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未免太嚴重了吧!”華寧拍拍焦旬的胸口,“告訴她,是你主動愿意,還是本小姐逼你的?”
焦旬看了眼云珠,低眉順目道,“能為表小姐效犬馬之勞,小的榮幸之至。”
“不錯,”華寧滿意地點點頭,“果然是當奴才的料。”
云珠的臉色越發難看。
華寧毫不在乎她眼中的憤怒,“還愣著干什么?本小姐要上馬車了。”
焦旬微點頭,眾目睽睽之下俯身跪了下去。
“哎喲!”華寧似乎想起了什么,“云珠,你可是有身孕的人,怎么著也得你先來不是。”
“這……”兩人皆是一愣。
“你可是有身孕的人,這木板凳太硬,萬一擱著腳就不好了,這肉凳子舒服。”
“不,不用了,云珠可受不起這樣的待遇。”
“你都受不起,這將軍府還有誰能受得起,”朝身后的丫鬟怒斥道,“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扶云珠姑娘上馬車。”
“喏,”兩個丫鬟一左一右地上前攙扶。
云珠無話反駁,看著半跪在地上的焦旬,內心五味陳雜。
華寧得意地看著兩人,“腰向下彎,可不要摔了云珠,她肚子里懷的可是白家的孩子。”
焦旬低著頭整個人幾乎貼在地面上。
云珠猶豫了一下,扶著丫鬟的手戰戰兢兢地踩上他削瘦的后背,她分明感受到他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心也不自覺跟著抖了一下。
坐上馬車,看著還趴在地上沒有動的人,內心仿佛針扎一般。
華寧冷笑一聲,踩著他的后背跟著上了馬車。
馬車漸漸遠去,焦旬跪在地上依然沒有起身,雙手在地上緊緊握成了拳頭。
云珠透過車簾見這情形內心越發忐忑不安,故意的,華寧一定是故意的,借著陪她出門散心的幌子,借機踐踏焦旬。
華寧,你的心未免太狠了,轉臉見她閉目養神,內心越發氣憤。
你怎么作踐我都可以,焦旬哥堂堂七尺男兒,怎么能這么對他,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怎么了?”華寧忽地睜開眼睛,對上她憤怒的目光,“心情不好?”
“沒……沒有,”云珠忙別開目光,否則她真怕自己會當場和她翻臉。
“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說啊,千萬不要憋著,憋出內傷就不好了。”
云珠尷尬地笑笑,小賤人,你不就想看到我憋出內傷的樣子嗎?
“表哥也真是,”華寧自顧自地嘀嘀咕咕,“出去這么久也不回來,留你一個人在將軍府,這得多空虛寂寞冷啊!”
“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也不行啊,你現在是孕婦,情緒不能太波動,不然對肚子里的寶寶不好。”
云珠乖巧地點點頭,她算看出來了,這個表小姐惹不起躲得起啊!
“這樣就對了嘛!你現在懷了白家的子嗣,內心就該摒棄雜念,心無旁騖地做白家人。”
云珠“……”
華寧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遞過去,“這個就當是我送你的見面禮吧!”
這玉佩?云珠愕然了,這塊玉佩不就是她遺失在假山附近的嗎?現在應該在她手中,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怎么了?”華寧見她看著玉佩發呆,怔怔地收回手,“這玉佩可價值不菲,是我從小戴到大的,這可是名貴的瑪瑙石。”
“這么名貴的東西我可不能要。”
“給你就拿著,”一把拉過她的手,將玉佩拍在她手中,“給我客氣就是看不起我。”
云珠無奈,只好收下這燙手的玉佩,難道是自己誤會了嘛嗎?那天晚上出現在假山的人不是她,或者根本就沒有人去過那里。
冬至睜開眼睛,自己正躺在一張簡易的木床上,掙扎著坐起身四處打量了一番。
小木屋雖然簡陋,里面的東西卻是一應俱全。
掀開被子發現身上的血衣已經被換掉,這……
正思忖究竟發生了什么,一身粗布麻衣的白起挑開門簾走了進來。
“你醒了?”
冬至點點頭,“我們現在在哪里?”
“我叫它湖心居。”
“我的衣服?”
“是我幫你換的。”
“你……”冬至的臉瞬間滾燙起來,他幫她換衣服,那他豈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我閉著眼睛換的,絕對沒有偷看,”白起說的義正言辭,“我可以對天起誓,我……”
“好了,”冬至打斷他的話,事已至此,有沒有看也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白起也不多說,上前去脫她的衣物。
“你……”
“我看看傷口有沒有發炎,”二話不說握住她的手。
“我沒事了。”
“我是大夫,有沒有事我說了算。”
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