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強勢安排
- 心有執念,繼兄勿撩
- 行者山河
- 2549字
- 2019-04-22 17:13:44
“怎么,想不明白?那就自己先琢磨,飯后你還猜不到,再來問我。”
張維安說完,揮手讓李夏站開點,不要影響他欣賞對面的墻上掛著的書畫作品。
“一樹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屬何人。”
這句詩用狂草書,做了橫屏。字是標準五三五不等分的結構,啟功先生獨創的字體。他曾在某個拍賣會場見過一幅一模一樣的作品,他記得當年是養父高價把它拍了下來。沒想到時隔兩年,會在這間房里又看到這副字。
這不會就是養父當年拍的那幅,啟功先生的草書真跡吧。
張維安仔細品了品,這運筆的習慣,字的神韻,還有那印章。
沒想到呀,啟功先生的真跡,真掛在了一個小飯店的包間里。
想當年養父拍了這幅字后,他還隨口問過,怎么不掛出來欣賞。養父說送人了,他還調侃了一句,不會是送紅顏知己了吧。只有才貌雙全,閱歷豐富的才女,才配得上這份禮物,可別明珠暗投。當時養父聽到他這話,象想起了什么有趣事,臉上表情蕩漾,明顯是春天來了的模樣。
今天他才發現,當年的打趣成真。這幅字真是送給了紅顏知己。不過,不是他以為的才女,而是常冬梅這個無腦婦人。這字在這,還真是明珠蒙塵。
李夏看著張維安老盯著那張字看,就帶著取笑地口氣問道:“這上面寫得是哪兩句詩,是詩好,還是字好?是大師的真跡嗎?”
“詩好,字也好。這幅字掛這,以后在此廳吃飯的人,都可以加收百分之十的文化服務費。”
“啊,難道真是名人真跡?”
“書畫界有北啟南張的說法,這幅字,就是被稱為北啟的啟功先生所寫。啟功先生,華國書法家,書畫鑒定家。字元伯,一作元白。滿族。姓愛新覺羅,雍正帝九世孫。長于古典文學、古文字學的研究,曾在輔仁大學任教。1949年后任京都師范大學教授、故宮博物院顧問、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主任委員、華國書法家協會主席、華國佛教協會常務理事等職。你說他的字,算不算名人真跡?”
這不可能吧,她家裝修支出里可沒有買名人真品字畫這一項,難道真的撿漏了?這得運氣逆天,可能嗎?李夏還沒來得及提出自己的疑問,就聽到媽媽常冬梅的聲音。
“這幅字,不是啟功先生的真跡,是贗品,真的。啟明,你看又有人把你送的這幅字當真跡了。這幅字仿得太好,有許多人人都誤會這是啟功先生的真跡,我跟他們解釋這是贗品,人還不信,非要出錢跟我買。”
沒想到,媽媽在張啟明身邊,說話聲音是如此地歡快嬌俏,象十八歲少女。
常冬梅輕快地走進梨花廳,看到站在梨花廳角落的李夏表情明顯一楞,神色有些慌張,看了身旁的張啟明好幾眼才勉強穩住。
她輕聲說道,“夏夏,你先來了!剛剛那位是?”
李夏頜首示意,說道:“媽,張伯伯,你們請坐。媽媽,這位是張維安,張伯伯的兒子,我聽他說我們兩家中午聚餐,就和他先過來了。”
“啊,啟明,你兒子今天也過來,你怎么沒有提前跟我說?糟了,我都沒準備見面禮。”
張啟明輕拍常冬梅的手,安撫地說道:“沒事,我們家沒有這些講究。今天把孩子們都叫過來,一是想著我們兩家人互相認識一下,把我們的關系正式向孩子們做過交待。二是我們以后的生活安排,看孩子們有什么好的意見、建議”
張維安也很禮貌地說道:“常姨,你好。您叫我維安或小安,都行。我們家就只有我們父子兩個,我已長大,有了自己的事業,不能常常陪在父親身邊,一直擔心他孤單寂寞。如今好了,以后有阿姨您陪著他,我也放心了。我聽父親說,您做的菜特別好吃。每次他從華國回去,都會和我說,這次您又做了什么菜,色香味俱全等等,每次都聽到我特饞,直掉口水。常姨,您今天做幾個拿手菜當我的見面禮,行嗎?”
