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武力極限到底在哪？

當筒鳥香奈子第四次被司寂按倒在地上，看著橫過來的世界，開始懷疑自己五年的人生。

“奈子姐，你不適合蜂鳥。”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句話，筒鳥香奈子會將它理解成“你根本就不配待在地球上最頂尖的部隊還是快點滾蛋吧”，但是司寂一臉嚴肅認真的說出來以后，筒鳥香奈子居然真的信了。

“好吧——你的優勢是對身體的控制力，精確到每一絲肌內。”聽上去不起眼的能力實再是實用。

平時運動時減少35%的消耗，從高處下落后會減少40%以上的震傷，肌肉酸痛時能快速分解乳酸——幾分鐘以后就不會再疼，筒鳥香奈子甚至試著感傷口處聚集大量血小板和加速細胞分裂，雖然效果甚微，但也算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就像讓雕刻大師搬磚建房子。”司寂這么下了最終定義。

筒鳥香奈子淚腺幾乎超負荷，忍的很辛苦。

“主要是裝備問題，信息收集系統就是屎——惡心。穩定系統除了發熱沒有別的用了。”

“反正你不適合這套……”司寂沒法給垃圾取別的名字，只能用干咳遮掩過去。

心理安慰也無法改變現狀。筒鳥香奈子無奈的嘆了口氣，試圖將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

“咳……阿寂缺錢嗎？”蜂鳥對小白鼠的福利一向大方，再加上在各種條例下用錢的機會實再不多，香奈子名下有一筆足夠普通人衣食無憂一生的存款。

司寂想了一下，平靜的搖頭。

“不用不好意思，你也知道，姐姐沒有用錢的地方……”

“現金不多，資產不少。”

“唔……明白了。”筒鳥香奈子酸了——按照某人過高的眼光，司寂說的“不少”應該夠買下整個蜂鳥了。

“兩個月以后資產就解凍了，那時候我請奈子姐去craper玩。”

craper……

“我叫香奈子，不是奈子……”

“……”司寂委屈吧吧的看著筒鳥香奈子，一臉小失落。

“算了算了，你開心就好。”

……

相比于這邊家庭似的選修課，喬治正處于水深火熱中。

在他人看來，由父母充當老師是件非常恐怖的事，喬治也這么想。

十五分鐘過去了，喬治幾乎沒抬過頭與戴著眼鏡兩鬢斑白的父親對視，與其他開屏孔雀似的同學形成鮮明對比。

再怎么天才也是個孩子。何塞·莫瑞斯扶了扶眼鏡：“下課。”

“喬治，跟我來。”

掩飾住臉上的沮喪，喬治板著臉，在嘈雜聲中推開了隔音效果極好的大門。

“你知首自己在干什么嗎？”

辦公室的門關上的一刻，何塞將眼鏡扯掉，憤然摔在了地上。

不出所料。

喬治沒說活，喚醒了終端，將眼睛帖近了下端。

幾秒后，一顆小米粒大的銀球從連接口彈出，在一片扭曲的力場里打轉。

何塞的表情嚴肅起來，下意識的想推鼻梁上的眼鏡，手舉到眼前才意識到剛才干了什么，只能惡狠狠的捏了捏鼻梁。

這是何塞見過最小的力場發射儀，沒有之一。

一束綠光掃過地上的碎片，銀色開始拉抻、變形，隱約出現了鏡框的形狀。

……不會吧？

那個猜測光是想一想就讓何塞熱血沸騰。

沒錯，就是那副喬治剛出生時配的玳瑁樹脂智能眼鏡。

鏡框特有的生物才能創造出的美麗花紋還是那么熟悉，包括細小的劃痕、自己習慣性扶的位置包漿的光滑、螺絲附近的細小裂痕……

何塞蹲下身，拾起地上的碎片，一點點的對比著。

沒有任何區別。

“介紹一下，惡魔城主要產品——零號元素。”喬治打開那份內容簡明清晰、排布又充滿了美感的視頻，坐在了何塞的身邊。

如何將科技介紹給沒有學科基礎、又掌握著資源的大佬們？

四分二十秒的短視頻（三維立體影像）疑聚了葉蒲大量心血，雖然比起其他在展廳循環播放的、由柔和的女聲說出的短片仍然有些專業，但和最初一萬九千字的公式相比，已經足夠親民了。

只有具備足夠眼界的才能從這些不停拆分、旋轉的模型中看出——

恐怖的前景。

當介紹完零號元素的可變性以后，何塞雙手顫抖著開始擦全新如舊的鏡片。

“能投資嗎？”

喬治苦笑著搖頭：“惡魔城全部資金由craper提供。”

“資源整合平臺craper？”何塞問了一個多余的問題。

能用古英語創造出一個詞的存在，也只有那個能用一個個復雜精妙的合同協調全世界資源的“中間人”公司。

抓過黃油塊的手上會留下薄薄的一層，而craper抓過世界上最大的交易。

“司寂和craper是什么關系？”何塞竟然對即將知道craper的執理人而感到榮幸。

喬治聳聳肩，做出了個不知道的動作。

“我只知道……整個craper只有司寂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