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面色變得有些煩躁。
眼中閃過一道凌厲,寧休提著打人鞭走向走向那個持劍站立的女子:
“一個又一個偷襲的,我也很煩的啊!”
步伐越來越快,寧休的身形如同一道急掠的閃電但同時也充斥著一股如同野獸般的暴虐氣息。
“狂妄!”
女子嬌喝一聲,只見她右手捏劍印,身后頓時浮出幾把以真氣幻化而成的飛劍。
手中的長劍一揮,幾柄飛劍瞬間就飛了出去。
鐺鐺鐺……
手中的打人鞭以眼花繚亂的速度擋住了這幾把飛劍,并且將其擊飛,不過他還是因此頓住了腳步,被這幾把飛劍死死纏住。
一個不注意,寧休身上就多了一道血痕。
“如果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困死!必須想辦法打開局面!”
寧休心中暗道。
“滾!”
寧休大喝一聲,掄動手中的打人鞭擋開面前的幾把飛劍,直接朝著那名女子沖了過去。
噗!
一柄飛劍直接貫穿了他的肩膀,金系的真氣在他的體內(nèi)東沖西撞。
不過他也成功近到了那名女子身前,手中的打人鞭敲下。
龐大的力道讓女子后退了幾步,女子心驚:
“這人的力量竟如此恐怖?”
又是一鞭下去,女子順勢將其引至地上,然而還沒喘口氣,寧休的拳頭就攜帶著逼人的拳風向她的面部襲來。
險而又險的躲過這一擊。
但那拳風還是刮的她有些疼痛,不過顯然寧休付出的代價比這點微微的疼痛更大。
大片的血液染紅了他的衣袍。
寧休微微喘氣,額頭上流淌下了些許汗水:
“果然有著這把劍行動還是有些不方便,不然應(yīng)該可以一擊致命的。”
女子冷笑一聲:
“只要你還敢妄動你這一條手臂,遲早會直接廢掉?!?
“嚯~”
寧休看了一眼那個女子,忽然咧嘴一笑:“那也就是說,沒有這玩意兒就行了對吧?”
女子再次不屑地說道:
“本小姐的飛劍堪比金鐵,就憑你也想拔出來?”
包裹著湛藍色真氣的手握住那把飛劍,寧休另一只手一甩打人鞭,他的眼中是濃濃的狂傲:
“誰說,老子要拔出來了?”
剛一說完,寧休便緊緊握住了那把飛劍,鋒利的劍刃,輕易的破開了他手上的那層真氣。
猩紅的血液流下,寧休卻只獰笑朝著那女子走去。
“這……”
女子吞了吞口水,她竟一時被這個男人給嚇住了,不過反應(yīng)過來之后,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抹怒色,十把飛劍在背后懸浮。
她怒喝一聲,飛劍頓時刷刷地飛了出去。
寧休手持打人鞭一抵,大量的湛藍色噴涌而出,在寧休的面前化成了一面如同鏡子般的盾,飛劍不斷的砍在這上面,劃出了一道道傷痕。
而寧休則是頂著盾牌緩緩朝著女子所在的方向前進。
“就算你再怎么掙扎同樣都是徒勞無功!還不如趁早放棄,免得你那手臂徹底廢掉!”
嘴角勾起一個莫名的弧度,寧休抬起頭,直視著她。
咔嚓――
飛劍上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然后裂縫越來越大,最終徹底遍布整把飛劍,膨的一聲飛劍便化作了一道道靈力消散。
“現(xiàn)在開始,好戲上演?!?
“這怎么可能!”
女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一個氣息不過衍氣五重的人竟然捏碎了她的飛劍!
寧休在瞬間將真氣盾化作了數(shù)道十靈光激射而出。
身形穿梭隱遁在這數(shù)十道靈光中,來不及遲疑,女子就急忙向后退去,然而她卻萬萬沒有料到寧休忽然向她撲來。
呼嘯的勁風襲來,打人鞭狠狠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寧休一拳打在她的臉上,將其打倒在地,大腿上根根青筋乍現(xiàn),寧休直接將這個女子踢飛。
“呼――”
呼出一口濁氣,寧休總算獲得了短暫的休息。
然而這段時間并沒有持續(xù)太長,因為一把大刀就劃過半空,徑直的朝著他飛了過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慘烈的廝殺在這片戰(zhàn)場上不停的上演,鮮血幾乎染滿了整片戰(zhàn)場,然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停下。
因為他們都知道一件事情。
這將是改變他們?nèi)松囊淮沃匾臋C會。
只要能夠在這場戰(zhàn)斗之中勝出,他們就可以跟隨來使一起前往青陽,然后進入帝都,這樣或許就可以拜入宗門,學習高深的術(shù)法神通,出人頭地!
觀眾臺上已經(jīng)有一些人不忍直視,轉(zhuǎn)過頭去。
而有些人卻在振臂高呼著,殘酷的廝殺讓他們更加興奮。
裁判冷漠的看著這一切,他在等待著剩余一百人的時候,那樣他的任務(wù)便完成了。
彤云翻滾,日薄西山。
“停!”
裁判一聲大喊,聲音傳入了戰(zhàn)場上每一個人的耳中,他們不由得抬起頭看著金黃色的晚霞:
“總算是,結(jié)束了嗎?”
有些人就這樣倒在了地上,享受著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的休息。
冰涼的地面和滿鋪的血液給他們的是仿佛時隔已久的舒適與安逸,這一場戰(zhàn)爭,就好像是打了幾十年一般。
而另一些人則是撐著疲憊又傷痕累累的身體順著通道離開。
穿過有些昏暗的通道,還沒等他來得及松一口氣,湯圓越毫無征兆的撲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感覺仿佛一口老血噴出:
“噗!湯圓啊,下來,先下來我們再說話?!?
湯圓抬起頭,兩只大眼睛中還殘留著一些淚水,并且似乎是已經(jīng)哭過了一般:
“打雜的!你干嘛要這么逞能??!很危險的!”
摸了摸湯圓的頭,寧休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身上的傷口還有鮮血不斷的流淌而下,但是寧休的眼中卻滿是自信的光芒,因為這距離記憶中的世界又更近了一步。
腳步有些輕浮,寧休抬起頭對著湯世濟說道:
“湯爺爺,拜托你一件事?!?
“你說。”
“就是等我暈過去之后,記得把我抬回去?!?
剛一說完,寧休就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這是長時間激烈的戰(zhàn)斗帶給他的負荷。
之前一直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所以還可以勉強支撐。
如今一輕松下來,激烈戰(zhàn)斗所帶來的副作用立馬就顯現(xiàn)了出來,湯世濟搖了搖頭:
“恐怕這一下子又得睡上幾天幾夜了?!?
幾天過去之后,寧休方才醒來,不過那距離前往青陽的日子也沒幾天了。
寧休臉上露出了微微的苦澀:
“恐怕,也是到了該說再見的時候了?!?
披上大氅,寧休看著屋紛飛的大雪,漫漫的大雪掩蓋住了道路,寧休打開房門。
哪怕他的氣血旺盛。
但是現(xiàn)在竟覺的腳步有幾分沉重,那本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作用的大學也讓他覺得有幾分寒冷……