“你這孩子,真會說話。只要你喜歡吃,阿姨什么時候都可以為你做。”
常冬梅邊說邊注意著李夏的臉色,這個女兒十分地聰明伶俐,一直來都讓她很省心。就是一點不好,女兒太強勢能干了,她在家里就比較沒有權威,話語權很小。家里許多事都是女兒做決定,她聽從。如今她背著女兒談男友,到準備結婚才告知女兒,女兒會不會很不高興,她要是反對怎么辦。這讓她很不安,心里有點發怵。
這樣笑容滿面,溫順純良的張維安,看得李夏眼前一花,真是一個又乖又帥的好兒子。張維安這個千面狐貍,他要是真心想討好誰,還真是手到擒來。
跟張維安比,倒是媽媽常冬梅更讓她吃驚,她就一晚上的時間沒見媽媽,就感覺她整個人又有了很大的不同。那種由內而外的喜悅,怎么也掩飾不住。張啟明那個人就有那么好嗎?強勢陰險,而且跟著他明擺著今后不可能在中國常住,她這次倒不怕了。
看著李夏站在那,板著臉沒做聲,常冬梅面露尷尬,手足無措。
張啟明見此情景,不樂意了,他直接問道:“李夏,你愿意接受張伯伯和你張哥,做你的家人嗎?”
說完,他又拿眼神瞟了一眼張維安,無聲地問他,這小丫頭你真的搞定了嗎?
李夏不得不出聲表示樂意,她很敷衍地說道:“怎么會,只要我媽高興,張伯你也是真心對我媽好,我哪會不愿意多兩個家人。媽,你去廚房看看,給張哥露一手,把張哥的胃抓牢了。以后家里有什么事,讓你與張伯伯有了分歧,到時候我們三票對一票,讓張伯伯聽你的。”
常冬梅聽李夏這么說,臉上笑開了花,嗔道:“你這孩子瞎說什么呢,男人是一家之主,家里的事當然聽他們的。啟明,小安,夏夏,你們聊,我去炒菜。”
常冬梅剛出梨花廳,張啟明、張維安、李夏三人臉上的笑容,同時消失,氣氛立馬變得嚴肅起來。
“維安,你怎么來華了?有什么大事發生嗎?”
此時的張啟明,不再是常冬梅面前,那個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身上多了些鐵血殺氣,一種歷經磨難,歲月沉淀下來的獨特氣韻。
“是有點事,我覺得還是我跟您說更保險。您進聯合政府的事,已經確定,最遲一個月后肯定會宣布。我覺得你和常姨早點結婚的好,這對你的政治生涯有益處,也對常姨的安全更有利。我無意發現去世的李強,出身挺不簡單的,還有些后續麻煩需要處理。我想常姨那,您老這次帶她一起回緬甸,平常注意點,問題不大。李夏這,我來管。您放心,我不會讓她的事影響常姨的心情。不過,常姨在華的產業不能留了,全部處理了吧。”
張啟明意外地多看了養子、繼女兩眼。
沒想到這個很獨的養子,會在意繼女的安危,剛接觸,就把她扒拉到了自己的羽翼下,這小子又在算計什么。
算了,人老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再沒精力管閑事,只要顧好自己和自己的傻女人就行了。年輕人愛怎么撲騰,就怎么撲騰去吧。
張啟明默默地點點頭,父子倆就這樣自說自話的達成了協議。他們誰也沒想過,需要問問李夏母女倆的意見。畢竟是她們的未來生活,她們更有發言權和決定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