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過我的,”白起長劍一揮,揚手將她手中的劍打落在地。
白衣女子悶哼一聲,捂著滲出血跡的手腕。
“你沒事吧!”白起心一緊忍不住上前詢問起來。
白衣女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袖子一揚迷藥撲面而來。
白起捂住鼻孔向后退出一丈遠。
白衣女子絲毫不懈怠,揮舞著手中的竹笛發動二次攻擊。
白起將手中的長劍向前一拋,長劍從白衣女子的耳邊直直擦入身后的樹干上。
一陣劍風將耳邊的白紗挑落下來,白衣女子慌亂地抬袖捂住面門。
“姑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有兩種可能,要么美若天仙,要么奇丑無比,我猜姑娘一定是前者。”
“死到臨頭還敢出言不遜。”從裙擺撕下一塊布迅速蒙在面門上。
“姑娘執意不肯露真容,越發勾起了白起的興趣,”一臉邪魅的笑意慢慢向她走過去。
“你想做什么?”白衣女子慌亂地向后退去。
“想看看姑娘的真實容顏,”話音未落伸手向她面門襲擊過去。
白衣女子抬腿踢開他的手,一個轉身飛躍到他身后,飛起一腳向他的后背踢去。
白起身子一轉雙手抓住她的腳踝急走兩步。
女子直接俯身坐在地上,一個回旋腿從地上穩穩地站起來。
“好身手,”白起忍不住拍手叫好,“你究竟是什么人?”
“自己去問閻王爺吧!”飛身上樹,拔起樹干上的長劍用力一蹬,縱身向白起刺去。
“將軍……”縱馬趕來的西博見此情形,抓起身后的弓弩向白衣女子嗖地射出一劍。
“啊……”白衣女子不防備肩膀中了一箭,從半空中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將軍……”
“姑娘,”白起忙上前查看她的傷勢,女子袖子一揮灑出迷藥。
白起捂住口鼻,等到白煙散去,已經不見了白衣女子的蹤影,地面的枯樹葉上零星幾點鮮紅的血跡。
“將軍……”西博警覺地看著四周,“將軍可有負傷。”
白起看看四周沒有言語,俯身撿起白衣女子遺落的面紗,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悠遠飄渺冷冷的梅花清香撲面而來,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白衣勝雪的女子屹立在淡紅色的梅園里輕歌曼舞的場景。
“將軍,”西博見他握著紗巾發呆,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剛才那一箭你不該射,”但愿她沒事。
“將軍……”平日不近女色的將軍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對一個刺客心慈手軟了?
“義渠君怎么樣了?”
“涼阜已經追過去了。”
白起點點頭,將白紗塞進衣袖,看看郁郁蔥蔥的竹林,“咱們出發吧!”
“前面何人如此吵鬧?”一行人繞過翠馨庭遠遠看見前面幾人圍在一起,不時傳來幾聲女子的尖叫聲。
“回王上的話,”謬新上前詢問一番過來回話,“是涇陽君嬴芾和高陵君嬴悝,正在前面玩投壺。”
投壺,嬴稷好奇地伸長脖子看過去。
“王上,要不咱們過去看看,”澗弘見他充滿好奇提議大家過去看看,“聽說芙公子最近研究了一個新玩法。”
“王上……”一行人見走過來的嬴稷,忙跪地行禮。
嬴稷環看四周,十幾名名姿色上佳的女子,懷中各抱著一只竹編的投壺,許是玩的太興奮,臉色漲的通紅。
贏芙見他面露好奇斗膽上前,“大王可愿一試?”
嬴稷接過他遞過來的箭,茫然無措地看著幾個人。
“王上這很簡單,”嬴悝上前指指懷抱竹壺的女子,“王上喜歡哪個就將手中的箭扔向她懷里的竹壺,如果射中這女子就是你的人了。”
“這成何體統?”嬴稷有些憤怒,內心卻有種躍躍欲試的沖動,“這是在踐踏她人。”
“王上,”贏芙隨手拉過一名女子,捏住她尖瘦的下巴,“你看她美嗎?”
嬴稷偷偷瞄了她一眼,女子一身粉色衣裙,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說不上傾國傾城花容月貌,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王上,這些都是各國的戰俘死囚,原本都是將死之人,因為給咱們帶來了歡樂,現在還能茍活于世,咱們這是在救她們。”
“是啊!王上。”
嬴稷見女子眼含淚光,輕咬著嘴唇有些于心不忍,“這樣會不會不妥?”
“王上,你這么做是在救她們,她們會感激你的。”
嬴悝從箭筒抽出幾支沒有箭鋒的羽箭,彎腰遞給他,“王上就不想知道別國的女人是何種滋味嗎?”
嬴稷看了他一眼,接過他手中的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