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羽毛重要還是自由重要？”

白璃滿不在乎，它整根羽毛都在她手上了，她想拔難道它還能反抗不成？

她這不是要維持一下她單純善良的人設嘛，順便逗逗天山碧羽，誰叫它這么好玩呢。

【親親，你確定你這樣是單純善良？】

【你確定你還有人設？】

【我們這邊建議你查一下這個詞的意思再用呢。】

【你這番話只能用陰狠狡詐來形容呢。】

“我有啊，不信你問問顏易寒。”

【……】它還是不問了，免得又是一嘴狗糧。

“要不是你這個垃圾系統連個解藥都沒有，我至于這樣費心費力嗎？”

一句話，讓系統徹底閉了嘴。

嗚嗚嗚，麻麻，她罵我……

天山碧羽糾結了，到底是自由重要呢，還是羽毛重要呢？

……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天山碧羽得出一個結論。

媳婦最重要。

一刻鐘之后，天山碧羽光禿禿的飛了寒樓，現在，他就是一根棍子了。

嗚嗚嗚，它這么丑，還能找到媳婦嗎？

它悔啊。

可是后悔也沒有用，白璃已經把它的羽毛入了藥。

白璃手邊還有其他珍稀的藥材，就是在寒樓里拿出來的那一批。

當然，還有一盆纖纖草。

顏易寒看著白璃在鼓搗這些稀奇古怪的藥材，他已經習慣了，他家曉曉就是這么與眾不同。

影一看著屋子里這溫馨的一幕，也漸漸放下對白璃的成見。

主子說，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誤會就誤會吧，只要主子開心就好。

這么多年，主子活的太累了。

好不容易有個人能讓主子開心一點，他也該祝福他們。

看來主子已經找到了屬于他自己的幸福，他也就能放心了。

一個月后，白璃終于把解藥做出來了。

“曉曉，這是什么？”

顏易寒看著白璃手上散發著清香的藥丸，問道。

“這是解藥，可以解你身上的毒。”

顏易寒心頭震動，他是看著白璃把這些藥材一點一點收集起來的，這其中的艱辛他都看在眼里。

甚至他還因為天山碧羽誤會過她。

沒想到，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纖纖草，天山碧羽，都是她費盡千辛萬苦找來的。

那部武功秘籍，也是她找到的。

這一個月來，夜以繼日，她面容都憔悴了，只有一雙眼睛，還是如初見一般神采奕奕。

有她在，他什么都不想要了。

“吃下解藥，你就自由了。”

白璃的聲音傳來，顏易寒回過神。

忍下眼里的情緒，顏易寒伸手接過解藥。

毒解了，顏易寒以后不會再受魔教的控制。

三天后。

顏青松還是找到寒樓里來了。

白璃見了他，和顏易寒一起。

在寒樓的一間茶室，茶香四溢，滾滾白煙在茶壺中飄出，氤氳出縷仙氣。

角落的小幾上放著一枝沾著新雪的紅梅。

現在已經是深冬，白璃穿著一件淡粉色的襖裙，雪白的狐貍毛縫在領子上，襯的小臉嬌俏可人，像一只粉嫩嫩的糯米團子。

顏易寒還是一襲白色錦袍，端坐著，眉眼間透著威嚴，高雅而不可侵犯。

顏易寒和白璃坐在一側，顏青松坐在另一側，與之正對著。

此情此景，顏青松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遇見木曉的場景，那是一個秋天，四處都是枯枝敗葉，只有木曉，一襲紅衣，像是著灰敗頹廢的世界里唯一的一股生命力。

神情姿態又是那么不容侵犯，表面嬌俏，一舉一動卻透著神秘，讓人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你來見我，有什么事嗎？”白璃問對面的人，小手抓著顏易寒的三根手指，不肯放開。

沒辦法，太暖和了。

白璃出生在一個四季如春的地方，來了這個位面，冬天總是覺得冷，所以老喜歡抱著顏易寒的胳膊不放。

把他當成了天然的暖爐。

顏易寒自然也由著她。

顏青松看著這一幕，覺得自己十分多余，他就不該來。

來了，他又打不過顏易寒，就算是打得過，她也不會跟他走。

但他不甘心。

“他是魔教的人，你跟著他是不會有好日子的。”

“要你管。”白璃當即就懟了回去。

“他的眼睛是藍色的，你就不擔心他是個妖邪？”

白璃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說：“都什么年代了，還妖邪？封建迷信要不得。”

白璃臉上露出一點嫌棄的表情，鄙夷顏青松是個老古董。

這小模樣，讓顏易寒想起小娃娃在教訓一個老頭子，滑稽得不行。

顏青松：“……”

封建迷信？

什么意思？

“還有，藍色的眼睛多好看啊，你們就是不懂欣賞。”

白璃仔細的端詳了顏易寒的眼睛，越看越喜歡，這簡直就是西方里王子的眼睛，天空一樣純粹，大海一樣神秘。

顏易寒看著白璃盯著他的眼睛看，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也順勢看向了白璃清澈的眼眸。

顏青松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她本來是他的，現在這樣看著別的男人，這算什么？

“你明明已經答應要嫁給我的，事到臨頭卻逃婚。”顏青松開始控訴。

“哦。”白璃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那樣子就好像在說，你能把我怎么樣？

顏青松氣炸了，可是在顏易寒的地盤，他什么都做不了。

“你要是嫁給我，你就是顏家少夫人，以后吃穿不愁，也沒人會追殺你，跟著顏易寒就不一樣了，魔教這幾年處處樹敵，到處都是魔教的敵人，你確定你要跟著他？”顏青松試圖游說白璃。

“哦？是嗎？”白璃的眼神終于落到了顏青松身上。

畫風一轉，白璃又說起了另一件事。

“你還不知道吧，阿顏才是顏家的長子，也就是說，他是你哥哥，你說要是阿顏把顏家奪回來，哪還有你什么事。”

一聲“阿顏”讓兩個男人都晃了神。

顏易寒只覺心頭像是被填滿了許多美好的事物，讓他無暇顧及世間的苦難了。

或者是說，這聲阿顏讓他覺得，人間疾苦，從此與他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