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
過了十幾年,原來的院子因為長期沒有人住,導(dǎo)致院子里已經(jīng)開始荒敗,長起來了雜草。
“這里真是當(dāng)年蘇如安蘇大人住的房子嗎?”溫軟看著這個破敗院子問。
這個真的是當(dāng)年自己母親住的院子嗎?怎么這么不相信啊?
“是的,溫大人,這里的確是蘇大人當(dāng)年住的地方,不過因為常年沒有人住,才這樣的,皇上已經(jīng)讓人來打掃了。”寧澤身邊的大太監(jiān)一直跟著溫軟。
溫軟來了樹下的一個石桌前,撫開上面的爛葉,露出了上面石刻的棋盤。
溫軟有些高興,這是她父親一直提過的,他和母親一直喜歡在這里下期。
“你這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一道帶著不羈的聲音傳來。
“你這么以為嗎?世子殿下?”溫軟皺眉,好看的丹鳳眼呆著不耐。
現(xiàn)在,她很明白父親說的那種被狗皮膏藥粘著的感覺。
寧朝九就是一個甩不掉地狗皮膏藥。
“不是嗎?”寧朝九反問。
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人穿著干凈的衣服的樣子特別好看。
“我家溫軟本就是鳳凰,還用變嗎?”
樹上傳來一道清越的聲音,然后一個身著寶藍色長袍的男子從樹上一躍而下。
“勻染哥哥!”溫軟很是高興。
溫軟本來想的是等事情讀結(jié)束以后在去找赫連勻染的,沒想到他竟然先找到自己了。
“你呀!不要老是亂跑,萬一走丟了怎么辦?”赫連勻染看著溫軟,嘆了一口氣。
“走不丟的,話說回來,勻染哥哥,龍云和我父母說的一點也不一樣哎,他們允許女子參加科舉哎!”溫軟看著赫連勻染,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分享著自己的所見所聞。
“所以你自己參加了?”赫連勻染看著眼前笑的燦爛的少女,頓時有些頭疼。
“對啊!不過我跟龍云皇帝約好了,我只在龍云呆三年。”溫軟自然知道赫連勻染有些生氣,連忙保證。
“你不是龍云國的人?”一旁一直被當(dāng)空氣的寧朝九問。
溫軟怎么看都跟龍云國的人沒什么兩樣啊?
“對啊!我和勻染哥哥都是西涼人,而且勻染哥哥還是我的未婚夫。”溫軟拉著赫連勻染的衣袖,一臉?gòu)尚叩拈_口。
寧朝九風(fēng)化。
“你知道三年是個什么概念嗎?”赫連勻染問。
本來他們的婚期就晚,現(xiàn)在還要往后在拖三年……
“咳,”溫軟不自然咳了一聲,然后向后推了一步,抓著赫連勻染的手,看著赫連勻染,說著有關(guān)一生的承諾。
“生死契闊,與子成悅。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赫連勻染,我溫軟以龍云國第一位女狀元的身份想你下聘,嫁給我吧!”
赫連勻染聽到這話,第一反應(yīng)是暈乎乎的,然后反應(yīng)過來,直接把人抱在懷里,“這可是你說的,溫軟,以后你都不能再反悔了。”
“我不反悔,因為我喜歡你啊!勻染哥哥。”溫軟說。
寧朝九看著眼前的兩人和很多年以前,掩蓋在記憶中的人,慢慢重合。
很多年以前,也是這樣的地方,不過那時的陽光比現(xiàn)在好多了,有些晃人的眼。
同樣俊美的兩個人,在這棵樹下說著同樣的情話。
美好的像是在夢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