
- 心有執念,繼兄勿撩
- 行者山河
- 2385字
- 2019-04-19 16:13:00
這個紅木腳踏又寬又長,鋪著軟軟的被褥,睡在上面真挺舒服的,自認為警報解除的李夏躺下三秒就沉入夢香。
不知這小丫頭對她已逝的父親李強還有多少印象,她怎么看她父親的那場意外,知道李強是李金財和尤月桂拐來的孩子,她有沒有打聽過她父親的真正出身,還有常冬梅對李強身世又知道多少,她跟李夏講過她父親的往事嗎?
想到這些的張維安,剛要開口和李夏聊一聊她父親,就又聽到熟悉地小呼,不用想這丫頭肯定又睡著了。他自嘲地搖了搖頭,還說什么幫他守夜,會很警醒,結果躺下就入睡,真是心寬不存事。最可恨地是在他面前夸口,又立馬讓他發現心口不一,不值得信任。
給了提示,還這樣應付,就沖她這表現,就該好好晾著。她母女倆的麻煩事,還是先放著吧,睡覺。
一覺睡得香甜,第二天李夏一如既往法七點準時醒來,睡得飽飽的,舒服。
在被子里伸了一個懶腰,才想起她如今是張大少的小丫頭,只有哄著他高興了,他才會抬貴手為自己指點迷經。
唉呀,玩蛋了,她怎么忘了這茬,不知張大少昨晚睡得好不好,起床了沒有,心情怎么樣?
小心地撩起一點床前的圍擋,大床上被子枕頭靠枕各就各位,收拾得利落整齊,哪有人影。
“小小年紀,怎么有了偷窺的癖好?”
“哦,沒有,我只想看哥起來了沒有。”
“你不是值夜丫頭嗎?我起沒起來,你不知道,還需偷窺?”
這調侃,讓人怎么接嗎?李夏只能裝傻,望著剛運動回來,汗流浹背的張維安,一臉訕訕地笑。
“走、走、走,杵在這干嘛,還不去隔壁收拾。小姑娘家蓬頭垢面,也不怕丑,動作快點,收拾好去餐廳吃早飯。”
“喳,遵命?!?
看著歡快跑走的李夏,真是沒心沒肺,給點陽光就燦爛,跟初見時穩重的模樣相差好遠,這小丫頭到底有多少個面具?她還記得自己本真面貌嗎?
只有生活不幸的人,才會被殘酷的生活教會,如何象變色龍一樣適應環境以求適者生存。
這小丫頭,李強在時,也是父母嬌寵的小公主。李強去世,圍在她母女倆身邊的惡人,先被法律清走了一批,后又有養父護著。她應該沒有受過多少打擊呀,這時時帶著面具生活的習慣是怎么養成的?難道是天性如此?
張維安想到他最近拿到手的那些小孩服飾,難道遺傳基因真這么神奇,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
有小丫頭在,時間過得很快。在她各種花式吹捧中,心情愉快地吃完早餐,處理完日常工作的張維安,輕啜著李夏泡的六安瓜片,悠閑地看著她面部表情地變化。
說還是不說,好糾結啊。
張維安看在眼里,卻不打算開口。這個小騙子,臉上那么多豐富表情,欲說還休的,就是想引他上當。不理她,看她還怎么作。
他安心地品著茶,沒想到這小丫頭的茶也沏得不錯。水溫、沏泡時間、茶具都掌握得非常好,是真有功底在。以前的線報上還說,她還在跟人學唱京劇。學習成績好,練散打學京劇,還會泡茶做飯,這么精力充沛的小丫頭還是活蹦亂跳地活著好,旁人看著她生機勃勃地折騰,也會覺得活著有勁。
“哥,我只跟媽媽說去同學家過夜,等會我還不回去,我媽給我同學打電話就會穿幫了。”
“聽說你有學京劇?!?
“啊,是。”
李夏腹謗道:這都哪跟哪呀,您老什么意思就不能明說?
“那就隨便唱一段,說不定我一高興,就管了你們母女倆的閑事。”
一看這大佬終于松金口,李夏那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喝了口熱茶潤了潤嗓,選了一首拿手曲目開唱。
“梨花開春帶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癡,情也癡。道他君王情也癡。天生麗質難自棄,天生麗質難自棄。長恨一曲千古迷……”
嗓音空靈柔媚,吐字清晰,婉轉動聽,再加上純正的梅式唱腔,感情豐富。聽得人蕩氣回腸,心情舒暢。
一曲畢,自認今天發揮超常的李夏,眼巴巴地望著仍在閉目回味的張維安,希望他能言而有信。
好久張維安才張開眼,把手中的茶杯遞給李夏。李夏連忙給他換上熱茶,等他輕啜幾口,才聽到他再次開腔。
“你父親李強,你還有多少印象?!?
李強,爸爸,兩世加起來,都快四十年未見過了,李夏對他唯一地印象就是他勁特別大,每次見到她,就會把她高高拋起。真地,拋得好高??!跟在空中飛一樣。
媽媽常冬梅每次看見,都會白著臉喊:“小點勁,別拋那么高,危險。”
李夏每次都不干,總是大聲喊:“爸爸,高點!爸爸,加油!”
李強就會開心地跟常冬梅說:“別怕,我有數。我女兒,膽子大,象我?!?
李夏回憶起父女相處的情景,紅著眼眶,嗡嗡地回答道:“我就記得我爸力氣比常人大很多,人很好,很疼我和媽媽。別的,當時太小不記得了。”
“那你和你媽知道你爸不是那家人親生的孩子后,你們就沒有想找一找他的親人?!?
“公安說我爸是別人遺棄的孩子,是李金財和尤月桂在荒郊野外撿回來的嬰兒。后來,他倆因為犯命案被執行了槍決,我們就沒想著打聽了。怎么,那兩人對公安說謊啦?”
李夏聽張維安這么問,立馬想起她把那壞人小叔李栓柱遺忘了。他被抓時,因為所犯事不大,所以只判了六年,去年他應該就出來了,原來是這里出了紕漏。
前世,李夏有能力回去報仇時,卻發現他那財狼爺爺、奶奶、小叔和販賣她的人販子早變成了一堆黃土。所以今生,她重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報大仇。
如償所愿后,她就把不愉快的過往全拋到九霄云外,一門心思想著勤勞致富,提升自我。完全忘記小叔李栓柱時間一到,就會出監獄。也忘了同村里其它被抓的人,出來后也完全可能找她們母女倆的麻煩。她真該死,忽視了這么多危險。
“他們倆說謊了,你父親絕對不會是棄嬰,誰家丟棄嬰兒時,會連寶貝一塊丟的。他倆一定是偷了一個出身不凡的孩子,怕禍及兒子,不敢聲張?!?
“什么,不是棄嬰,是他們偷的?”
李夏正在懊惱自己考慮問題不周全,突然又聽到一個重磅消息,一時不敢相信。
“我推測你父親的去世也不是意外,你和你母親這幾年真是很幸運,沒被別人清除。你們先是托了華國嚴打的福,后靠我養父的關照。要不是,就你們倆這樣沒有危機意識,早就與李強做伴去了?!?
“你說什么?”
李夏被張維安丟出的一個又一個消息,炸蒙了。她不敢相信,這幾年她自以為的平靜幸福生活,原來真實情況卻是在刀尖上起舞,一不小心就會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