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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番外——陳默

我是陳默,還沒有失憶的陳默。

我承認,我愛陳司。

從小,我們比鄰而居,做什么事都是在一起,上學,玩耍……我很幸運,能遇到如此溫潤如玉之人。

不幸的是,我的父母由于飛機失事永遠離開了我。他更像一個哥哥,拼盡全力保護我。

還記得小學時,有一個同學不小心把我推倒了,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陳司他真的是心急如焚,急急忙忙的送我去醫務室。他確定我沒有事情的時候,還去找那個同學,讓他給我道歉。可是那個同學算是個小霸王吧,我原以為根本不會給我道歉的,沒想到后來真的給我道歉了。或許是他又把別人給揍了一頓吧。

后來的后來。我經常被別人說是沒有父母的野孩子。他為了保護我,受盡了各種冷眼。

初中的時候,我還清楚地記得我們一起參加運動會。

他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勇猛地奔在最前。他不言而喻的奪得了第一名,他站在主席臺上,說出了我知道的她的第一個愿望。

他說:“那個我心里最漂亮的女孩,我希望你以后幸福快樂,一定要記得多笑一笑。”

老師問他這個女孩是誰,他回答說,那是她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人。也許別人都沒有看到,但是從他開始講話,我一直在與他對視。

我清楚明白他說的那個女孩是我。

我的感動不止如此。

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們最終沒有上同一所高中。

但是在我的高中里,我遇見了一個與他極度相似的人——李思軒。

世界上不可能會有兩個人如此相像,一定是一方為另一方所侵染。

李思軒也是如此。他的諸多破綻,最終讓我知道了他和陳司的淵源。我知道,李思軒和陳司的關系非常好,甚至說是陳司不放心我一個人讀書,特地讓李思軒來照顧我。事實證明他做到了,李思軒,也盡職盡責了。

高中的三年里,沒有了陳司,我無比的失望落寞,我多想再多看他一眼,可是等來的,只有呼喚莘莘學子的鈴聲。

高中的時候,我的心里滿是他,我根本不知道那一封一封如同海一樣翻涌而來的情書。直到有一天,我的桌子上堆滿了情書,我真的是沒有地方學習了。我的心里很亂,我選擇了,當著所有同學的面,讓送情書的同學適可而止。

高三那一年的文藝演出啊,我覺得,就要結束了,多么有意義的一場演出,笑一笑吧,笑過了,人生都會變得美好。

我扮的是李莫愁。我的認知里,她是一個愛敢恨的女人,她的愛情里不容許有一絲一毫的雜質。

我很欣賞這一點,也很向往這一點。雖然她有一些霸道,但是其實,都是自我防備的技巧。

最終我還是笑了,世界上沒有解藥的毒就是思念。

我們分開了這許多年,一直到我上大二的時候,我突然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的影子。

那個背影啊,真的好熟悉。

只可惜他一回頭,并不是我想見的那個人。

就這樣我們認識了,他說他叫徐陽。他的名字很陽光。

我漸漸放棄了能夠見到他的幻想,專心致志地學習,我學的是醫學有關制藥的方面。其實它比較勞累,在我投入的時候,我根本沒有心思去管我旁邊的人是誰。我也根本就不知道,偶然的無心之失認識的徐陽,后來竟改變了我一生的走向。

徐陽和艾瀾,他們兩個逼迫我,威脅我,逼著我交出我自己所有的勞動成果。我偷偷的聽到他們談話,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如此,他們知道這是一批失敗的實驗品,他們要的是用這一批失敗的實驗品徹底毀掉我。他們想讓這一批失敗的實驗品上市,讓全國的人民為他買單。我知道,這些藥都是失敗的藥,是絕對不能讓人吃的。

我在最后的關頭,毀掉了配方,毀掉了一部分的藥。可是他們還是找到了我,無奈之下,我只好全部吞之入腹。

那一時刻我唯一遺憾的是,也許我會死,但是我卻沒能在死前見他一面。

終究是有遺憾的。

其實如果他們二人還有一點愧疚之心的話,他們送我去醫院,也許我的情況還會好一些。

可最后,他們并沒有送我。這是聽說是另一個同學送的我,那個時候可能已經晚了吧,藥都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

我吃了那些藥,感覺一陣天昏地暗,我眼中的世界開始慢慢地變黑,我感覺到我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我漸漸地沒了意識,我連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最后那一刻,我只是感覺到刺骨的冷意。

——

我是陳默,失憶之后的陳默。

當我第一次睜開眼睛,我看到一個長得很帥氣的人。他滿臉焦急的坐在我的床邊,我非常疑惑地看著他。他一直在問我,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有沒有感覺好點了。

我覺得很奇怪,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他為什么對我這么關心呢?

我問他他是誰?他說,他是我的哥哥,他叫陳司,我叫陳默。

后來,就是他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總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總是這么照顧我,她對我流露出的感情,我總覺得不只是兄妹之情。也許是我太敏感了些。

我遇見了一個溫潤如玉的人,嗯,他每天都會出現在我的夢里,夢中的他是那樣的意氣風發。

他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徐陽。

他告訴我他也失憶了,一開始,我還是相信的。可是后來,我們遇見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巧合聚在一起就不會再是巧合。所以,他騙我。

漸漸地我發現,我好像是唯一一個被蒙在鼓里的人。就像是周圍所有的人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而唯獨我不知道。

我知道我是失憶的人,可是一開始我沒有想過找回記憶,但是后來,我總覺得他們有什么事情騙我。他們所有的人都在騙我。

我見到了我曾經最好的朋友江小婉,她告訴了我我過去的一部分。

我知道,我所謂的哥哥一定知道我過去都發生了一些什么。可是他總是逃避這個話題,總是不肯正面回答。

后來我終于問了出來,原來我過得是這么的坎坷。

不過還有一個疑惑,我終于明白了。我的錯覺根本就不是錯覺,它就是事實。我,愛的人是陳司。

多么荒唐多么可笑,如果他愛我,他會告訴我他是我的哥哥嗎?

就算他愛我,可是他卻說他是我的哥哥,這是不是就表明了,我們根本就不適合在一起。

在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我終于選擇了離開。

離開之時,我記得我曾經看到江小婉得知徐陽去世時絕望的眼神。潛移默化之中,一個人的影響竟然如此大。

我不知道我離開我自己一個人還能撐多久。

在我還沒有失明之前,艾瀾單獨找過我。

她告訴了我真相。

徐陽的父親,與我的父母頗有淵源。可是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徐陽的父親恨上了我的父母。

他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企圖讓我的父母身敗名裂。可是沒想到,我的父母還沒有等到他的計劃,就意外的去世了。

他很不甘心,他氣急敗壞,最終把矛頭指向了我。

他也是威脅了徐陽,威脅了艾瀾,或許他們都是身不由己吧。

在彌留之際,我好像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不過,我不后悔。我唯一希望的是下輩子,我能過的平安快樂。我不奢求能夠再遇到陳司,我只希望我還能平安快樂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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