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正準備寬衣的云珠,一見搖搖欲墜走進來的人,差點嚇破了膽,好在香椿現在不在,否則她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我……我為什么不能來?”焦旬滿身酒氣走了進來。
云珠厭惡地皺皺眉頭,“你怎么又喝酒了?”
“媳婦都要跟人跑了,我不喝酒還能做什么?”
“小點聲,”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扶著他坐下,看看四周確定沒人關閉門窗,“今天又發什么瘋?”
“發瘋?”焦旬冷笑起來,“酒壯慫人膽,我來找自己的媳婦兒怎么就是發瘋?”
“這里是將軍府,就算你要找我,也不能來我的房間啊!”萬一被人看到,他們一個都別想活。
“不來這里我還能去哪里找你?”下午在傭人房,聽到幾個人議論,將軍和云珠婚禮籌備的情況,內心越發煩躁不安。
自己的女人嫁給別人,還懷了別人的孩子,這算怎么回事兒?
他好歹也是個男人,他不要面子嗎?
可是他又能怎么辦?只能揣著兜里僅剩的碎銀去買醉。
見他這樣,云珠也有些于心不忍,“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
“不回去,我哪里都不去,今晚我要陪著你。”
瘋了,真是瘋了,正急的團團轉,院門口傳來腳步聲。
透過門縫一看,差點沒暈過去。
竟然是老夫人和管家過來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
焦旬醉的一塌糊涂,現在出去已經來不及了。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要如何解釋。
“云珠,我的好云珠……”焦旬滿嘴酒氣湊了過來。
云珠靈機一動,“我們去床上說。”
焦旬咧嘴一笑,“床上,去床上。”
搖搖晃晃地向床榻摸過去。
云珠拿起旁邊的木棍朝他后腦勺打去。
焦旬悶哼了一聲躺在地上不動了。
云珠顫顫巍巍上前,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拖到床下。
“云珠,你睡了嗎?”
剛收拾好,門口傳來白夫人的呼喚聲。
“沒……沒有,”看看四周確定不會露出破綻,忙上前去開門。
“云珠,怎么這么久?”白夫人朝房間看了看。
“我……我剛才躺下了。”
“云珠,”管家眼尖,發現她臉色不太對,“云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一句話吸引了白夫人的注意,拉著她的手細細打量了一番,“是啊!云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看看你,臉色慘白,額頭還有冷汗呢!管家,快找大夫過來瞧瞧。”
“不……不用了,”云珠連忙制止,焦旬暫時昏迷,還不知道什么醒過來呢!
倘若他現在醒過來,她真是沒法活了。
“云珠,”白夫人使勁嗅了嗅鼻子,“你是不是喝酒了?”
“啊……”云珠反應過來點點頭,“是,夫人,突然有些嘴饞,想喝酒了。”
“你這孩子,”白夫人沒好氣地笑起來,感情臉色難看,是因為偷偷喝酒怕被發現了,“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一定要忌口。”
“是,夫人,云珠以后再也不敢了。”
“云珠啊!”白夫人拍拍她的手背,“這幾個月辛苦你了,等生下長子,你想喝什么樣的酒都有,看看,我特意讓人燉了烏雞湯過來。”
云珠點點頭,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自從有喜后,白夫人對她是真的好,就像對自己的親閨女一樣,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緊著她先。
雖然知道她這么做都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可她還是覺得感動。
“這孩子,”白夫人掏出手帕擦拭她眼角的淚水,“可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我一定好好收拾她。”
云珠捂著嘴直搖頭。
“怎么了?”白夫人順著她的目光向空蕩蕩的床榻上看去,“可是這床榻有問題?”
“沒有,沒有,”必須趕緊讓她們離開,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說來也蹊蹺,白夫人每天很早就入睡,今天怎么會來這里。
焦旬前腳剛來,后腳就跟著過來了,難道……
不會,不會,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被褥少了睡起來不舒服,管家,明天讓人送幾床蠶絲被來。”
云珠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夫人,時辰不早了,你早點回去歇息吧!”
“這孩子,”白夫人笑起來,“知道你有身孕辛苦,我不耽誤你休息,看著你把湯喝完總可以吧!”
門外偷聽的華寧失望地嘆了口氣,原本想讓云珠在姑母面前露出原形,沒想到竟然被她躲了過去。
看來真是小瞧她了。
這件事只能從他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