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筆下朝思暮想的少年,在廢城的荒蕪里輾轉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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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姚兩個月都沒見過許霄,那天過后,她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獨自一人跑到了國外。
一個決定拋下一切的女人是十分可怕的,當她選擇了向前走,便會不再給自己及留任何的退路。
朋友說,寶時大劇院又重新上了《一生緣》。《一生緣》就是初遇許霄時,觸動余姚的戲文。
朋友問:“你要回來看嗎?我這里弄到了幾張票。”
“我最近很忙,到時候再看吧。”余姚說。
說這話時,她腦中混亂一片。
愛的深的人,總容易心軟,不舍得放下。
余姚知道,自己心里還為那人留著一個位置。她不去想,不代表不存在。
她讓助理給自己買了張票,在《一生緣》開演的那一天,偷偷回去了。
黑暗中,戴著墨鏡坐在后排的她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開演之前,有人小聲談論,“這《一生緣》能再度公演實在是不容易。”
“為什么?”
“因為能唱這戲的人是當今的戲曲泰斗文松老先生,他已經退了,這場戲太悲情又不夠有名,所以沒有人學,就沒人能演。”
“那現在?”
“不說了,馬上開演了,先看吧。”
...
那是滔天焰火,英勇少年將軍,收復孤城,救了郡主,郡主知恩,圖以身相報,不料將軍拒,原是將軍入火海,毀了容貌……
場景變幻,隨著詞曲一句句流瀉,余姚眼眶愈發濕潤了。
過去的畫面,在腦海中翻轉流逝。場上那熟悉的身形,不是許霄是誰?
謝幕之際,余姚掩面低泣。
模糊傳進耳里的,是看客的唏噓。
人陸續都離開了,余姚想站起來,腳卻已經麻了。
“小心。”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一瞬間占據了她所有的感官。
余姚抬起朦朧淚眼,哽咽良久,才問出了口,“你還要我嗎?”
男人俊朗的五官生動起來,不知何時,他已經褪去了那份孩子氣,像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一般,站在她身邊。
“前世的債,我用這一生來還可好?”
“不好!”余姚在他懷里哭著搖頭,“一生怎么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要用來還債。一輩子不夠的...”
“好好好,我以后生生世世,都來還你的債,只要你不嫌棄不膩就好。”
兩人緊緊相擁,穿越了千年時光,終于可以真切地抱住彼此,告訴對方,自己的情意。
終于可以一生相伴,不用考慮那么多是是非非,心無旁騖地在一起。
劇場燈亮起,掌聲雷動。
她的朋友、家人,滿含笑意地在看他們。
那個漂亮的朝氣蓬勃的小姑娘,笑嘻嘻地捧著一束花來,“祝福你們!”
余姚愣愣地接過,心中還有疑惑。
“她是文老先生的孫女,能說動老前輩教我唱戲,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討好她。”
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笑,像個調皮的孩子,“我這也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足夠誠心嘛,爺爺年紀大了,可受不了你這樣的叛逆少年的折騰。”
“我現在可不是什么叛逆少年了。”許霄笑著說。
“是是是,你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女孩立刻拍起了馬屁,甜話一句句地蹦出口。
所有人都笑了。
這天,許霄向余姚求了婚。
后來余姚才知道,許霄做的不止這些。她說分手的那天,他因為練習而錯過了她的信息。
后來就聯系不到她了,他知道在自己還沒能給她明確態度之前,說什么都是沒用的。
所以,他反思了自己,開始改變自己,努力讓自己得到她親人朋友的認可。
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幕,他的真心,讓所有人都愿意幫他一把。
他們結婚那天,文松老先生也出席了。新人向他敬酒時,他笑呵呵地說:“等了大半輩子,我的使命總算是完成了。”
許霄和余姚對視一眼,這句話,也只有他們能懂。
有人愿意等待千年輪回,亦有人愿意傳承守護這份愛情。這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有情人,亦有各種不同形式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